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喝药了。”
丫鬟小陶端着熬好的汤药进来,宋姝九捏着鼻子也喝不下去,太苦了,到底是哪个狗大夫,她明明什么病没有,就给她胡乱诊病。
不能说她是劳累过度晕厥吗?
刚从集市回来,多好的借口啊。
“小桃,我们还有几天自由时间。”
小桃道:“小姐,我们还有三天,三天后您就是长公主的侍读。”
真厉害,小桃满眼崇拜,能去长公主府任职,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她家小姐就是优秀。
“走。”
宋姝九起身,躲不过,那就勇往直前,眼下日子是要过的,还有三天,好好作。
“小姐,你来这里?”
小桃一脸不可思议的站在烟柳巷,眼前胭脂水粉气刺鼻,头顶一块烫金牌匾,上面风情潦草的四个大字:揽月坊。
“进去看看。”
小桃:“我怕丞相打断我的腿。”
宋姝九戳她心口诱惑道:“你真的不想看看里面什么样吗?”
宋姝九从未踏入古代的青楼烟花之地,每次看书描写的都富丽堂皇,这次进来,怎么也要一饱眼福。
她本就成年了,看看也没什么。
小桃眨着眼,还在犹豫宋姝九已经先她一步迈向台阶,小桃反应过来,人已经进去了。
她赶紧一口一个小姐喊着,跟了上去。
揽月坊大厅正中央悬挂着一个巨大的琉璃幻彩吊灯,四面大红绫罗绸缎从上梁悬挂垂下,在灯光折射下绸缎散发极致的魅惑,宛如梦中星河。
花瓣蹁跹而下,圆形舞台上空,飞天舞女穿着暴露,打扮妖娆,她们三五成群打扮妖娆,身上的披帛在转悠中晃到宾客的脸,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叫好。
人群里不知谁说了一声:“今天能见到月娘吗?”
“我都来一个月了,脸个影儿都没看到。”
“月娘岂是你这等次可见的?”
搭话的是个穿着锦缎的夫人,看她排头,定是殷实之家出身,可她眼神之间却是对方才说话之人的鄙视,想必她也是为了这月娘而来。
宋姝九忽然就好奇起来:“月娘到底是谁?”
“小姑娘就不懂了,月娘是揽月坊招牌,传闻她极度貌美,琴艺一流,只卖艺不卖身。”
“原来是淤泥里的白月光。”
青楼中不乏貌美女子,但头牌大多更加貌美,且才艺双全。
“你们是没见过真容?”为何要说传闻。
“月娘每次都是头戴面纱,只那身子就可断定,绝非一般女子。她一月只现身不到三次,即便有钱也不一定看的到。”
那贵夫人眼中发光,神往之色溢于言表。
“怪不得这么多人。”宋姝九凝望四周,这帮人莫不都是奔着月娘名号来的。
“花了钱,又看不到正脸,你们也愿意?”
太蠢了,宋姝九不屑,就像买东西,花了大价钱只看到外包装盒,里面产品用不到,还乐呵呵的,觉得赚大发了。
神经病。
“镜中花,水中月,就这种可看不可得才吸引人,那些甩了银子就抱上的,有什么意思。”
贵夫人翻个白眼。
嗯,还挺有情调,宋姝九扬扬眉,忽然轻纱薄幔,斑斓光芒中,二楼一众桃红柳绿簇拥着一面带白纱的女子,老鸨甩着帕子,声音夸张:“月娘来了,月娘来了。”
“今天月娘生辰,谁投掷银子多,就可单独去为她庆祝,想一想,你一个人与月娘在房中谈心说地,还能与她共吃长寿面……啊,想想就让人愉悦……”
“所以,赶紧投,赶紧啊……”
老鸨跟老式收音机似的,连轰带炸,面上妆容夸张艳丽,她走前面为月娘开道。
那一身大宝蓝色织金华贵纱袍,宋姝九不知怎么的忽然与另外一道身影相重合,那华丽的蓝,那人也穿。
月娘目光清冷,目不斜视,手中拿着团扇,轻轻扇着,走到楼梯一半停下,纵身一跃,飞到舞台中央,无比精准的拽到垂落的帷幔,在漫天花瓣雨中翩跹起舞,大厅里忽然就沸腾了。
月娘二字此起彼伏。
宋姝九目不转睛,心中震撼,那窈窕身段,配上半遮的面纱,衣袖舞动间若春燕振翅,确实引人遐想。
这时有几名白衣女子作配,飞身到她周围,将她团团围住,那抹蓝在红色的包裹下,绮丽迷幻,空气中有香味蔓延,随着音乐缓急间,大家都上头不能自拔。
银钱越掷越多,却一片也沾不上月娘身。
宋姝九被情绪渲染,从身上拿出一枚铜钱扔不过,倏然间那抹蓝色身影飞到她眼前,对她媚眼一勾,伸出手,那枚铜钱已经接下。
宋姝九呆了,那么多人,她踩了什么狗屎运?
