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舞台上的意外
九月初的傍晚，校园里的风终于有了一丝凉意。
迎新晚会的海报贴满了校园的每个角落，色彩鲜艳，热闹非凡。
“302宿舍的节目定了吗？”班主任问。
“我一个人弹吉他。”陆寻野举手。
“不行。”班主任摇头，“每个宿舍必须两个人以上上台。”
“可苏砚——”
“我不参加。”苏砚冷冷地打断。
全班同学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
陆寻野尴尬地笑了笑，“那我再找别人。”
“随便。”苏砚低下头，继续画画。
晚上回到宿舍，陆寻野开始练习吉他。
苏砚坐在书桌前，假装专心画画，耳朵却不由自主地被那旋律吸引。
“你真的不考虑上台？”陆寻野停下，问。
“不考虑。”
“为什么？”
“不喜欢被围观。”
陆寻野叹了口气，“那好吧。”
他重新开始弹奏，这一次，苏砚没有再皱眉。
迎新晚会当天，礼堂里人声鼎沸。
后台更是一片混乱，演员们忙着化妆、试音，工作人员穿梭其间。
“302宿舍的节目，下一个就是你们。”工作人员提醒。
“好的！”陆寻野深吸一口气，却发现自己的吉他弦断了一根。
“糟了！”他慌乱地翻找备用弦，却发现没带。
“怎么了？”苏砚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后台。
“弦断了。”陆寻野焦急地说，“来不及换了。”
苏砚看了看台上，主持人正在介绍下一个节目。
“你会弹钢琴吗？”他问。
“会一点。”
“跟我来。”
苏砚拉着陆寻野，快步走向舞台侧面的钢琴。
“你——”陆寻野还没反应过来，苏砚已经对工作人员说：“节目有变，改为钢琴伴奏。”
灯光打在舞台上，陆寻野坐在钢琴前，手指有些颤抖。
苏砚站在舞台一侧，给了他一个不易察觉的点头。
第一个音符落下，礼堂里立刻安静下来。
陆寻野渐渐进入状态，流畅的旋律从他指尖流淌而出。
一曲终了，掌声雷动。
陆寻野站起身，朝台下鞠躬，余光却看到苏砚转身离开了舞台。
晚会结束后，陆寻野在后台找到了苏砚。
“谢谢你。”他真诚地说，“如果不是你，我今天就出丑了。”
“举手之劳。”苏砚淡淡地说。
“不，对我来说很重要。”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你弹得很好。”苏砚突然说。
“你也画得很好。”陆寻野笑了，“我们是不是很配？”
苏砚愣了一下，随即别过头，“无聊。”
“哈哈，被我说中了吧。”陆寻野笑得更欢了。
回宿舍的路上，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影子被拉得很长。
“你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了？”陆寻野问，“明明说不参加的。”
“我只是不想宿舍被扣分。”苏砚说。
“真的只是这样？”
“不然呢？”
陆寻野没有再追问，只是笑了笑。
“谢谢你，苏砚。”
“嗯。”
宿舍门口，两人停下脚步。
“晚安。”陆寻野说。
“晚安。”
门关上的瞬间，两人都没有立刻回床。
不知为什么，这个夜晚似乎比平时更安静，也更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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