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有喇叭声响起,混杂着道路上走过的人声。
喻辛眠没告诉归枕,后脑勺的伤和梅姐的前夫,只是她收到过的那么多威胁里的简单两条。
十月,原本想靠拍婚纱照躲出去,现在看来没办法走这条路了。
“我做不到不管。”喻辛眠垂下脸,在看她们两个手上的对戒。
“要不,我雇两个保镖跟着你吧?”
初高中时期那两个阴魂不散的男人的身影出现,喻辛眠当即摇头:“我不喜欢有人跟着。”
“那十月,怎么办呢?”归枕的手握紧了方向盘。
喻辛眠没提醒他,如果那个男人真要报复的话,就算过了十月,他还有很多个月份可以来找到她。
转了语气,喻辛眠倾身过去,把自己的脸送到他面前:“说不定他只是口上逞快,其实我们不用担心。”
离开白血病的治疗后,归枕头一次对未来起了担忧。
他的眼底暗暗的,闭眼啄了几下阿眠的唇。
“希望是这样。”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喻辛眠和委托人从多方面努力,要求删掉当事人的文字、积极退还稿费,再去钻研法律上可以突破的点。
喻辛眠对这一条刑法很熟悉,因为研二的时候和简霖把这个条例上的每个字都拆分过无数次。
从家里奔走到委托人的住宅,她见到了那个妹妹,和妹妹确认一切细节。
不算空闲的一段时间,喻辛眠脸上却常挂着满足的浅笑。
为自己的热爱奔跑的日子,实在是最幸福的时候。
只是她责怪自己,把自己的得到建立在了妹妹的痛苦上。
偶尔就自责地叹气,又开始希望起自己的失业。
庭审在十月中,妹妹得到了减刑,虽然不多,但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从法院出来,委托人暴躁地点了根烟,把烟蒂都弹到路边的垃圾桶里。
归枕从车上皱眉走出来,把阿眠拉到身后,跟那个女人说话:“阿眠闻不了二手烟,可以麻烦你把烟掐了吗?”
女人抬一下眼皮看他。
他比她高,她就仰头,扬起下巴,不客气地盯着他。
原以为她这表情是要拒绝沟通,没想到吐出一口气之后,她就把火星掐灭。
越过归枕的肩膀去找喻辛眠的眼睛,女人对她抱歉了一句:“不好意思。”
将烟攥了一团,丝毫不顾余温烫到了手心,女人把烟丢进了垃圾桶。
她对着背后的建筑骂了一句:“操,坐的牢比那个牲畜还久。”
手指穿插入发间,烦躁地撩一下自己的卷发,女人还踢了几脚路边的石柱子。
第一次听她爆粗,喻辛眠无奈地叹气。
许多次碰上巴不得改掉法律书上文字的情况,这一次同样。
可她什么也做不了。
稍微解气了一些,女人摆手让归枕让开。
喻辛眠的脸被露出来,女人伸出手掌:“做不做我公司的法律顾问?”
“贵公司不是已经签了法律顾问了吗?”
像是听到了笑话,女人咧嘴笑起来,头发甩了几下。
她的手上下晃:“我这么大一个公司,还怕养不活几个法律顾问?”
“谢谢。”戴了钻戒的手握上了悬在半空的手。
“是你很厉害。”
女人忽然来了恶趣味,出国留学时的习惯从心底钻出来。
她抬起喻辛眠的手亲了一下,偏头对归枕挑眉。
挑衅的意味很明显地被归枕看见,他愣了愣,赶紧分开两个女孩的手,把阿眠挡在身后。
穿着黑色无袖连衣裙的女孩在转身的瞬间爽朗一笑,双手插到腰间的兜,长腿踏着高跟鞋不停走,卷发旋一阵风,她回头对喻辛眠说:“合作愉快。”
目送她上了一辆超跑的主驾驶,喻辛眠嘴角松动,来了浅淡的弧度。
是一个超厉害的总裁。
归枕回过身,看阿眠的眼神,莫名其妙的危机感就来了。
他挡住阿眠看那边的眼睛,霸占了她的视野:“别看了。”
那辆超跑没了影儿,喻辛眠乖乖收回视线。
伸一个懒腰,喻辛眠攀上了归枕的手臂:“我们在附近走走再回家?”
“好啊。”
从阿眠的眼睛里抬起来视线,归枕看见不远处的一个房子后,露出了一个男人的半个身影。
那半张脸好熟悉,归枕却想不起来是谁。
喻辛眠看他不知道为什么发愣,顺着他的目光去看,但那边除了几栋站立着的房子外空空如也。
“怎么了?”
一个眨眼的瞬间,那个男人就消失了。
这让归枕怀疑是自己的视力出了问题。
再仔细辨认过那边的景象,归枕摇一下头:“没事,好像看错了。”
“阿眠是想在外面吃饭吗?”
“我们去晓晓家吧?”
去了菜市场,她们买了几袋子菜到闻觉晓家。
叫来了简霖,又是一晚上开心的聚餐。
妈妈爸爸叮嘱过,说怀孕前三个月不容易坐稳胎,让她们两个不能乱说。
但是,还是被晓晓她们看出了异样。
朋友们一通盘问,喻辛眠抿着唇看归枕。
都是因为他太紧张,这不让她干,那不让她干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这个人有问题了!
“怀孕了。”喻辛眠再不说,怕是就要落得一个不把朋友们放心里的罪名了。
屋子内短短寂静后,归枕就被简霖的口水喷了个没完。
霖霖越说越激动,归枕像个被打压的影子,愈发瑟缩。
阿眠站起身,双手张着,嘴里不停劝霖霖冷静。
“未婚先孕,我怎么冷静?这是有作为的男的会做出来的事吗?”简霖狠狠剜了归枕一眼。
得了她说话的间隙,喻辛眠赶紧为归枕正名:“是我说尽快要孩子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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