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 45 章

阿婆只觉得这两人没脑子,居然问个人尽皆知的常识问题。

“还能去哪?当然在老爷的厢房里。”

“最近要是有还能看得上眼的,赶紧送来吧,这小子少说还得养个十年。”阿婆颔首小声的对二人说。

钉好钉的轿夫朝大家伙打了个起轿的手势准备走人。

“(有点重啊!)”一轿夫心里暗暗道。

“就这样?不奏个乐,吆喝一声?”程先元不解道。

“老爷的规定,安安静静办事就好了。”阿婆时不时摸摸藏好的珍珠,心不在焉地和他们说着。

两人望着急匆匆的轿夫身影没入人群。

“像赶鸭子上架。”孙明忍不住吐槽一番。

“你们哪懂什么,鸭子可没这等福气,顺便在一永堂里拿个不起眼的物件就能在屋里头躺一年!”阿婆一脸不屑地介绍着一永堂的经济实力。

“要是这么好,你怎么不去坐轿子。”孙明杠上了阿婆,本着性子怼她。

“命和财相依着呢,少一个都活不了。”

“实话告诉你们,这轿子,命不硬就不好坐,这已经是第十房了!”

伸手不见五指的轿子里,沉睡的祁原靠着陈临风的臂膀,坐在轿子里格外清醒的陈临风回想着之前的对话。

{程先元:“起初在调查失踪案,准备一开始与投案人取得联系,打听才知投案人离世了两年,折本上联系投案人的地方是一无名冢!”

孙明:“还有离冢半里的那口井。”

程先元:“对,说来奇怪,再次查看折本的内容时,冢石上有一个指向枯井的箭头,看上去像刚刻上的,我和孙明就是在那口枯井里发现第一具玉尸,还没捞到一半,来了一群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下人一个劲地赶我们走。”

陈临风:“箭头所指向的方位只有那口枯井?”

孙明:“是,除了那口枯井就没有其他的了。”

孙明:“这年头什么人都有,头一次见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威胁人的。”

孙明:“除了湖底的那一具,其他发现玉尸的地方都有人看守。”

程先元:“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和孙明回到解索村,大家合起伙来赶我们离开村子,无奈之下只好围着村子的外边找个可以歇脚的地方。”

程先元:“就是这么一转,找到了剩下的七具玉尸。”}

陈临风:“(听似杂乱无章,不过抓住主要部分事情会变得清晰,单究其枯井便有三处疑点。)”

“(第一处考虑所做的标记的两种情况,一种是他发现了玉尸误以为是玉石,另一情况是他知道是枯井里的是一具玉尸。)”

“(第二处考虑标记的人是否被看守的下人发现,有则说明有偶然发现的可能,无则说明此人与此案有关或许是一关键点。)”

“(专门派人看守各处的玉尸,像是扎营阵地。)”

“(这就是第三处存疑的地方,藏尸点。)”

“(连接点位,只有一半的图案,若是按照村子的布局……)”

就像是一只蚕蛹。

据了解,他们身上的嫁衣是特制的,用了某种药水浸泡乃至不腐,其布料恰好与祁原身上穿的一致。

“嗯~”祁原迷迷糊糊地哼唧着。

“嗯——呜哼!”祁原慢慢睁开眼发现眼前一片漆黑,一瞬间恐惧感涌上心头,幽闭的环境让他心生恐惧呼吸急促,轿子内听的扑通一声,祁原跪在地上疯狂地到处敲打乱抓。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祁原发了疯的大叫道。

“祁原?”陈临风担心道。

祁原只是听到黑暗中有声音不知从何处来,也不知这声音里要表达什么内容,只知道现在他自己很难受,感觉要窒息一般。

霎时,黑暗的轿子里变得通明,一张张发光的符纸贴在四面。祁原面朝一处角落,手上十指磨出了鲜血,头上也不知在哪里撞出了两个大包。

突如其来的亮光,亮得二人睁不开眼,还没等陈临风缓过来,祁原一个劲儿地冲进他的怀里,双手用尽全力抱住他。

祁原在他的怀里不停地抽泣,陈临风轻拍他的背以做安慰。

“祁原,没事了。”

“哼呜!哼呜!”

祁原害怕到在他怀里不停地抽咽,而陈临风此时还在想着潜入一永堂找到关键证据。

柔和的阳光平等地温暖贫瘠的土地,因地形地势之差异,朝阳明亮的地方树长得高,阴暗的角落藓长得快。

权泉山下,王旭鹤与先诀者在林中散步。

唯有变化是一成不变的。

“区区一名草芥,竟要劳烦先决者亲自出面!”王旭鹤大胆地讥讽道。

“草芥?”

“谁赋予你定义他的价值?”先诀者质问王旭鹤。

“他所带来的利益。”

面不改色的王旭鹤嘴上说着客观的言语,心里调侃着命运的不公。

“(还有这个‘高贵’的世界!)”

“这就是你所谓的利益!”

当陈临风的伪命牌一出现,王旭鹤顿时语塞。

“(为什么会在他手上!)”

“不过是满足你们的一己之私罢!”

