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临风:“(那只妖当时对我的敌意很强,却没有杀意。他是藏在集市中的眼线,不可让他传递消息!)”
【迷路了?】
何云霄跳落在陈临风面前。
何云霄:“还是在找什么?”
陈临风:“有条小巷的尽头住着一户人家,我东西落在那儿。”
何云霄:“连理城内的巷道没有一户人家,虽有些破败的房屋,但在这里住人最为忌讳。”
陈临风:“真是怪谈。”(不信)
何云霄笑了笑,又向陈临风继续说道。
何云霄:“就好比凌云城下沉浮街的左手道。”
何云霄:“连理城如连理枝,错综复杂的小道让人摸不清路,话说,久住于此的居民在没封道时,都不敢往里走!”
陈临风:“(封道?!)”
陈临风:“你知道墙的后面是什么?”
何云霄走向陈临风一步,话语间更像是威胁。
何云霄:“存在的事物皆有它自身的意义,谁都不想知道这后面是什么!”
何云霄:“别白费了力气。”
陈临风悄悄收回藏于背后的手上凝结起的缘晤力,何云霄这是在吓他,陈临风最不怕的就是被别人吓唬。
陈临风:“那是闲人干的活,(瞥了一眼拐角处)你要是什么时候有了兴致我乐意奉陪。”
何云霄:“好事成双。”
陈临风:“我有一事,先行一步。”
躲在拐角的手下偷偷瞄一眼,陈临风已不见了踪影。
“(去哪儿了!)”
一转身往集市的方向跑去,还没跑两步,就被身后的声音喊住。
何云霄:“小兄弟。”
“(大意了!杀了他还是……)”
何云霄:“在下出双倍的报酬,把他们俩的行踪再共享一份,如何?”
“先付一半,作为押金。”
就在他俩在交易时,陈临风来到最开始的一堵墙前,一手手掌抚墙,凭缘晤之力摧毁墙面。
【哐啷哐啷】
墙后的景象让陈临风大为震惊,不仅仅只有小小鸡舍一间!陈临风咽了咽,壮着胆子迈出一步。
安静的房间里一扇门悄悄打开,走廊上黄白色的光循着开门的动作一同进来。
【沙—沙—】
轻盈的脚步比衣服摩擦的声音还要小。手似无力般揭起被子的一角,缓缓坐在床边,怕发出一点声音。
孩童样的赵恩泽睡在一边,腾出了大部分的空位留给陈临风。陈临风像看到恐怖的东西神色不佳,即使躺在床上也久久不能释然。
陈临风:“(庆幸当时的强光与周围的环境形成对比。)”
陈临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太多的谜题困扰他的判断,赵恩泽的来历,墙后的景象,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眼前的一切又是否真实存在?
这个世界是真,又或许是假。
百般思索后,陈临风对付脑海中缠绕不断思绪的最好办法,是释怀。
陈临风:“(我应该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或者说是一个目标。)”
纠结没有头绪的谜题,不如将时间花在更有价值的事情之上。
到底什么才是他真正需要的?
只有当他挖掘自己的内心,探索至最深处时,那份弥足珍贵的物什才会置于眼前。
陈临风侧躺看着正熟睡的赵恩泽,忍不住碰了碰软软的脸蛋。
陈临风(偷笑):“(我们有缘。)”
身旁有赵恩泽的陪伴,陈临风不再感到害怕,睁眼闭眼都是那张能感到安心,可爱的脸蛋。待陈临风睡着后,赵恩泽迷迷糊糊的撑了撑睡眼,眼前的人影只是看了个模糊的大概。
赵恩泽:“临风……”
这一声如同梦话。赵恩泽向陈临风挪去,挪一会儿睡一会儿,挪一会儿睡一会,直到抱住陈临风,才心满意足地继续睡下去。
【啾~mua!】
陈临风感觉到自己的嘴唇和脸颊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触碰。
陈临风:“别闹。”
软绵绵的声音没有一丝威慑力,反倒让他得寸进尺!
