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藤蔓不停的放出鲜艳夺目的红色,翻滚的黑色液体不要钱的流出来,混合着红色,奇异的是没有容在一起,它们还没有互相排斥,滚在一起却没有被影响。
巫奴弄丢了兽皮裙,孤零零的坐在黑色的液体上,偶尔红色的液体滑落,他看着黑色的液体腐蚀自己的身体,红色的液体又修复自己,因为不疼所以他并不着急起身,就这么干坐着环顾四周。
这是里哪里?
大巫又到了什么地方?
云雾缭绕的地方,到处都是模糊的,巫奴的眼睛很好耶应对不了这样的地方,他只能隐约看见距离近的,远了就跟摘掉眼镜似的,一脸懵逼。
巫奴瘫软在一个坑里头,里面堆积着黑色的红色的液体,
巫奴歪着头想着随身空间,万万没想到他随便猜测的事情,大巫居然还真有,大巫的话应该是天生自带的吧,植物可以储存东西,巫奴想到了时而黑蛇时而白老鼠的动物,或许大巫也和他们差不多。
种族天赋。
蛮荒兽人更像是妖精而不是人类,巫奴无比肯定。
就像大巫偶尔打坐,那个修炼的模样,和传说中的妖精又有什么差别呢?巫奴低头看着脚长好,直接走出了坑里然后慢了一拍子,直腿被融化了缓了一秒才长好,这才上了坑。
踩在软绵绵的滑嫩嫩的……不是土地吧!
巫奴趴下去恨不得与虚假土地来个面对面亲密接触,他皱着眉头摸了摸一手的粘液,一眨眼手指就不见了,转而是嫩黄色的藤蔓,很眼熟不就是吞了他所有血液的家伙嘛。
巫奴知道,这是他和大巫的契约,虽然他并不知道这株占据他身体,甚至吸食走他血液的藤蔓怎么来的,甚至他一点也不想知道,不是不在乎而是不得不不在乎。大巫在和他契约之后,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反转,要不是后来他问道原因,他都不敢把信任交到大巫手里,只有命运相互纠缠、牵连,巫奴才敢把自己交到外人手里。
乱七八糟的话再多,就一句话总结,巫奴因为契约相信大巫,大巫因为契约接纳巫奴。
嫩黄色的藤蔓,巫奴随手扯了一把,身体里有点疼,他疼的倒吸一口冷气,放开了小东西,就看着小东西滚进红黑的液体里,像是蚂蟥一样的趴在坑里贪婪的喝着饮料,随着藤蔓越来越老,颜色越来越绿,巫奴的饥饿感像是胆怯的孩子,被吓的跑到了八百里之外。
巫奴很早就不依靠正常食物天填饱肚子了,大巫的身体和□□就是他的食物来源之一,最常用的是蓝宝石或者红宝石。
巫奴的思绪飘飘荡荡,不知道去了哪里闲逛了,他盘腿坐在大坑边上,不愿意去看大吃特吃的藤蔓,虽然他猜测藤蔓变成绿色,可能就会正常一点,可再怎么说会把他的血还给他吗?有了血才有可能修炼那本花里胡哨的功法。
血液的魔法。
巫奴上一辈子,开心过、骄傲过、被伤害过、杀过人、也被杀过,好人不该做得,他做了,坏人不该做得,他也做了,被自己救的人害过,他报复回去了,一辈子他对不起的人很少,甚至那个孩子他也没有对不起他,他用自己的肉不让他被吃,他唯一对不起的只有……那个傻乎乎的装作高冷的狼。
不知道是不是眼睛瞎掉了,巫奴居然看见了那熟悉的黑狼,他瘦弱极了疲惫的躺在大坑边上,碧绿色的藤蔓纠缠不清,像是讨人厌的熊孩子,不舍得放开手里的玩具,他一把扯开绿色的藤蔓,疼的自己蹲下来半天站不起来。
疼如心扉,那么的真实。他摸摸眼睛,滚烫的泪水止不住的掉下来,他仰着头闭上眼睛长着嘴巴,吸着并不新鲜的空气,半天吐不出一口气来,他怕,怕他一吐气就忍住哭出来,那样子多狼狈啊,多软弱啊。
他瘫软在地半天站不起来,不要说是站了,他连爬都爬不起来,居然像是被抽掉了骨头一样。
那头黑色的狼皮毛亮丽,额头挂着一小撮白色的毛儿,碧绿色的眼睛冷漠的犹如西伯利亚寒风,他威风凛凛居高临下,就这样俯视着小小的巫奴,那一瞬间巫奴居然笑了。
他勾起嘴角,眼泪水却止不住,呜咽着难以控制地说,“原来……你一直就在我的身边啊,”只是我一直都不知道,那么上一辈子你是如何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大巫,一个大部落的唯一掌权者变成瘦弱可怜的孤狼的呢?是谁伤害了你,成全了我?
