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寄厚是个容易水土不服的人。他到一个新地方,轻则头晕眼花,重则发烧呕吐。
三下乡刚开始那几天,他就发了一次烧,还是闻觉晓照顾的他。
昨天初到常花市,或许是被归枕和闻觉晓一急,身体忘记了水土不服这件事。
今天被喂下那么多辣椒,原本就对辣椒敏感的他,喉咙的不适愈演愈烈。
等到在酒店昏昏沉沉睡一觉醒来,全身都在发烫。
小时候去医院,是家里的管家或阿姨带着,后来只是上到小学,温寄厚就学会了在生病的时候一个人去找药和看医生。
他不太需要别人的照顾,但是却拨通了闻觉晓的电话。
电话那边,女孩似乎没有特别着急他的身体。
她的呢喃在耳边响起,本意应该不是为了说给他听:“好晚了……”
也是,时间迫近晚上十一点。一个女生单独来酒店找男生,是很不安全的。
可是他就是想见她。
他又不会做什么坏事。
“我好难受。”温寄厚揉着自己的眉心,第一次的示弱。
在床上坐着的闻觉晓心头一紧。
这招对她很有效。
“等我十分钟。”
出门前,闻觉晓把温寄厚的酒店和房间信息发给了妈妈和四人群聊,还给小怡姐也发了一份。
做好了充足的防备。
单车停到一众豪车边,闻觉晓跑进大堂,出了电梯后又小跑过去按门铃。
拖沓的脚步声响起,门缓缓打开。
随性的居家服,温寄厚的头发已经变了蓬松,搭在眉毛之上。
他的皮肤白,现在两边脸颊都是红色。
眼睛懒懒的,半打下眼帘看她。
突然像昏倒一样,压到她身上,闻觉晓没来得及发力,两个人后退。
温寄厚的额头猛撞了一下走廊的墙。
“嘶。”
吸一口冷气,温寄厚摸着脑袋。
装晕失败。
去医院的车上,温寄厚好像好困,整个人都靠在闻觉晓肩膀上睡觉。
脑袋沉沉的,压不住闻觉晓的心跳。
她没敢动,僵直着身体一直到车子停在医院门口。
叫他下车,他掀一下眼皮,身体不动。
闻觉晓:“……”
要她背他?
没有犹豫,闻觉晓把他的手臂搭上自己的肩膀,颠了几下,他的后脑勺撞到了车子的顶。
闻觉晓没管,背着他往医院去。
温寄厚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不明就里地看着闻觉晓留给他的马尾辫。
把温寄厚放在医院长椅,闻觉晓甚是得意:区区一米八几大男生,我背起来真是绰绰有余。
已经提前在手机挂了急诊的号,现在就是等待。
温寄厚的头又靠过来,闻觉晓在回朋友的信息。
这个视角,他能看得清晰。
霖霖:【什么破队长?大晚上的叫你去干吗?】
温寄厚眉毛一皱。
小漪:【晓晓一定一定注意安全!随时打电话,我和霖霖都没睡。】
晓晓:【好。没事,我们现在在医院。】
小怡姐:【刚好今天晚上我值班,有事打我电话,我会带队过去。】
觉晓:【谢谢小怡姐,我们到医院里面了,暂时不会有事。】
温寄厚眯眼,想起闻觉晓的话,才刚发出来的寒意一下子就消散了。
“你很不信我。”
他的话冷不丁响起,闻觉晓手机都快从手里飞出去了。
“又怕我。”
“哪有,怕你怎么会让你靠着我睡觉呢?是吧?”闻觉晓辩解。
还没把脑袋抬走的温寄厚哼一声,不说话了。
看完医生,闻觉晓又把温寄厚送回房间。
扶他到床上,他的脸陷在枕头里,背过来睡着不动了。
拿了外卖送过来的粥,闻觉晓细心放凉,再端一杯温水,配好医生开的一餐的药量,就去拍温寄厚的肩膀。
“吃了药再睡,不然明天别烧傻了。”
闻言,温寄厚翻一个身,闭眼张开了嘴巴。
这一生病,就像依赖家长的小孩了。
闻觉晓笑了一下,语气变得像在哄孩子:“坐起来,躺着怎么吃?”
“扶我。”温寄厚的手伸过来。
一说话就不像小孩了,冷冰冰的。
给他拿了枕头靠背,闻觉晓喂他喝粥之前还吹了一下。
温寄厚乖乖伸脑袋过来吃,留一个头顶给她。抬头,就是那张线条柔和了不少的脸。
“饱了。”剩最后半碗,温寄厚推开了闻觉晓递过来的勺子。
给他喂了药,又扶着他躺下,他闭眼没了动静。
“我放了一杯温水在这里,水壶的水也放凉了,都在床头,你夜里起了可以自己倒来喝。药放在那边的桌子上了,明天早上起了记得点早餐,记得吃药。”
一边给温寄厚掖被子,闻觉晓一边做叮嘱。
“嗯。”他闷闷地应了一声。
把窗帘拉上,闻觉晓调高了空调的温度,蹲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
“小孩就是小孩,身体素质没跟上你的心理素质啊。”闻觉晓轻声念叨,出门时把所有灯光打灭,没看见床上躺着的那位嘴边来了一抹笑。
这一次的发烧没持续多久,第二天温寄厚就好转了。只是喉咙的炎症伴随了他一个星期,让闻觉晓以后跟他吃饭都再也不敢点辣菜了。
——除非是吃火锅,或者一人一碗的分食。
只不过,温寄厚的下一次水土不服来得就严重一些,他足足病了三天。
那时候,闻觉晓和他已经到了大三的上半学期。
她们的大创项目一路冲锋,连连拿奖之后,又靠这个选题参加了挑战杯,披荆斩棘进了国赛。
带队队长温寄厚加上闻觉晓和另一个男生,三个人到了另一所高校,代表全队伍进行挑战杯的答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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