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醒下意识就要推开他的肩膀,嘴里的不字还没说出口,就被走廊里的脚步声给打断了。
他瞬间不敢动了,竖直了耳朵,听见教室的门被一个个推开,是楼逍找来了。
紧抿着唇,关醒紧张的看着窗帘后门的方向,手本来是按在鹤禅渡肩上的,又被他环住了后颈,下意识的往自己怀里揽,他怕被人发现窗帘后面有人。
鹤禅渡一点都没拒绝,于是两人挨的更近了,近到关醒唇边就是鹤禅渡的睫毛,又长又不安分,总是胡乱扇动,扰的他的嘴巴痒痒,但他不能说话,要是开口了,就真要亲上他的眼睛了。
关醒的一动不动倒是方便了鹤禅渡,他将关醒的无法开口当作默许,于是掌心施力,手指缓缓聚拢。
......
哈.....简直就是绝妙的手感.......
温暖、细腻、柔软,润白,看着饱满,捏着逆来顺受,像是最无害的东西,任自己随意施为,而且还会留下印记,标记着自己的主人是谁。
怎么办....他有点喜欢这种听话的自我献祭的感觉了.....
鹤禅渡克制不住的想要低头,他好像嗅见了一股肉香,他饿了,想要撕开这些碍眼的布料,轻轻的... 不,狠狠的咬上去!他想知道自己的牙齿会不会也受到手指一样礼遇,被温柔如水的包裹着,任自己留下两个深深的、冒着血的印记。
那一定比所有画面都美,想着想着,鹤禅渡更饿了,咬肌不动神色的鼓起,是他在磨牙。
迟早要试试。
......
关醒已经没有余力去应付鹤禅渡了,他不能动,只能任由对方折磨自己的腿肉,很痛,估计已经紫了。
旁边的教室门被陆续打开,没过一会儿,脚步声朝美术室这边来了,不知道是为了防止被发现,亦或者是想要寻求安全感,关醒紧紧环住了鹤禅渡的脖子,头死死抵在他的宽肩上,他闭上了眼睛,紧张的等待结果的到来。
鹤禅渡则很柔顺的倾身,任他抱着,手下还动着,眼睛则落在了关醒因为紧张而绒毛炸起的耳廓上。
突然,走廊外响起了手机的震动声,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尤为明显,对方停住了脚步,接上了电话,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楼逍没再往往前查看了,撂了电话,犹豫了片刻,又离开了。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彻底消失,关醒才慢慢的睁开眼睛,抬起了头,四目相对,他从鹤禅渡冷静的瞳孔里看见了满头大汗的犹如虚脱般的自己。
无比的丢人....
立刻将人推开,并扳掉还捏着自己腿肉的手,关醒从窗台上溜下来,掀开窗帘退了出去。
他挺直腰板,佯装无事,对着被窗帘遮住,只露在外面的一双鞋讲话:“谢谢你,但我觉得今天的事,你得担一半责任,毕竟我是为了救你,才得罪楼逍的,要不是我跑得快,就被他打死了。”
窗边吹来一阵风,墨绿的窗帘瞬间飞扬起来,露出里面人的半边身子,半边脸,他一只瞳孔瞬间划过一抹深绿,遮盖住本来的色彩,脸在绿色的衬托下更有一种寂冷的唇红齿白,风也将白色衬衫吹的鼓起衣角,变得透白,像一只悄无声息的鬼魅。
“你想我负什么责?”声音也被风爱怜的含着,有种忽近忽远的飘渺。
关醒吞了吞口水,他好了伤疤完了痛,胆大的痛恶鬼做交易,企图用半个鹤禅渡救命恩人的身份给自己撑底气:“我都被你影响的好几天没有看书了,要是成绩下降了就是你的责任,你得想想办法,让那个楼逍离我远点....总之,你得保障我的安全,还得让我不受影响的学习。”
鹤禅渡不说话,侧头像是在思索,关醒鼓着嘴,紧紧盯着鹤禅渡,一副你亏欠我的样子,心里却很怕他看出自己的虚张声势、狐假虎威。
“可以。”鹤禅渡答应了,从窗帘后面慢慢走出来。
关醒不愿意离他太近,他腿到现在还疼着,后退了几步,然后又提出了个新要求:“还有,你不要再掐我腿了,要掐就掐你自己的,疼死了。”
“不行。”这一次鹤禅渡一口拒绝,想都没想。
“你是不是有....哪里不合适?”关醒忍住骂人的冲动,他真的觉得鹤禅渡有毛病,老喜欢拧他,疼就算了,关键拧的他后背发毛,尤其他拧自己的眼神,让人特别不适,总感觉下一秒就要被他掐住脖子上牙咬了。
鹤禅渡摇摇头,神情无辜,看着有种懵懂的柔软:“我很正常,我只是觉得你的肉软软的,捏起来很舒服,比捏我自己的开心多了。”
他一本正经的解释震惊了关醒,他一脸复杂的望着鹤禅渡:“你真的有毛病!”