巫奴一把抱住黑的狼,趴在他并不温暖的毛皮里,失声痛哭——巫奴在最最信任的人面前,终于卸下他一直以来的压力,恣意的发泄着内心的忿恨。
不是谁都可以毫无压力的做坏人的,不是谁都可以肆无忌惮的活剐曾经的同胞的,不是谁都可以在贫困以下、生命低贱的蛮荒活下来的,巫奴他活了下来,并且两辈子都不算差,他凭什么?拼着他的心,强迫自己去看去听去学习,巫奴也不知道天生的坏人。
巫奴最喜欢活剐,他不是好人,却是让长草免于一死的圣人,按照原本的历史痕迹,长草大巫未来的至高神,仿佛移动的灾难般,繁衍季之时突然变成不近人情,狼牙暴毙而亡,大巫就看着狼牙活生生的疼死在洞穴里,里拉伙同虎小利牙造反强制性关押了大巫,维多利亚被暴怒的大巫撕裂而亡,虎二乘机作乱退出穿越女穆娅,死神的阴影笼罩在所有人的头顶。不仅如此,死神接二连三的光顾长草的迁居地,时不时有兽人无故消失,直到穿越男揭穿大巫的真面目,上演了一场巫奴上辈子做过的事情,穿越男夺权了,他变成了新任的大巫。不久,利牙暴毙、虎小消失,被狼牙抛弃的里拉抱着狼牙得尸体神神叨叨,正当所有的人认为事情尘埃落定之时,一夜之间长草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
根据后世的考察,长草的迁居地距离黑洞处不远,那里有着远古末日的战场,也被近代新人类称为众神战场。
哪里有着兽人、新人类真正的祖先。
所谓的众神战场在此刻的蛮荒看来,不过是被困在秘境之中的远古种族的秘密,那些被关押在秘境的特殊种族,比如蛇鼠一窝的黑蛇,再比如真正的植物人混血大巫一族。
历史如何任凭后人言说,此刻巫奴就是个被嫌弃的不得了的半兽人,他被爱干净的黑狼嫌弃的推开,宽大的梅花一样的手掌压在巫奴的脸上,软绵绵的还怪舒服的,巫奴直接抱住大巫的前爪,蹭来蹭去蹭的大巫满爪子的水,是他的鼻涕混着泪水。
黑色的巨狼比起银色的巨狼,巫奴被黑狼两只爪子齐齐上阵,直接推着滚了二个跟头一脸懵逼的坐在地上,灰色的尾巴耸拉着有气无力。
碧绿色的眼珠子很漂亮,可看着真的怪吓人,巫奴突然想到了被他不知道塞到那里的功法,大巫好像能用哎,本来不准备贡献出来的巫奴立刻殷勤的上前,坐在黑狼身边和头靠着他柔软的肚皮,黑狼只是静静地看了巫奴一眼也不拒绝。
“大巫,我抽到一本功法,是关于血液的N种用途,既可以当武器用也可以治病救人,特别适合大巫。”
黑狼像是终于被挑起了兴趣,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就是这一眼鼓励了巫奴,他立刻开始“翻箱倒柜”的到处找那本功法,不知道被他扔到了哪里的功法。
巫奴浑身上下就一条兽皮裙,最多再加个尾巴和耳朵,那么大一本书能藏哪里去,□□里吗?他就算把地都翻过来也找不到这本功法,因为——
被关在迷雾之外的系统哭唧唧,便抹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水,便幸福要死的啃着骨头,虽然不是白骨头,可是他不挑剔啊,要是巫奴听见了系统的自夸的话,飞打破系统的头不可。
系统看着小的可怜的系统仓库里的功法,不知道是不是被抛弃的原因,那些花里胡哨的颜文字雷人标题,通通消失不见了,只有白色的封面上写着狂妄至极的血色大字——“可奶可攻”!
系统摇摇头,还是原来的封面看着有感觉,要不是那个家伙,他怎么会去晋江论坛求封面,结果还不如原来的封面颜值高。
任凭巫奴在迷雾里头胡找一通,也找不到他想要的东西啊,因为根本就不在同一个地方啊。
等巫奴实在累的抬不起手了,甚至摊在黑色大坑里头,他也没有捞到一根毛线,也不知道这大坑是不是有毒,黑红的时候就变成比硫酸还恐怖的化尸水,等黑的看不见底的时候又温和的不可思议!
他趴在大坑边上,软着身子眼睛迷迷糊糊甚至到了后来直接滚进了大坑里,不知道是为什么,本来只到半兽人腰间的大坑直接淹没了半兽人,趴在大坑边上的黑狼碧绿色眼睛一闪,直接跃进大坑之中,只是坑不够宽塞不下黑狼,等黑狼进了大坑,一切为时晚矣。
迷雾之外的系统突然浑身一愣,他看着系统面板上的宿主小头像,一闪一闪的显示连接不上,这怎么可能呢?只有系统和宿主远离十万里以上,才可能发生信号不好这种事情!就算之前他被埋在地下暗河,远离长草部落系统还是感觉得到宿主,甚至偶尔还能骚扰骚扰宿主,结果宿主去了哪里,跑到地球另一边了吗?
系统一脸懵逼,突然他被大巫的随身空间强制性提出,他看着陌生的不可思议的地方,想到他即将跋山涉水的去寻找宿主的足迹——
系统已经哭昏在厕所,刚得到的能量还不够他找宿主路费啊。
那么巫奴和大巫到底去了哪里?
我真的想说,虽然说出来会有人觉得很不好。
2018年4月18日,我第三次自荐被拒绝了。
我查过了百度,我国北京到华盛顿的直线距离,如果从北京跨过太平洋再穿过美国本土大约为14000公里左右。这是百度的答案,我就是借花献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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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失踪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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