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苍嘉濯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感觉嘴里的肉都不香了。
人和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
“学神?”
顾林泽刚才一直默不作声,静静吃着他喜欢的羊肉卷和千层肚,等他们俩互相叭叭了一大堆时,才抽出嘴巴吱了一声。
“就咱班的,学习顶天!”
江东瑞说着,拿出手机翻找图片,然后递到他眼前,“看我们学校论坛的照片。”
顾林泽本来也不太感兴趣,但看清图片上这人的模样后目光闪了下。
这时,苍嘉濯也凑了过来,他其实已经知道,但就是喜欢跟着凑热闹。
等他凑近后,嘴里又开始叭叭了,“啧啧啧…要是我有他一半好,估计我家祖坟都冒青烟了,我妈肯定得乐死……”
“不知道哪个小迷妹偷拍的,挺有实力。”江东瑞收起手机,坐回了自己位置上。
苍嘉濯又往嘴里塞了块肉,抬头瞥了一眼顾林泽,转头对江东瑞说:“其实你这位朋友要在我们学校,肯定也是校草级别的了。”说完后,他又自顾自地继续吃着。
“确实哈。”江东瑞又开了瓶啤酒,仰头先灌了一口,“咱顾哥条件也是顶好的好吧,得亏不在我们学校……”
“同校。”
“对吧,他都说跟我们同……嗯?”
江东瑞似乎是因为喝了酒,脑袋有些迟钝,一时间顾林泽说的话还在自己脑子里酝酿。
好不容易发酵起来,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顾林泽,两人面面相觑。
“你跟我们同校?!!”
“嗯。“
“真的?!真的啊?”
“嗯。”
“你真跟我们一个学校的?!“
“…再问揍你啊……”
江东瑞连环追问,显然让对方有些恼意,听到他说要动手,连忙闭上了嘴巴,但好似还没消化过来。
只是安静了一会儿,他又小心翼翼问道:“顾哥,你认真的…?”
“不然呢?”
顾林泽轻挑了下眉,语气不容置疑。
卧槽……
“你是哪个班的?”苍嘉濯好奇道。
“不知道。”
这个回答显然让苍嘉濯有些失望,不过顾林泽确实毛都不知道,况且今天刚回来。
上午才累死累活搬到新租的房子里,剩下半天都在江东瑞家了,还真是一问三不知。
苍嘉濯还想再问,就被顾林泽一个眼神给噎了回去。
江东瑞正剥着虾,苍嘉濯一看他那一碗的料,不免吐槽:“你剥这么多干嘛?”
某江剥完最后一只虾后,白了他一眼,将一碗虾推到顾林泽面前。
顾林泽也没什么反应,递到了自己面前的东西就吃了起来,一点儿不客气。
苍嘉濯不由羡慕的问道:“你为啥给他剥虾?”
“习惯吧。”江东瑞不假思索道。
苍嘉濯扯了扯江东瑞的衣角,语气像是撒娇道:“小瑞瑞~你也给我剥几个吃吃呗?”
江东瑞无情地推开他,“自己剥去!”
艹?你……
你个欺软怕硬,见风使舵,阿谀奉承的小人…!
苍嘉濯心里暗骂。
三人继续大快朵颐,啤酒罐碰撞声混着火锅蒸腾的热气,将肃临街的夜色泡得微醺。
“顾哥…嗝…以后在学校我罩着你……”苍嘉濯揽着顾林泽的肩膀。
顾林泽正想移开他的胳膊。
“用你罩着吗?!”江东瑞一把拍开他的咸猪手。
见自己手被拍开,苍嘉濯也不恼,呵呵呵的傻笑。
后来除了顾林泽,另外两人都喝高了。
苍嘉濯醉酒傻乐着跟顾林泽称兄道弟。
江东瑞在一旁扯着嗓子伴奏,简直没脸看。
散场时,江东瑞走路有些打晃,苍嘉濯则拎着几袋没喝完的啤酒,姿势也是没个正形。
到岔路口,三人兵分三路。
顾林泽没跟江东瑞一起,而是回到了自己新租的房子里。
扫过屋内一片未整理过的狼藉,便觉身心疲惫。
算了,以后再说吧……
顾林泽踢掉鞋后,掀开被子就直接往床上一瘫。
酒精在血管里缓慢流淌,他盯着天花板,思绪被酒精与疲惫蒙蔽,独角兽的粉色影子在脑海中闪过一瞬。
说来也奇怪,明明没醉,但一喝多就容易犯困。
顾林泽嘴里不禁嘟囔了句“幼稚”,手却无意识摸了摸裤兜里的糖果盒。
……
夜幕深沉,池许言身着简约的浅灰色家居服,安静地坐在书桌前。
修长的手指在书本与文具间穿梭,有条不紊地整理着开学要用的东西。
台灯散发出柔和的暖光,照亮了他清秀的面容,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专注的神情让人不忍打扰。
突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房间的静谧。
池许言手一顿,蹙着眉喊了声:“进来。”
宋昱珩推开门,手中提着一个白色塑料袋走了进来。
发现是他,池许言眉头稍稍舒展,“哥?”
两人从小就认识,关系倒是熟络,此时在他家,但房间却是池许言的。
池许言停下手中的动作,疑惑地抬头望去:“这是什么?”
宋昱珩将白色塑料袋轻轻放在书桌上,袋身蹭过堆叠整齐的课本,发出细微的窸窣声。
他垂眸解开缠绕的袋口结,语气中带着几丝不易察觉的宠溺,“怕你忘记,给你都买好了。”
池许言盯着塑料袋里露出的包装盒,不免微愣。
“其实我自己可以……”
池许言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你准备了吗?”宋昱珩一句话将对方的话给噎了回去。
但又好似看出了他的难为情,于是柔声道:“你要习惯有人的照顾。”
池许言没有多言,眼晴盯着面前的台灯,只是轻轻“嗯”了声。
宋昱珩垂眼看着对方低垂的后颈,那里贴着一片阻隔贴,但因为用了一整天的缘故,边缘已经微微卷起。
他缓缓伸出手,整理了下对方翘起的发梢,“早点休息。”
“…好……”
房门闭合的瞬间,池许言摸向颈后那片阻隔贴,忍着轻微刺痛撕下,然后扔进了垃圾桶里。
虽然他看不见是怎样的,但却清楚的明白,腺体处一定泛起了红。
他走到洗手间,弄了些热水浸湿自己的毛巾再拧成半干,展开叠好后往后颈按去。
倚着洗手台保持着这个姿势,骨节分明的手稳稳托住毛巾边缘。
池许言微仰起下颌,在热敷的作用下身体稍稍放松。
那片敏感区域此刻正随着毛巾的温度,缓慢舒展着被阻隔贴压迫许久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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