“凡界无罪,未来某日陈临风自愿离开凡界切勿阻拦。”

此言是先诀者对他们最后的警告。

“先诀者,何谈‘我们’一词?”

“你那奉为至宝的徒弟,能藏多久呢。”

即使王旭鹤再心疼章尚远带走一直在自己身边的爱徒,他也会因为楚远卿离开这片鱼龙混杂之地而感到高兴。

“我敬重的先诀者啊,如果你有实力何须浪费口舌?”

“你说我有罪?”

“我何罪之有?”

他的眼神如寒冷极地的极点。

“伪命牌是陈临风所盗,亦是他自作孽罢。”

他一本正经地解释着。

林中,嘴巴啄进树干悬挂在半空中的啄木鸟、不停吐丝织网的蜘蛛以及在地上绕成一个巨大圆圈的行军蚁,都在听着他们对话。

“既然无法改变往事重演,未来仍变幻莫测。”

王旭鹤仰天喟叹,稀疏的墨叶摇曳,明亮的光亮忽隐忽现。

“后世多数凭结果定功绩,当下,又会是谁在做无用功。”

“祝你一路顺风。”先诀者尊重他说的肺腑之言。

“谨记忠告。”

先诀者此番的目的是传达对王旭鹤的警告,听与不听非他能控制,两人的分身同时消失在林中。

一顶醒目的轿子似强塞进熙攘的人群里,崭新的花轿顶,再度上色的轿身,二十根铁钉钉住的轿门。轿内在亮光下陈临风观察轿子的内部,很快发现了不对。

正对面的木板比其他几面的颜色要浅。

陈临风安抚怀里被吓到抽泣不止的祁原。

“(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仔细观察木板上的颜色与纹路。

“唔,嗖,呜呜——”

祁原偷偷瞄了瞄被自己哭湿的衣裳,又担心自己要是不哭了,轻拍在背上的手会不会不再安慰自己,于是继续装着哭腔抱住陈临风。

感觉到背上的手不再拍打自己的背。

“(难道他发现了?)”

他的双手自然垂下,身体下陷,乌黑的长发如千丝帘轻触到祁原。

“陈临风?”祁原疑惑地抬头并小声叫他的名字。

他安静的模样似不泛涟漪的湖面上倒映的月光,又好比清晨深林古寺旁银杏树上的一片叶般宁静。

“陈临风?”一边不停摇晃他的身体,一边颤抖地喊着陈临风的名字。

“陈临风,你别吓我,快醒醒!”祁原在摇摇晃晃的轿子里扶着一面站起身后,双手捧起陈临风的脸害怕地大声叫唤他的名字。

【砰!砰!砰!】拳头锤在钉好的厚轿门上,希望外面的人听到里面的求救声。

“有人要死了!快停下来!外面的人听到没有!死人了!快停下来!”祁原声嘶力竭地大吼道。

当祁原的视线长久停留在轿门板上,他便感觉到头晕目眩,眼前一片模糊。

【扑通】

轿子依旧前行,祁原无力地跪在没能打开的轿门前,直至意识消失的最后,祁原也不愿放弃希望地用尽全力留下一声较轻的锤门声。

“快——停下。”

喜轿外人来人往,路人见一不知是谁家的喜轿纷纷议论它的去处。赵恩泽解决好陈临风交代的事第一时间来到解索村。虽说是个村,但人也不少。

“(临风,我来找你了。)”

热闹的人群里有一群正为喜轿的出现而欢腾的小孩子们,他们并不在乎这是否是一件值得喝彩的事,只是为了那抹与众不同的艳丽与独特的架势热闹热闹氛围。

他们在川流不息的人流两端,像奔赴各自归属地的人生过客。

【嚓—嚓—】割麦子的声音。

新上手的麦客全身冒着汗,脖子上挂着湿巾。

因为割麦的手法不熟练,所以有时要割两回才能收拾一捆麦子。

【沙沙,嚓嚓】

“(什么东西?)”

麦秸里的一双小脚迫使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陈临风难受地挺直腰背这才看清了躺在麦田里的人——祁原。

“你压到我的麦子了,起来。”

躺在麦田里的祁原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跟自己说话,紧接着感觉到自己被人拖到了一边。

“你是,何人?”祁原疑惑地问道。

【嘡】一把镰刀放在祁原的面前。

“快起来割麦子,不然中午没饭吃!”陈临风继续弯下腰忙活还不忘提醒祁原。

“割多少才有饭吃?”祁原拿起地上的镰刀学着陈临风的模样一起“疯狂”割麦。

“割完这片田,就差不多了。”

祁原站直身估量眼前这片一望无垠的麦田,无助感油然而生。

“我不干了!”

陈临风专心致志地收麦,自顾不暇地着眼眼前的小麦。

祁原蹑手蹑脚地放下镰刀,踮着脚朝陈临风相反的方向走去。

离开了一段距离,祁原便跑了起来。

“(好香!是肉的香味!)”

是尽头那边传来的香味。

又长又宽的桌子上摆放着十几道菜,八位端菜摆盘的善面的姑娘和一位长得很是秀气的烧火男孩,他们不亦乐乎地享受此刻快乐的时光。

“欸?再添双筷子来,我们又有一位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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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程译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