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意思,下棋的客人。”
“八大主将对付这位‘下棋的客人’用了整整一年!战场上死伤无数遍地横尸,血染天际以至于不分昼夜!这也太夸张了!”
“我今早在城门口看见羽书的父母来了。”霍平有效地转移话题,嫇窈也不再继续往下看那段历史。
“羽书不是每个月寄了十万的元票给他们!”嫇窈紧握着拳头,一副要做什么大动作的样子。
霍平早已拿出准备好的一沓厚厚的元票。嫇窈看得眼睛都直了,双手接下那沓元票时,眼里的它们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这些元票握在手中连手都变得小巧不少。
“我想,你应该用得上。”
“(十万的面值!)”
钱多到嫇窈怀疑自己熟练的数钱手法,一遍遍来回数,手里的动作行云流水发出唰唰的声音,眼睛都不敢眨一下。这一沓下来共有两百三十五张!
“够不够?我身上还有点。”霍平又拿出了一沓元票看上去只有十几来张的样子,那是他身上所有的钱。
“够了够了,霍平师兄对我太好了!(有了这些钱,事情好办多了。)”
清贫如洗的住所里,除了分给白羽书的住所是拿得出手的摆件,室内简约到只有一床一桌,更不用提被强行打开的衣柜里只有发下来的统一服饰,鞋子也只有一旧一新的两双,这两双鞋还是嫇窈送给白羽书的。反观前来‘要债’的穿金带银的中年夫妇,身上的布料一眼就能看得出十分昂贵,指向白羽书的手上没有皱纹老茧,白白胖胖的。
“你娘含辛茹苦地把你拉扯大,现在你日子好了,哪还能顾得上对你没用的人。”
“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每个月都往家里寄了钱,这些单子我都留着在,都是你们亲手收下后才形成的返单,怕你们吃穿不好,接的都是随时能要命的任务。你们自己听听说的是什么话!”
“什么要不要命,还不是你学的时候不够努力,你要是再强一点,我还不信一个破任务还能要你的命!自己不中别怪别人也别怪什么任务,还害得身边人跟你一起遭罪!”
白羽书亲耳听到她的亲娘说出如此尖酸刻薄的话,心累得一句话都不想说。
“行了,我们家羽书够懂事了,每个月都往家里寄钱。羽书啊,你娘在家天天挂念你,也希望你做得更好,你自己也轻松一些,恨铁不成钢的心唉~等你到了我们这个年纪你就知道了。”
口蜜腹剑的爹安慰着气得直发抖的娘,白羽书麻木的看着这两张虚假的脸庞,一声不发。
【叽叽喳喳】
门外大大小小的一群人围在白羽书住所的门前议论纷纷,直到两个身影的出现才转向了凑热闹的风口。
“第七分门的掌门素于白羽书交好,可第三分门的掌门怎么也来了。”
“难道是来抢人的?我要赶紧去告诉我那正睡觉的掌门。”
【吱呀—哐!】
“怎么,我就是该给你们挣钱的玩意儿?!真恶心!”
“白羽书,你!”
“白羽书,你不知十月怀胎的辛苦,怎么能对你的父母恶语相向。”霍平轻描淡写的一句,为白羽书的父母松了口气。
“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好好听听,好好听听人家怎么说的!”
“霍掌门,这是我的家事。”
“很快就不是了。”嫇窈拿出一张叠好的纸,白羽书比嫇窈要高,加之两人离得近从关键字眼里很容易看得出纸上写的大概是契约。
“这是长老的命令。”霍平拿出一本右上角两条白色的斜纹的青色折本递到白羽书身前。
“白羽书得令。”白羽书接下折本。
“诶呦,是掌门啊!真是年轻有为,一表人才。”白羽书的亲娘立马换了一副和善的面容。
“五百万,断绝两位与白羽书的亲子关系!”霍平冰冷的话语如冰锥刺耳,走出门口的白羽书听见门内的交谈内容,紧握的拳中挤出一条狭小的血流。
“师兄下手真快!”嫇窈咬牙切齿的在霍平身旁小声说道,并把手里拟好的契约完整收回放在腰间夹着,同时不开心地踹了霍平一脚。
“这怎么行呢,我们家书书在家里很懂事的,叫她干啥就干啥,做饭洗衣服样样都行,不像戴金锁的那般娇气。”亲娘说到这里故意给了个眼色给嫇窈,霍平就站在她身边冷眼看着这一切。
“(无可救药。)”嫇窈才不和这种人浪费心情,淡视着站在面前张牙舞爪虚伪的人。
“书书每天早上天没亮就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手里背着那么多菜,一棵白菜有那么大,换做谁家的娃能有我们家书书厉害!啊?十里八乡的绝对找不出一个!”
