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湫没有再去看他们,她拖着行李箱跟着人群往出口走,出了站台,外面站着许多举牌子的大妈大叔。
牌子上写着:
xx旅店,50一晚。
怀县——筱乡,20一人。
要么是拉人住旅店的,要么是拉人坐车的。他们看到从火车站里面出来的旅客,就像是狼看到猎物般,双眼放光的扑了上去,缠着旅客开始推销。
夏湫握着行李箱的手紧了紧,她往四周看去,看到有一处比较空旷的地方,那里人少,她准备从那里绕过去。
她远离人群,步履有些急促,没注意一个光头正朝着她走过来。
光头男人挺着一个啤酒肚快步走到夏湫面前,他手里拿着一个旅店的住宿牌。
他冲夏湫“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黄牙上面粘着菜叶:“小姑娘,要住店吗?看看我们家,只要40块钱一晚,便宜又划算。”说话间,他绿豆一样的小眼睛不停的往夏湫身上扫视,嘴角边不注意流下一缕哈喇子,他双手一擦,又看着她“嘿嘿”直笑。
夏湫一惊,往后退了一大步,跟他保持距离;“不了。”说完就想走。
可光头哪会这么轻易的就让她走,他再次上前拦住她,话里话外多了几分威胁:“别走啊,我们旅店服务周到哦,小姑娘确定不试一试?”
夏湫心里发寒:“你让开。”声音也大了些。
光头见夏湫油盐不进,他嘴巴咧起,脸上肥肉堆积,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小姑娘,你长得真漂亮,今晚陪陪哥哥,哥哥给你……”他后面的话没有往下说,只是伸出两根粗肥的手指头在夏湫眼前晃了下,眼里的**丝毫不加掩饰。
夏湫气得浑身发抖,她正打算喊“救命。”
可光头好像看穿了她的想法,他不屑的“哼”了声:“你叫啊,你看到旁边那几个人了没有,我们是一伙的,你觉得你能逃得了吗?”
夏湫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只见几个膘肥体胖的壮汉正看着这边。
夏湫把行李箱推到身后,然后悄悄拿出书包里的手机,背在身后:“你这是在犯罪就不怕坐牢吗?”
光头笑了笑,继续说:“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是犯罪呢,你陪我一夜,我给你二十,别给脸不要脸。”说完狠狠吐了一口唾沫,空气里都是隔夜的浓痰味。
夏湫差点没忍住呕出来,她摸索着在手机上按下“110”。
光头似乎没有什么耐心,他猛的一下抓起夏湫,将她往旁边扯,手机不小心掉在地上,上面还有没来得及拨出去的电话。
“救命。”夏湫奋力挣脱,朝着周围大喊。
男人将手高高扬起,夏湫闭起眼睛,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
一道熟悉的少年音响起。
“哟,光头胆肥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少女。”
是火车上的那个断眉少年。
他捏住光头扬起的手腕,微微一用力,骨头轻响,男人“哎呦”一声,腿软的跪在地上。
旁边的几个壮汉看到光头受欺负,纷纷往这边走来。
断眉少年将夏湫往后推了推,一群少年挡在她身前。
夏湫踉跄一步,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人,谢灼看着撞在自己胸前的小脑袋,眉头微皱。
夏湫转身,身后的人却先一步离开,她依旧没有看清他的样子。
前面的断眉少年看了一眼面前气势汹汹的大汉们,随即转过头向谢灼询问:“灼哥,搞吗?”
谢灼从来都不喜欢多管闲事。
对面的男人认出了谢灼,他缩了缩脖子,似乎有些害怕,但又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脸子,他高仰着头,不过声音却在发抖:“谢灼,我劝你别管闲……闲事。”
谢灼始终很淡漠,他抬脚准备离开。
看到谢灼不管,男人脸上闪过一抹小人得志,他朝着谢灼,一时之间口无遮拦:“嘿嘿,这就对了嘛,这姑娘漂亮,和你妈年亲的时候差不多。”
此话一出,周围的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
谢灼停下脚步,冷冷回头,狭长的眼里没有一丝温度,寒冷刺骨。
他没有血色的薄唇缓缓吐出两个字:“找死。”
光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站起身刚想逃,脖子就被谢灼死死抓住,很快,一阵痛感袭来。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少年和大汉扭打在一起,路过的行人纷纷被吸引过来拿出手机拍照,远处的保安也正往这边赶。
谢灼将男人按在身下,一拳又一拳,男人脸上的血喷涌而出,飞溅到谢灼身上。
他黑白两色的世界迎来了血腥的红色。
夏湫连忙捡起手机,重新把那三个数字拨了出去。
保安气喘吁吁的赶过来,把他们分开。
谢灼红了眼,整个人狠厉异常,三个保安一起才勉强把他从男人身上拉下来。
警察也很快到了。
夏湫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进警察局,还是以这种方式。
谢灼还是坐在夏湫对面,帽檐依旧压的很低,手上淌着血,鲜红的血液划过手腕上的纹身,带着一丝诡异。
这一次,夏湫终于看清楚了那串希腊语,翻译过来就是:
“枯骨。”
尸体腐烂后剩下的骨头。
下一本《长月》,九月开文,喜欢的宝贝就收藏一下吧~
宁长月上辈子在奴隶场救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少年长的很好看,总是恭恭敬敬的跟在她身后。
她给他赐名“不离”。
只是想不到有朝一日他反了,用前朝皇子的身份掀翻了大庆王朝。他将她压在床上,铠甲上未干的血滴到她脸上,冰凉刺骨。
这一刻,她才明白,原来自己养了一头狼。
……
一朝重生,宁长月回到三年前。
她冷眼看着那个浑身是血、被人踩在烂泥里的少年,他满是污泥的手紧紧抓着她的裙摆,声音微弱嘶哑:“救救我。”
她冷笑,抬脚踩上他的腕骨,又狠又重。
可他还是紧紧的抓着她,不肯松手分毫。
她不带丝毫犹豫地向另一个更为狼狈的少年走过去,那个被钉在木桩上的少年是秦伯候府被遗弃的庶子,有惊世之才。
宁长月拿起手帕擦掉裴涟夜嘴角的血迹,朱唇轻启:“跟我走吧。”
……
裴涟夜本是官家子,奈何一朝落魄,成了街头最卑微的蝼蚁,人人可欺。
因为美貌,他被人强掳进小倌楼供那些变态的宦官玩乐,堕入万丈深渊,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想要好好的活下去。
后来又被卖进皇家奴隶场,与野兽困斗,受烈日曝晒,在被钉在木桩上的第四天,有一个像神明一样的女子来到他面前,朝他伸出手,带来一股好闻的香气。
过去黑暗无数,他咬紧牙摸爬滚打的想要活下去,活着是他最大的愿望,而遇到她以后,他却因这副身子而自卑,靠近她成了他最大的愿望。
明知她如天上月,可他还是自私的想把她摘下来,然后据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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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破镜重圆?不可能。
2、女主男二都重生了,男二开篇火葬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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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尾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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