和许言川的重逢,完全在姜稚意料之外。
猝不及防,措手不及。
她没想到居然会在医院里碰到他,更没想到,和九年前一样,在遭遇困境时,出来帮她一把的还是许言川。
而如今,姜稚的心境和九年前相比却截然不同。
多可笑。
那个曾经会说出“怎么能让我的女孩儿伤心”的人,最后却伤她伤的最深。
无法否认,和许言川在一起的那几个月里,是她过的最开心的一段时间。
两人交往期间,也大多都是她主动,许言川半推半就地接受,偶尔对她展现一些占有欲和掌控欲,她还挺乐在其中。
可不就是这些把她给拿捏的死死的么?
也正因如此,得知真相后才更加颓败和厌恶。
锥心刺骨的痛。
是她那时初尝爱情后的最大感受。
-
姜稚面无表情地大口饮着刚从冰箱里拿出来、杯壁上还冒着小水珠的冰啤,电视上正播放着一部家庭伦理狗血剧,女人撕心裂肺地怒吼着:“你根本就不爱我!”
真应景。
姜稚饮了口啤酒。
她任由电视剧播放着,把它纯当背景。
他不是出国了么。
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杯啤酒很快下肚,姜稚又去拿另一瓶。
与此同时,隔壁传来滋啦滋啦装修的声音。
“......”
已经持续好几天了。
她隔壁的公寓本是空着的,但这两天似乎是有新的租客急着搬进来,装修声音昼夜不停,扰得人心烦意乱。
“滋啦滋啦——”
“......”
人一烦躁的时候,什么事情都能成为脾气爆发的导火索。
姜稚把喝到一半的啤酒瓶狠狠地往桌子上一拍,起身去隔壁交涉。
“叩叩——”
在发现按门铃没用的时候,姜稚不耐烦地敲了两下门。
不多时,门开了。
是个男人。
一双撩人的桃花眼,眼尾轻轻勾着,盯着人的目光像是在放电,声音也温柔绅士:“有什么事吗?”
姜稚掀起眼皮看向他,又瞥了眼他身后,声线平淡又不失礼貌:“您好,请问您装修的声音可以小点吗?”
男人朝里面看了眼,转头朝姜稚露出一个平和的微笑:“不好意思,我们会注意的。”
姜稚并没有注意到他说的是“我们”,只嗯了声,踩着拖鞋走了。
又没心情继续一个人待在家里,她换了身衣服下了楼。
和往常一样,姜稚心情不好的时候总会孤身一人去坐几趟过山车。
这是她独特的解压方式。
肾上腺素飙升时,人会忘却所有的烦恼,一心扑在高度紧张刺激的运动中,无暇顾及其他。
至少对她来说是这样。
扑面而来的凉风也能让她清醒一下。
忘掉今天的事情。
正坐在椅子上休息时,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张行止。
姜稚接了起来,手机贴着耳朵,“师兄?”
一道清透温润的男声顺着电话线跑出来:“姜稚,你明天能帮我个忙吗?”
姜稚盯着自己手指尖,嗯了声:“什么忙?”
张行止:“当一天我的女朋友。”
姜稚愣住了,似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试探性地确认了遍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师兄,你说什么?”
得到和刚才一眼的答案后,姜稚皱了皱眉。
那边很快地跟她解释:“我爸妈最近一直在催我相亲,我想着带你去家里走一趟好让二老先安个心,别再一直催我了。”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想到自己之前欠的人情,姜稚还是应下了。
就是假装一下情侣应付他父母而已。
也没什么。
但一想到张行止的父亲张景明,姜稚就又张不开这个嘴应下这回事了。
很巧的。
张景明是姜稚读研时候的老师,因为她天赋高性格好人又肯吃苦,深得张景明的喜爱和重视,平时特别照顾她,几乎是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女儿看待。
曾经她上门拜访的时候,二老就有意无意地一直想着要撮合他俩,能成的话到不失为一桩美谈。
毕竟,一个学的西医,一个学的中医。
中西结合。
奈何姜稚目前并不想谈恋爱,一心只扑在工作上面,一点都不着急嫁人的样子。
后来二老倒是没怎么提过,但每逢过节时还是会叫姜稚去上门吃个饭。
俨然把她当准儿媳了。
这要是再答应和张行止回家见父母,不消一个星期,二老就该催着俩孩子领证了。
想到这儿,姜稚又萌生出了拒绝的念头。
电话那头似乎猜中了她想说什么,声音放的很轻:“姜稚,你还记得,你之前说要答应我一件事情吗?”
姜稚叹了口气,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嗯。”
那边似乎笑了下,说:“只假扮这一次,放心,之后你交男朋友的话,我会跟我爸妈说清楚咱俩的关系。”
姜稚内心纠结不已,但最后还是同意了,“行。”
张行止:“那明天中午,我去接你。”
姜稚:“嗯。”
挂断电话,姜稚仰头看向雾蒙蒙的天空,眨了眨眼。
这都是什么事啊。
先是碰见许言川,后是假扮张行止女友。
她伸手拍了拍被风吹的有些凉的脸颊。
得出个结论——最近可能气运不好。
-
谢凌亦关上门,看向坐在沙发中央的男人,调侃:“许言川,你看你这事闹的,倒也不用这么急着搬进来吧,人姑娘都看不下去了,明天就该投诉你扰民了。”
许言川没理他,兀自盯着手机屏幕上笑的明媚的女生看,半晌,才撩着眼皮不咸不淡地说:“你来找我干什么?”
谢凌亦端起凉白开抿了一口,“这不想找你帮个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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