“依二位所言,不值五百万的价。”霍平嫌弃地告诉白羽书的父母。
“(竟然能说出如此‘掉价’的话。)”嫇窈的眼里的不屑似在嘲笑着对面神情慌张的夫妇。
“他奶奶给她算过命!说她能生大胖小子!”她的父亲如同宣布一件莫大的喜事,在他的嘴里这喜事超过了这世间的爱恨情仇。
“你看,五百万的价是不是该往上提点儿。”
“(左眼皮怎么一直在跳?)”嫇窈以为是最近没睡好的缘故,立马眨了眨左眼。
“说个价。”
“多少啊?”“七百万!”
“嫇窈掌门,你要吗?”
“(她也是掌门?!)”白羽书的母亲不可置信的看向嫇窈。
“如果七百万是白羽书的身价,那就给的太少啦,起码一千万!”
“还是这位掌门看好我们家书书,哎呀,你瞧我来也没带什么东西。”白羽书的父母亲听到‘涨价’开心的合不拢嘴,忘了刚才还给嫇窈眼色看的事。
“不过‘舍’的收人标准可不一般,至少‘无亲无戚’的入门标准……”
那双无邪的笑眼变得阴森可怕,就像用以示人的虚伪面具在这一刻摘下。白羽书的父母吓得双腿发软互相搀扶才站稳了脚跟。
“你们要达到吧~”嫇窈的手里拿着一沓元票,是霍平给她的其中一部分。
“嗯?”当手里的‘催命钱’伸向他们时,他们第一次感受到接钱会威胁到生命的恐惧。
“(回来了。)你们聊。”霍平感应到白羽书正往这边走来,先行一步离开散发凉意的住所。
“那,那位掌门啊,五百万,就五百万!”父亲吓得不轻,毅然决然地抛下搀扶在他身旁的夫人,跪求霍平能接受这个价格。
【嘎吱——呀】
“以后三级以下的任务交给看热闹的人,还在聊?”一身鸡毛夹杂着泥巴和鸡粪味道的白羽书出现在霍平眼前。
“她们相谈甚欢难道不是一件好事?”
“我一向不爱欠别人人情,我能做的事还望不要插手。”
“理解。你闻闻身上的气味,是否似曾相识?”
白羽书当然知道自己身上是何种气味,重点在于何谈熟悉一说。难忘的回忆不是痛苦与悲伤,就是极乐与感动,以气味为线索追溯往事,回忆的影片变得越来越清晰。
“有段时间我的被窝全是这种气味,那日寄身在家里的人是你们不成!”白羽书像遇见久别重逢的好友,话语间增添了几分喜悦。
“我和嫇窈掌门是来还当年的收留之恩,人情总该要还,但却还不清啊。”
“方才回来的路上碰见白青辞的掌柜,说是造了几种新碗,去瞧瞧?”
【嘎吱】嫇窈拉开门,带着胜利般的笑颜贴近霍平。
“我也要去!(正好把签好的契约给她。)”
“肖城主应该也快到了,我们走吧。”白羽书一边拍掉身上的鸡毛一边说。
“头上。”
霍平指向自己耳朵上方的部位,白羽书估着抚了抚确定了鸡毛的位置,轻而易举地拿捏下,漫不经心地松手任鸡毛飘落在地上。
“(乔城主一定也会来吧。)”嫇窈不太愿意和乔白见面,一碰上他‘那件事’是必提的话题。
沁人心脾的晚风与粉霞同行。怀里抱着清甜香味的绿豆糕,身旁放着一小竹筒,坐在陈临风家门前的彭豪已经等了很长时间。
“(还买了一罐甜水,希望不会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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