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木屋,挂在母树之下,巫医坐在木屋之外,和小伙伴唱着歌儿,看起来心情不错。
“你这几天为什么心情不好?”
“嘿嘿,还不是他屋子里的男人没醒,他心疼了。”
“谁?”
“混血。”
“哦哦,我知道了。”
巫医白了一眼他们,推着让他们自己去玩儿,不要打扰他治病,也是奇怪明明所有的伤口都治好了,可人就是不醒过来,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也没醒?”
族长拖着他的树根腿游荡着来到了母树下,仰着头看着失魂落魄的巫医。
他家里的也没有清醒过来,他准备要巫医过去看看,是不是哪里有伤口没被发现。或许是身体里有伤口所以才没有清醒过来?
他毕竟不是巫医不清楚这些。
“去我那看看他,都三天了还是这样昏迷不醒。”
巫医转头看看屋子里的人,屈强的摇头就是不去!
族长叹息一般,脸上的温柔笑都快绷不住了,他不怀好意说,“万一他是你媳妇的兄弟呢人没醒,他醒过来找你要人,你告诉他什么?”
巫医转念一想,无可奈的点头。
感觉族长好像很喜欢那个丑丑的植物人,巫医也不好太过分了,他抱着贝壳嘟着嘴巴,扑腾着翅膀不情不愿的跟着族长,去找那个植物人。
是真丑。
没头发,光着头。
没下半身,碧绿色的藤蔓简直辣眼睛。
没颜值,淡黄色脸肿成了大饼脸,五官什么也没有了!
给这么丑的人看病,而且这个人可能还和他的媳妇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恨不得飞回去,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见人。
可万一媳妇清醒过来了,却要找丑丑的植物人怎么办?
可万一媳妇找不到丑丑的植物人,不想和他在一起这么办啊?
抱着这样乱七八糟的念头,巫医还是跟着族长来到了他的屋子,族长二米的大高个,这么能和他们一样住在母树上呢?
他可是要继承母树的责任变成大树的人。
所以族长的屋子在另外一端,飞过去也就一会儿,族长打开门,铺着厚重兽皮的床上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植物人。
碧绿色的植物涌动在床上,那些淡黄色的液体不停的从他的身体里涌出来,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那张原本肿的不成样子的脸倒是恢复了正常,可还是淡黄色,现在看看倒也还算正常。
看到丑丑的植物人变的还能看,巫医靠近了抬抬手,查看一番,并没有大伤口了,可是这些淡黄色的液体是什么?
抹一点闻了闻,冲鼻的血腥气。
是血!
植物人的血还是这样的啊,不过转念一想,族长的血还是黑色的呢,淡黄色的血这么了,宝贝的血还是金色的呢!
出了血,就是里面坏掉了?
巫医得出结论,掰开贝壳抓出一把母树叶子,塞给碧绿色蠕动的叶子。
“族长,没事我喂一点母树的叶子就好了。”
“不止一点。”
“什么?”
巫医顺着族长的视线,发现那些碧绿色的藤蔓,直接钻进了贝壳开心的卷了很多的母树叶子,得意洋洋的摇晃着银色的叶片,看的巫医心头火气起来了,他猛的关上贝壳,踹了碧绿色的藤蔓一脚,把族长的心疼的啊。
“母树快醒了,等他们醒了我们就去问问母树。”
“无论如此,我的媳妇一定是我的!”
族长看着小小的一只,放狠话,说着话也不怕摔倒了,只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转啊转,看着很可爱。
“你看,他不流血了。”
巫医指着丑丑的植物人,那些淡黄色的液体不在涌出来,就连那些碧绿色的藤蔓也开始缩回身体里,他得意洋洋的高仰着头,等着族长的夸奖。
族长也是笑笑不说话,小孩一个还想着娶媳妇,不过,他看着变出双腿的人,眼底划过一丝忧虑,他还是感觉两人的关系不简单,不知道会不会伤害到巫医了。
就算心里头忧愁满天飞,族长还是笑着,摸了摸巫医的头,好话一箩筐的往他身上放。
“好了,你去看看你的媳妇吧,我在看祭坛那边看看,顺带准备一下食物。”
“我也再去多喂点母树的叶子,不给他了!”
说着巫医就飞出去了,很快就消失在了视线里。
族长面色复杂,转身看向床上的人,他躺在那里,光光的头没有那一头漂亮的红发,柔软的漂亮大尾巴还在,红红的像是巫医的血。
他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光滑的肌肤,很是舒服。
“你是谁?”