【你手往哪儿摸!】
手掌心与腰部之间的温差,让陈临风瞬间清醒。
赵恩泽:“想抱抱你。”
陈临风:“钻衣服又是几个意思!”
赵恩泽(狡辩):“不小心的。”
陈临风:“把手拿出来。”
赵恩泽:“不拿,暖和!”
用最乖巧的模样平淡的语气拒绝的言之有理,陈临风可不会再惯着赵恩泽蹬鼻子上脸。
陈临风:“挪开!”
陈临风用力抓着捏在腰间的手,赵恩泽不会因为这点力道就松了手,直接迎难而上抱住陈临风。
【砰!】
房外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声响,有一些好奇的人往声音源头的那间房聚拢,纷纷议论着。
“这里面在做甚!闹得如此动静。”
“依这声,是个重物落地。”
“会不会是俩……”
“嘘!”
还没等话说完就被其他人打断。
陈临风:“平日那份乖巧劲儿去哪儿了?”
赵恩泽:“我哪儿不乖了?”
陈临风:“放开!”(威胁)
赵恩泽:“说点儿好听的话,我可以放了你。”
陈临风:“赵恩泽,叫几声‘兄长’听听,我考虑抱抱你!”
陈临风:“如何?”
赵恩泽:“妄想。”
陈临风:“(个子不大气力倒是不小!)”
陈临风:“那我也不说。”
陈临风:“除非……”
陈临风话说一半被开门声打断。
【哐!】
“那群人!”
“是胥家的!”
胥寂走进房内,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立马站起身,再次变化后的赵恩泽拿起地上的被子放在床上整理,陈临风故作镇定地捋了捋衣领。
胥家的手下:“二位!请随我等一同上山。”
赵恩泽的眼神微微闪动,陈临风脸上的神情严肃了不少。
陈临风:“好。”
众人在门口处会和,陈临风瞧一人的身影十分眼熟,只是余光一瞥便心知肚明。上山的路平坦,经许多人走过的宽径,一路的景象在正常不过,无非是绿草,小花还有几棵大树。
陈临风:“(盘踞在山腰之下,山底之上,无往来车马之喧。)”
陈临风也没意识到自己对这样的生活有憧憬的向往。
两小童在大门口玩沙子,有一小孩儿腿蹲麻了站起身时,就看见熟悉的一群人向这边走来。
“家主回来啦!”
“家主回来啦!快上菜!”
【噗!哈哈哈哈哈!】
“啥时候改口叫声‘爹’啊!”
小童:“这么多人,我俩唤一声大家都要应。”(撅嘴)
“小兔崽子!这般见外。”
边说边笑着,胥寂走到他俩面前时抚了抚俩小脑瓜,俩小童似得到了莫大的奖励,洋溢的表情毫无遮拦地出现在俩小童脸上,开心地一蹦一跳地跟在胥寂身后,陈临风与赵恩泽走在队末处和几人同行。
陈临风:“(大概还有成千上万的存在。)”
眼前之景是陈临风目前为止为数不多的觉得世间有幸福的时刻,心里感受到的比身体接触到的更加温暖,目视前方时,眼里似有星星一样。
陈临风:“你在看什么?”
身边之人炽热的目光,陈临风怎么会感知不到。目光所及之处,是未来的念想,有人不自知,而有的人早已下定了决心。赵恩泽移开视线同他一起望向前方。
赵恩泽:“闻起来倒像是板栗的香味。”
陈临风:“走吧。”
无论赵恩泽是什么人,说话的语气还是以什么样的身形出现自己眼前,对于陈临风而言,只要是他真实的一面就足够了。
精致大气的木房环山而居,屋舍参差有序如同一镇,与山蛮子不同,这里的人更讲究一些。还未进门就听到大家的欢声,像久别重逢的故人。几人再往里走,菜香味越来越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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