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衡麓的本意是想着让松云逐好好休息一会儿,等她醒来,看看她是希望附近住酒店歇一晚还是打车回家。等她安顿好了之后,再自己回宿舍。
结果这一等,就是三四个小时。她不仅写完了文献综述,连正文都写了一段了,人还是沉沉地睡着。
松云逐的五官生得很好,侧面看上去,虽然不是属于鼻梁高挺的类型,但是整体的线条感很好。
嗯,属于是相当的精致。不是西方的雕塑感,而是更具东方特色,更柔和一些。若是戴上口罩,或者是像这样趴着,只露出小半张脸,并不那么引人注目。
其实衡麓觉得这样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坐在自己的对面,才会显得真实。
若是她太惊艳,太完美无缺,反而像是一个梦境。
……
梦境。
说起来,自从遇到松云逐之后的这一个月以来,梦似乎变得少了。以前几乎是每周四五次梦见,但是最近却已经减半了,能梦见三回都算多了。
而且现在,衡麓对梦境的关注度也大不如前了,她区分梦境和现实的能力变得更强了。
确切而言,整个人是更无惧了。
她从前会把梦当成预兆,因为迟迟等不来梦境的进一步发展,而担心现实中遇见喜爱之人也没有圆满的结局。但是现在,在遇到松云逐之后,她觉得拥有了更多的勇气。
比起为不确定的结果而烦忧,她更愿意主动出击。
无论梦境怎样,让她心动喜欢的人,最后的结局都将只由她亲笔书写。
是,她一直一以贯之的便是——想得到,便即刻付出行动。
“姐,怎么了?需要拿什么东西?”韩午见她出来,忙上前关切地问道:“您朋友还没醒?需要拿醒酒汤来吗?”
衡麓道:“可能是不光是酒精的作用,而是真的有些累了。她最近确实太忙,睡眠时间严重不足。暂时让她多休息一会也无妨,喂她醒酒汤还要把她折腾起来。”
韩午问道:“那接下来,怎么办?”
衡麓刚准备说话,突然觉得背后有人,而且直冲着她的方向过来。在她下意识抬腿一脚飞踢出去之前,看清了是松云逐,便及时收住了攻势。转而上前双臂张开接住了朝着她这边倒下来的人。
“你怎么出来了?酒醒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松云逐没回话,只是抱住了她,脑袋还在她的颈侧蹭了蹭。
衡麓被她弄得有些痒痒,却也没有把她推开,反倒是调整了一下姿势,把她抱得更紧了一些,“怎么了?头晕吗?”
松云逐轻哼了一声,“回去。”
衡麓问:“回哪?”
“回家。”
“好,我送你回去,你家在哪?”
“你。”
“什么?”衡麓拍了拍她的背,“我问你,你家在哪。”
“你。”
“不是……”
“跟着你,回家。”
“……”衡麓有些无奈,问韩午道:“她来的时候开车了没?”
韩午摇头,“没有。或许是知道今日要喝酒,所以是打车过来的。”
衡麓有些呆呆地道:“这我也没钱啊。”
韩午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姐,你说什么?”
衡麓狡黠地笑了一下,重复道:“我说我没钱啊。”
韩午虽然不理解为什么她会缺钱,但是还是努力在想办法,他道:“店里……”
衡麓打断他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没法打车送她回去。”
“啊?”韩午更不理解了。
“她都醉成这样,刚问她家住哪也是白问一通。带回我宿舍也不可行,就算室友没意见,楼下阿姨那一关也过不了。带她回去的话,我家太远,路上难免颠簸,她喝了酒,肯定很不舒服。”情况很让人为难,但是衡麓的语气却有些莫名的兴奋。
韩午此时终于反应过来了,“那姐要不先去衡纪酒店?”
衡麓点点头:“在理,反正住老爹老妈开的酒店确实不要钱,也挺安全的。”
韩午道:“那我马上安排一下。”
衡麓佯装遗憾道:“也只能先这样了。”
韩午立刻打电话给衡纪酒店的经理,“姐,要几间。”
“什么几间?”
“几间房?”
“当然是两间啊。”衡麓理所当然地道,“两间相邻的那种。”
韩午愣了一下才和那边道:“姐说要两间,两间相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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