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地洞之中,橘红色的石火跳动在狭小的石头孔里。
被关押在其中的是一个男人,一个不属于蛮荒世界的人类。
看守他的是长草的权利者,斜靠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上,眼角绯红的半兽人轻轻的剧烈地喘息,灼热的呼吸轻抚着兽人的脖颈,事后的余韵总是那么的醉人,承受者仰着头,修长的脖颈妖孽的样貌,堪比那勾人射魄的海妖。
“你不稀罕我不要紧,那么这个女人你总该有胆了吧?”
长得勾人话还说得让人腿软的,无非就是病秧子一人而已。
“啊……”狼牙恶狠狠地咬住攻击者的肩膀,瘦弱的大腿死命地纠缠,就像是那合欢树两者相缠,可不是就是另类的橡树和木棉了吗?
话音刚落,一个吵吵闹闹的女人被推了进来,她似乎喝醉了倒在地上,哭哭啼啼地说着奇怪的话语。
“吃了……嗯……燃情果?呵……有什么好说的呢?”
病秧子靠近拿捏起穿越男的下巴,和所有调戏良家妇男的流氓女一样,居高临下满眼戏谑,他强硬的呢开穿越男的下巴,漫不经心地看了眼血肉模糊的口腔,估计着什么时候长好。
他容易吗,拉皮条都干了三回了才得了奖赏,说起追妻路里拉就一肚子泪啊!
狼牙没好气地瞪了里拉一眼,那个风情万种。
眼尾一眯向上一挑,绯红像是上了胭脂,水润润的眼珠子蒙了一层水雾,看得里拉热乎乎的半分的警告都看不着,就连狼牙眉眼里的阴冷严肃都忽略了个一干二净。
一脚踹开死性不改的里拉,狼牙系好兽皮裙,洞外就是那个小部落的大巫,为了让穿越女怀上胎儿,他们也是费尽心思了,十八般手段一个劲的用药史再没消息,他宁愿挂了也不再敢拉皮条这档事了!
只希望等大巫尽早归来,收拾了他们。
这边长草与小部落的暗度陈仓,那边大巫尽力跋山涉水——
“不行了,我们已经走了一天一夜了……呼……呼”巫奴翻着白眼剧烈地喘息,躺在草丛里就像是搁浅的海鱼,不仅缺水还有生命危险。
一天一夜不停的,就连吃饭都是果子应付这来,就没停下来过,半兽人再好的身体素质也靠不住,毕竟巫奴不是天地的宠儿兽人,没有不吃不喝走三天的技能。
大巫停下,丝毫没有疲惫的感觉,他皱眉转身看着瘫软在地的巫奴,目光淡漠说不出一句话来。
高强度的行走确实疲惫,但就连亚兽也可以接受的路程,作为身体素质比亚兽高的半兽人,巫奴居然告诉大巫,说他走不动了!
看巫奴的模样确实是累坏了。
大巫无话可说只能沉默以对。
或许巫奴就是半兽人里的奇葩,蛮荒版本的体育渣渣?
大巫并不知道这些但不妨碍他解剖巫奴,自己的奴隶再LOW也要拖着走下去——“上来。”
巫奴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人,外国人羡慕的古铜色皮肤,横跨半个后背的伤疤刺青,乖顺的长发交
缠在一起像是寄生和被寄生的关系,他突然有一种感觉:面前的这个兽人好……好吃。
脑子的想法似乎牵动了他的心神,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巫奴艰难地吞咽着口水
大巫转身皱眉,看着呆呆发愣的奴隶,视线在对方的嘴角停留,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口水滴滴答双目无神,喉结一刻不停地上下滑动,看样子像是丢了魂魄。
他这是怎么了?
大巫手指一动,一张乳白色的桃木牌夹在食指与中指间,随时准备弹出去。
巫奴神情恍惚,他歪着头觉得自己的情况好像不对劲,但那里不对劲又看不真切,眼睛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看什么都模模糊糊的不甚清楚。
他看着自己向前扑去,一把抱住大巫的大腿,眼泪鼻涕不要钱的留下来,活脱脱的渣男抛弃原配、原配痛苦哀求的现场,然后他就看着大巫一脚踹飞之,手指一动一块乳白色的桃木牌就弹飞出去,鬼火一样的碰的燃起,跳动在半空之中围着哭哭啼啼的半兽人打转。
也不知道视角怎么弄的,他就看到了自己的脚底板,上一个特别大的血窟窿,奇怪的是明明硬币大小的窟窿却没血流出来,伤口还新鲜着呢,就是没血!
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真的有问题,巫奴看着窟窿就觉得饿,好像窟窿里面有什么山珍海味似的!
说不定里面还真有龙肝凤胆呢,待我好生看上一看——满脑子吃的巫奴眼珠子乱转,一门心思就往窟窿里钻——
“啊,疼!”
大巫只看得见哭的一塌糊涂的巫奴捂住眼睛,难受地蜷缩蜷缩在草丛里,围着他打转的乳白色鬼火也算有了着落,大巫一个响指,直接砰的一声就消失不见了,就像是被人关进了小黑屋,一下子就没了。
大巫的内心悲伤逆流成河,他忘记了巫奴身上有他的血肉,桃木牌伤害不了他。
不要紧,魔法攻击不行还有物理攻击。
捂着眼睛疼的巫奴好不容易缓了过来,他虽然脑子糊涂了但心里可不糊涂,还惦记着迷惑他的鬼东西,正常人会看见血窟窿就惦记着吃吗?
