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临风:“要是小家伙有一个独属于它自己的温暖小窝,是不是不会那么孤单了。”
陈临风自己也没意识到,这句话不仅仅只对猫商、小猫和赵恩泽说出来,他应该也要说给自己听。陈临风只知晓自己眼前需要的是什么,害怕的是什么,可它们的根源,不被满足和担心的源头出于哪里,他自己浑然不知。陈临风经过赵恩泽的引导做出了让猫商满意的回答,脸上的表情也和缓了些许。
“呵!像这种路边一抓一把的土野猫,有个铁笼子住都算最好的待遇了!难道还要什么‘温暖的小窝’,养着意思意思得了!”
即使猫商漫不经心地说着,满不在乎的语气显得他十分不负责任,但,行动是欺骗不了人的。陈临风赵恩泽都发现了每只小猫的毛发非常有光泽,看上去有专门的人经常精心护理。
陈临风:“生命应给予尊重。相信你比我们更懂得这个道理。”
“就算懂,又有什么用!说得再多,明白的道理再大,它还不是饿肚子打转!”
面对猫商的怼话,听起来就像一盆凉水浇到陈临风头上。陈临风没有将猫商的话放在心上,伸出手试探地去摸正睡着香甜的猫,不顾它是否会抓伤,见此情形赵恩泽原想在中途截胡拦下他的手,又想了想,或许是一场缘分的开端,只要陈临风不会受伤就好。
“别惊着它了!”猫商的声音很古怪,发自内心的慌张不安却又像怕谁听到一样,“小心点!”像个老父亲着急地叮嘱。
指尖触碰到轻柔的领地,毛茸茸温暖的触感牵动了陈临风的心。
赵恩泽:“它有名字吗?”
“等它的主人给它起,认了主可就不一样了。”(不舍)
猫商一边说着,眼神从未离开过陈临风抚摸它的手指尖。
赵恩泽:“它在吃的方面有什么喜好?”
“和平常的猫吃得一样,平时蒸一些鱼块,白水煮鸡肉、牛肉放点青菜还有它喝的水,要放凉。天热时要勤换水还有。”声音戛然而止,猫商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将它卖出去,自己却先讲起后话来,“我这张嘴一搭上话便停不下来,见笑了。”
陈临风:“你遇到了什么麻烦?”
“我想去其他地方看看,实在放心不下这些可怜的小家伙,正巧赶上佳节摆个摊,看看它们运气怎样。”
陈临风:“自然是,极好的。”(犹豫)
赵恩泽:“多少钱?”
“这,”猫商被突如其来的一问,给问住了。他既不敢把价钱定得太高,也不敢定得和其他家一样平价,“看你待猫的诚意有多少了。”
赵恩泽利索地拿出剩下的钱财,明晃晃地摆在猫商眼前,金银相碰的叮当响十分清脆,可以说是人人听之无人不爱。陈临风看着自己眼前的手上置放着充满诱惑,心里不免有些担忧起来。
赵恩泽:“既然是门生意,终究逃不过谈价。”
猫商脸上露出难以掩盖的纠结,好似还没来得及做好应对不舍与分离的痛苦,马上心中的无奈代替了它们。微微颤抖的手接收下这份沉甸甸的矿物,心里祈祷着这个可怜的小生命不要被辜负。赵恩泽手中最后的一点碎银却握在了手心,礼貌地微笑着对他说:“这一点,留给它买口粮。”
“哦,吼!我差点忘了!”猫商听到赵恩泽说的话明显放松了不少,这句话也让他的内心安定了许多。陈临风好奇地略歪着头看着正忙活的猫商,他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急急忙忙的。不久,就看到他的手中有一干净的包裹,“里面都是新鲜的猫食,今早刚做好的。瞧你们的打扮不像此地的住民,路上也不能让它给你们添了麻烦。”陈临风顺手接下猫商手中的包裹,托起的触感感觉里面是类似干货的东西。
陈临风:“(肉干?)”
猫商轻轻地打开笼子,谨小慎微地捧起角落里正睡得香甜的小猫。
何云霄:“打算送给谁啊?”(小声)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人悄悄来到赵恩泽和陈临风的中间,这一声让陈临风的心里不由得一惊,身板立马挺直了起来。赵恩泽似乎早已知道他的到来。
陈临风:“真够巧的!”(小声)
何云霄(轻笑一声):“就好比我们第一次相认那般。”
小猫窝在赵恩泽的怀里舒服的咕噜几声。
陈临风:“人找的如何?”
“(叹)杳无音讯,”寻人未果的失望藏在一字一句里,何云霄无奈地劝勉自己,“可能是相逢之缘未至,我相信终有一天会再见到她。”
陈临风:“赵恩泽,我们趁热闹到附近转一转,希望会有(看向何云霄)令人期待的消息出现。”
待二人起身离开,还没走上几步,何云霄留下一句话。
何云霄:“恕我不合时宜的慰问,你的心中应该放下了‘他们’吧。”
步子悄悄放慢,却没有停下来。
陈临风:“静候佳音便是。”
陈临风哪是什么圣人!放下一词对于陈临风而言是华丽的词藻之一,即使是一丝丝的恨意再怎么微小,在平淡的语气里它就像强调作用脱颖而出。何云霄的提及,成功的让陈临风进一步去思考第二本折本里的内容。也是他不可逃避,直接面对的过去。
“大伯送我的灯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
“没想到他是你大伯啊!看你俩差不多高,还以为是哪来的青年兄弟哩。”卖灯花的商贩手里编着一只,嘴里还在接话。灯花商贩将手中编好的灯花交给身旁蓄势待发的小男孩,男孩儿拿到灯花的那刻开心得冲到赵恩泽和陈临风身边围着走,他的养父告诉他,每卖掉一朵灯花,他就有一朵灯花的钱。
男孩:“大灯花,小灯花,买下一朵带回家,娘子高兴把你夸。没有娘子也莫慌,手提一朵站桥上,自有姑娘待良人,天赐良缘。”
“噗嗤。”陈临风一头思绪被小孩编的歌谣给逗笑了,“谁教你这么说的?”
小男孩见他们俩为自己的吆喝留步,更加卖力地推售:“爹告诉我做生意要多听多看多想,好几年了,疼媳妇的寻姑娘的都来爹爹这儿买!见到面熟的,还要唠上一唠。非要说谁教的,那便是大家教我的!”
赵恩泽:“灯花精巧,(着眼男孩)很是机灵。仔细一想,在下家里的那位喜欢天蓝色的,不知可有类似的灯花色?”
陈临风疑惑赵恩泽什么时候有了家室,还说什么天蓝色,观其表情又是十分认真不像在编造谎言,一个在自己身边形影不离的,在遇到自己之前没有可投靠的人,怎就在谈话的一秒里蹦出个“那位”。
“我还不太会分辨颜色(为难),请随我来,看看摊上可有你想要的。”男孩在二人前方带路,灯花摊前的两人恰巧离开,走时手捧灯花的一人挨向为自己花心思之人,当陈临风和赵恩泽快走到摊前,还能听到那二人的说话声。
“多大了!走路稳当些。”
“难道物是人非一词也要形容我们了。”(难过)
“你在学堂里习得的词还不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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