手下的人猛的睁开眼睛,那双红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瞪着族长,视线在他的下半身停留了一会儿,坐起身皱起眉头咳咳了半天。
“不装了?”
“装不下去了,饿,你有吃的吗?”
族长走出去,巫奴低头看着自己淡黄色的手,感受着身体里破裂的血管,那股不知名的力量太过少了,并不够修复他破裂的血管,眼珠子看向蹦跶在面前的礼物盒子,上面写着“系统的礼物”,耻笑勾唇。
“你哭什么?”
“哭?”
巫奴抬头看他不确定的指了指自己,得到肯定的答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却是眼睛水滚落了。
“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我失去了很多。”
白汤圆去了那里?
系统也不见了。
狼牙死去了。
还不知道虎小和利牙的情况。
明明一开始的告诫自己,不应记住,因为用了感情就会受伤,一旦受伤就会难过。
他不想受伤不想难过,可感情要是控制的了的话就不是感情了。
“吃。”
树人带来了新鲜的野果,巫奴结过尝试性的吃了一口,可以吃,吃的满嘴汁水狼吞虎咽,直到填满了饥饿的肚子,他才停止。
没有红水晶,也没有蓝宝石,他怎么填报他贪婪的肚子?
靠这些野果吗?
“和我在一起的那个人在哪里?”
只有找大巫他才能不饿肚子。
红色的舌轻轻的舔过他的嘴角,把那些粘人的汁水吃干抹净,卷了手指一一清理了水去,因为低着头所以没有看到族长发红的眼睛。
得到面前这个神奇的植物人,明明感受不到半兽人的气息,却有着半兽人的尾巴和长耳,他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摸他的尾巴,红红的毛茸茸的很可爱也很吸引视线。
“你干什么!?”
巫奴猛的抱住自己的尾巴,双颊有些泛红,他血色的眼睛警告似的瞪着族长,压低嗓子再次重复询问,“大巫在哪里?”
面前这个树妖,身份未知,现在他又弱的蚂蚁都弄的死他,还是低调做人比较好,如此想着他低眉垂眼,抱着毛茸茸的大红色尾巴,瞧着到有几分温顺之感。
族长如何感觉不出来他故意装乖?
巫医就是这么个人,有你帮忙了就装乖讨巧了,没你的事情了,就踹了一边也不管,可这样的好单纯的很,就是心眼坏了些。
“和你在一起的那个混血吗?”
树妖的表情温和,声音更像是滴出了水,柔和的不可思议。
巫奴低头思考了一会儿,看了看树妖的下半身,点点头那双红色的大眼睛望着族长,里面盛满了疑惑,似乎不知道混血是什么意思。
“我和他都是植物人,只是我血统纯正,而他是混血,混了兽人的血脉。”
“那我也是混血。”
那知道树妖却是摇头,指了指自己的下半身说,“不,你是纯血,你的身体没有兽人的腥气,只有植物的清香。”
巫奴低着头默默了翻了个白眼,还植物的清香,难不成兽人吃了多了肉招惹你了,嫌弃兽人腥气了。或许因为他很早就不吃烤肉,不是大巫投喂就是瓜果,所以他的身上才会没有腥气?
“我们会有事吗?”
族长一时呆愣,不解的问,“什么?”
“杀了我们吃。”
“外面都这样,这里是植物人的世界,不是这样的。”
你来我往如此几句就沉默了,毕竟不熟悉,该说些什么呢?还不是无话可说。
气氛一时之间凝固起来了。
“你和混血是什么关系?”
“他是大巫,是长草最伟大的人!”
巫奴很固执的强调这个身份,那双红色的眼睛直愣愣的瞪着你的时候,你说不出任何反驳他的话来。
“族长,不好了,巫医被他小媳妇踹下来了!”
族长猛的起身,速度太快带起一阵风刮的巫奴不舒服。
巫奴感觉心里慌慌的,他拉扯住族长的树根,并没有看到他僵硬的身躯,或者说看到了也不在乎,他低声的说,“带我去。”
“你快去看看吧,巫医和他打起来了!”
“你怎么也来了?”
“你走后,他们就打起来了。”
巫奴掀开兽皮,拉了拉面色绯红的树妖,疑惑的看着他害羞的小模样 ,问,“你怎么了?我们应该快点赶过去。”
那个被小媳妇踹下来的巫医 ,是个什么人?
巫医啊,医生的地方该有大巫了吧?
族长呆呆的点头,视线漫不经心的划过巫奴的手,白皙细腻,握住根茎的时候,很舒服。真想永远被他握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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