这样的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不过今天比较严重而已,巫奴都三魂出窍了!
巫奴眼珠子疼着,就眯着眼睛翻身盘腿而坐,捂住受伤的脚丫,死命地捂住血窟窿,这个时候身
体感觉已经上线了,他明显感觉得到毛茸茸的东西爬过血肉的触感,那种感觉特别像鸡毛划过肚皮的触感,一句话就是让巫奴放松大笑的。
要是其他人或许就笑了,躲进身体里的毛茸茸让它逃了也好,巫奴可不这么想,他被啃了怎么大一个窟窿出来,没有金手指不死也差不多。
他右手捂住窟窿,另一只手伸进手指去逮小东西,窟窿硬币大小也不深,手指一探进去就逮住了小东西,毛茸茸的脚挺多。
逮住了用了力气,好像不太抓得住啊,巫奴一放手换了姿势接着来,一连放了又抓、抓了又放,就这么来回三次巫奴终于逮住了小东西,放开了右手把东西拿出来。
血淋淋的手指,巫奴疼的嘶哑咧嘴,刚才抓小东西的时候都不疼,大巫就坐在旁边看热闹,视线一扫,在巫奴血淋淋破了大洞的脚底板驻足,指尖火燃起点燃治疗牌,让乳白色的液体流进血窟窿,大巫看的分明一抹绿色偷偷探出头,把血色吃了个一干二净。
热乎乎的液体流进伤口,巫奴痒痒地卷起脚丫子,被大巫逮住了才老实,也幸亏他没低头看。
被巫奴逮住的小东西是个什么东西?
毛茸茸的长着八字腿,挺着一个八个月的肚子,看样子和蜘蛛就差了些,这小东西可比蜘蛛漂亮多了。
像是个雪白的汤圆长了八只脚。
芝麻大的眼珠子,也亏得生在了雪白身子上,不然巫奴眼睛再好也注意不到啊,这小东西本来就不大,就算会钻孔也改变不了他比硬币还小的个子。
矮个子的汤圆白团子,巫奴就没把它当生命看待,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巫奴不是天地但自视甚高就没变过,所以他那比芝麻大不了多少的心脏,根本没把血窟窿放在眼里,自然也就没想着报复了。
不戴上有色眼镜看白团子,矮归矮,确实可爱;软归软,确实好捏;毛茸茸的极为可爱。
右手拿捏住汤圆白团子确实不合适,不合适把玩,巫奴左手一把捏住它,靠近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一下并没有想象之中的血腥味出现,他皱眉难不成他的身体里没血吗?不然为什么钻进去的小东西身上没血腥味呢?
巫奴认为小东西打洞还有些特殊技能,比如喝血什么的觉得很是可爱,是故不合理的地方也就直接塞了个金手指,也没多想什么。
巫奴就是不多想,智商都用来活命上了。
用什么办法圈住小东西?
巫奴自然不知道巫术之类的,也不知道什么毒可以下,更加没有听得懂兽语的金手指,但是他抱着最大的金手指啊!
俗话说得好,抱着金大腿(大巫),天下我有。
大巫把最后一节手指扔进窟窿里,乳白色的液体绿色的枝丫,相得益彰看着就鲜活,在巫奴和汤圆白团子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大巫又在投喂巫奴身体里的血契了,牵动两者的契约最古老的契约,当然不是生下来就不管的主儿,这可是个养一辈子的费心费力还伤身,大巫这不就又拔了小指进去吗。
等巫奴想起来金大腿的时候,大巫早就投喂完毕,尾巴都清理掉了。
巫奴很好懂。
表面云淡风轻,一脸懵懂,但用心看是那么的直白简单。
大巫用心了,一秒,就知道巫奴在想什么。他伸出两根手指,拿捏住汤圆白团子,领着大眼瞪小眼,双眼冷冷地一眼过去看不到底,但不是空洞而是深邃。
巫奴一股脑儿就说了,“我想控制它,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大巫表示没问题。
不是巫奴想象的巫术而是威逼利诱,巫奴只听得到大巫低声呢喃着什么,汤圆白团子一开始还各种高冷不屑一顾来着,可大巫是谁啊,长草的执权者,手底下几千人啊,一个汤圆白团子还不手到擒来?
巫奴就看着大巫一个手指头各种碾压,最后汤圆白团子兵败如山倒告终——大巫胜。
巫奴脑补了一下应该是这样的:
大巫(冷漠射线):三个贝壳。
汤圆(一脸不屑):哼。
大巫(手指碾压):二个。
汤圆(犹犹豫豫):……
大巫(左三圈右三圈):一个。
汤圆(晕头转向狂点头):嗯嗯嗯……
看来汤圆白团子是实心的,没包芝麻。
巫奴有了第一个萌宠。
大巫蹲下巫奴爬上去,笑得犹如偷腥的猫咪。
现在的巫奴哪里知道,他的宠物全部抱大巫大腿去了,就连那个不知道埋在哪个角落里的系统都勾搭大巫去了。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