老鸨面色惊讶,须臾间收敛,立刻喜笑颜开,舞着帕子开心大叫:“这位小姐,喜迎头彩。”
“月娘怎么陪这个小丫头。”
人群里惋惜声传来。
月娘在宋姝九怔楞间,直接拉着她的手,带着她飞向二楼过道。
台下依旧一片热闹沸腾。
宋姝九腰间被一双素手搂着,那手温润柔软,掐着她腰间竟莫名带起一阵电流蹿腾。
落地,她有些晕乎,看着面前女子,忽然间一阵罂粟的幽香侵入鼻尖,她有些疑惑的看着对方,半月前醉酒的感觉又袭来,面前女子越来越近,她胸腔沸腾,耳垂处胀的难受,抬手想扯下那白色。
伸到一半,忽然软了下去,身子向后跌的同时,再度落到那具坚实的怀抱。
她意识涣散间,喊了一句什么。
对方身子一颤,静静看她许久,而后将人轻轻抱起,入了房。
摘了面纱,月娘看着眼前娇软少女,多日不见,依旧灵动,胆子太大了些,一个人就敢跑到这纷乱繁杂之地。
宋姝九被放在床榻,今日她着一身淡粉纱裙,腰束水蓝软烟罗缎带,乌发如瀑,斜插一根玉花簪,发尾随意披散开,腰若细柳,肩若削成,略施粉黛已比楼下那些庸脂俗粉不知娇上多少倍。
在这里发作,幸而她今日在。
似是难受,迷离中的宋姝九嘤咛一声,小脸红扑扑,左耳垂处那抹心形胎记越发猩红刺目,较之上一次的浅显,今次在看,那红比血还要秾丽惹人心惊。
腺体在叫嚣着往外冲破,这小丫头信素外泄这般来势汹汹,处在潮水期还没过去也敢到处跑。
淡雅清香的紫藤花从耳垂后方一寸处汩汩溢出,这香味比兰还要清雅,她抬手,轻触那点红,周深罂粟花香霎时翻山倒海,喷薄而出,与紫藤相交融,宋姝九舒服的唔了声,神态放松而满足。
迷迷糊糊的身体,原本难受的感觉因周围罂粟花海的包围而渐渐消减,不对,这消减过后她好像被人抽走了力气,软绵绵的连眼皮都抬不起来,只觉一只手从她耳垂处离开,她的腰部被人高高垫起,另一处开始不耐的寻求释放。
狭长双眸看着意识溃散的人,眉眼间是俯瞰众生的高贵薄凉,有些寡淡的眼尾因着榻上人的诚实而有一刻松动,宋姝九腺体里注入了她的信素,算是再一次被临时标记。
而股|侧间涓涓花|蜜倾泻而下,月娘探手,只一碰就就越牵越多,紫藤花的香味由淡转浓。她看了眼桌面上的茶水果盘,心中不知在想什么。
宋姝九忽然抬手一勾,不经意的将她脖子拢住,用力一拉,思索中的人就这么被她带着扑进胸前,月娘大惊,侧耳恰好听到身下少女有力的心跳,似是急切的渴望什么,跳动极速。
双|腿缠着她半腰,才发现,宋姝九将她夹在中间,不安分的扭|动,“呵呵。”
她勾唇:“这么主动。”
纱裙浸着湿|意,桌上的长颈花瓶插着今早刚换的海棠花,算了,现在她根本动不了。
“嗯。”宋姝九忽然出声,空荡的地方被阔得满当,意识混乱间她不由轻唤出声。
门外,梅姨娘看着几个姑娘,努努嘴:“到底能不能进去?”
公主这是怎么了?以前从来不在揽月坊招人的,今天居然寻了个小女娃年纪不大,也不知道能不能伺候好她。
“画眉,要不你进去看看。”
梅姨娘眼中精明,怂恿着,画眉扬眉:“您别害我。”
她不敢去,竟然让她去。
公主的脾气,她可不敢惹。
几人在门外面面相觑,心中不知几何,屋内,颜宸指尖湿重,这紫藤花香越来越盛,她眉眼冷傲,寡淡的眼中难得因为翻搅花|液而罕见的染上一层浓晕,宋姝九不争气的哭了出声,美颜泪眼模糊间看到那抹宝蓝身影,箍着对方脖子的手越来越紧,颜宸波澜不惊,将她双手拿开用纱绳缚住,变着法子榨出更多的玉液清浆。
“我去给公主兑水。”
画眉颇为懂似的,她可不要在这里当炮灰,公主事毕,自要清洗一番,她说着转身。
梅姨娘连连“唉唉”几声,画眉直接不见身影,前方一楼大家还在沸腾,吵着要见月娘。
公主可真造孽,玩什么不好,偏生喜欢在这烟花柳巷之地撩|拨人,又不真的上,把人勾的七魂八魄搭进去,她拍拍屁股就走人。
啧啧啧。
梅姨娘,将耳朵贴在屋内,也没听见什么其它声音,只余浅浅哭腔,捂着嘴去,鬓角“突突”,还是去一楼安|抚那些抛银子的金主。
她每月是有特定的业绩,不达标可不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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