言罢,转身溜的飞快,他不想再和鹤禅渡多带一秒钟,唯恐被他的神经病传染上。
*
脚下生风的跑回家,在单远的楼道里他不停的喘着粗气,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关醒慢慢的靠到墙上。
他闭上眼睛,不可遏制的回想鹤禅渡的一言一行,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鹤禅渡好像真的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除了穿女装,应该没有几个男生喜欢捏其他男生硬邦邦的大腿吧,一次就算了,怎么感觉他没完没了的。
关醒提着裤腿到了大腿根出,斯哈着气低头一看,红紫红紫的一大片,看着触目惊心,还以为是遭到什么虐待一样。
放下裤腿,关醒胆战心惊,他不会是个变态吧?
忽然,楼上的门打开了,有人走出来,关醒连忙装出刚进楼道的样子,往台阶上走,然后就撞见了要出门的裴希。
对方手里提了半袋垃圾,及了个拖鞋,晃晃悠悠往下走,看见了关醒,笑着同他打招呼。
“醒醒,吃了没呀?”
关醒摇头,他顺了顺气,看了眼手表,快八点了:“裴希哥,今天怎么有空下来?”
裴希有自己的作息,以往这个时间段他都是在练琴或者谱曲的,没空下来。
“最近专辑的事情告一段落了,可以暂时好好休息一下了!”
关醒也为他高兴:“真的吗?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吗?那太好了!....哦,忘了恭喜你,又创作出惊艳世人的大作了!!!”
现在想起来当时裴希蹲在便利店门口抽烟,可能也是因为在创作期,压力太大导致的,现在终于能休息一段时间了,关醒稍稍放了心。
“那你这一段时间就好好休息哦,不要想其他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自己开心最重要了!”
裴希被关醒一本正经的严肃逗笑,摸摸他的头:“吃烧烤吗?哥带你去。”
关醒脸上露出向往的神情,他是很想去的,他有段时间没见裴希了,很想同他讲讲话,而且,他,他也不想吃饺子了,但是.......已经八点多了,盛新雪不会同意的。
使劲儿拉着书包带子,他艰难的张口,却被裴希打断了:“这样吧,今天你先回家,明天我同阿姨讲,晚上带你出去吃,好不好?”
一句话,就让关醒的脸像一朵花一样,由开始的垂头丧气慢慢绽开了笑,越笑越深,一脸压抑不住的喜色与欣喜:“真的吗裴希哥?太好啦!!!我真的好想同你说话,好想你啊!”
裴希又去捏他的脸,轻轻的,一点也不痛,他弯腰也笑着说:“我也想你呀。”
关醒看着他,很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为了掩盖,他一下子侧头抱紧裴希的腰,埋头不停蹭着:“没有你这个好哥哥,我可怎么办呀?!”
对方这回倒是给他恶寒的鸡皮疙瘩直掉,看了眼手表:“已经八点零五了啊”
关醒连忙松手,吐了吐舌头:“好吧好吧,我先走了”,话落,三步作两步,飞快跳了一层,又在拐角处露出一张脸:“记得啊,裴希哥。”
看见裴希点头,他才放心的回家了。
进家门的时候,客厅灯黑着,又是只有书房的灯亮着,显然只有盛新雪在家,关铭华估计又出去忙应酬去了。
最近这段时间,不知道是因为盛新雪对关醒的成绩很满意,亦或者她认为自己的研究到了十分紧要的关头,对关醒的掌控稍微松了些,但关醒还是不能太晚回家。
刚才见到裴希的欢喜在踏进这个家门后,很快就被吸的一干二净。
他们这个家很奇怪,一直都是这种的状态,热的时间短,冷的时间长,不仅仅是家里温度计上的度数,就连人也是这样的,家庭和睦的氛围只有在关铭华长期出差归来的几天才会凸显出一点,而那段时间也是盛新雪唯一粉饰太平同他们出去吃饭见人的,所以总是给外人营造出一种这个家里妻子美丽贤惠、丈夫上进顾家、儿子优秀听话的假象。
因此,旁人总十分艳羡:哦,这家人一定生活的十分幸福。
他放在书包,往饭厅走去,餐桌上空空如也,没有熟悉的碗了,看来今天是连速冻水饺都没得吃了,家里没有热水,他只好用杯子接了厨房水龙头上的水喝,然后按了烧水器的开关。
关醒有时候觉得自己很看不懂盛新雪,对待自己她一直三分钟热度。
有时候,十分关注自己,自己一言一行她都要知道,这段时间主要集中在考试成绩出来的时候,自己成绩下降的时候,而且这段时间也是惩罚最多的。有的时候却又把自己晾在一边,整个人待在书房里不出来,这段时间主要集中在关铭华结束长期的漂泊回家的期间。
关醒心中隐隐有种可怕猜想:或许她住在书房,一半是因为自己所谓的研究,还有一半是因为自己的父亲。
她压根儿就不想看见关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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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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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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