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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走了。”
副官奉命来通知乐乐。
这几天时间外面世界发生了什么,要等未来才能逐渐显现,现在论输赢还为时过早,但大人他还是做出了这样的判断,下达了放人的命令。
女孩问他为什么这么突然,好不容易才碰上个这么喜欢听制裁者墙角的人,她有点舍不得那个热心肠的居委会主任。副官其实也没有完全看明白大人的心思,回答说:“你不用知道。”想起了近期传得沸沸扬扬的八卦,多嘴了一句:“你只要知道,你对那位大人来说,真的很重要。”
“你说谁?我老公?”这两天劝她不要离婚的人确实也不少,侍者们一开始有些动摇,站队五五开,但慢慢从小公主身上找到萌点,立场就不坚定了,而且那毕竟是制裁者啊,想睡他的人一箩筐,好多人远远看上一眼这辈子就值了,守个活寡算什么。
乐乐反问副官:“为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对他很重要?你又不是他……”乍听之下简直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女孩的话令副官一时语塞,这是在质问他吗?他想说“就凭你现在能毫发无伤地从这里走出去”,但那样又好像他们是什么野蛮的地方一样(本来就是)。
“那我们打个赌吧。”女孩突然提议说。
“赌什么?”
“大人?”元首大人出现在女孩身后。
乐乐回头才看到他,男人今天穿了一身黛蓝色为底的将领制服,英气逼人,帽檐压低了他的视野,像怀揣心事,内敛而隐秘,内衫的领口严苛地卡住脖子,腰封又将衣服收紧贴在身上,那种冷酷设计似乎就是为了要人时刻保持优美挺拔的身姿,搭配的肩章、授穗、袖标也都格外精致,是有什么隆重的活动要出席吗?乐乐想起了之前和他吐槽说老公不负责任,说:“就赌现在来接我的是谁,我赌肯定不是我老公。”
“赌注呢?”男人有一丝倦容在脸上,迈开步伐。
乐乐亦步亦趋地跟上他,“……并没有想好,我没什么想要的……我只是想证明给你看我所言非虚!”
她的意思是她赢定了。
本来在她完成“导火索”的作用之后,她的死活就不再重要了,但元首大人怎么也没想到,现实和他开了个玩笑。男人侧过头来,看了一眼懵懂无知的小姑娘,她现在还能好好站在这里,喘着气,支撑在背后的是什么量级的血腥和算计,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了解。
如果不是代价过于昂贵,一向懂得分寸的副官也不会忍不住多那句嘴,元首大人说:“我的副官没有骗你,你确实有不小的份量,我没想过他能为他自己以外的人做到这个地步……”这是男人以己度人的结果,他把制裁者当成了自己的一面镜子,所以当制裁者甘愿降格选择这个女孩的时候,他在匪夷所思之余,也倍感唏嘘:“如果你输了的话,很抱歉你今天就必须死在这里,我会让之前你见过的那个人趁你活着的时候剖开你的身体,取出你的内脏,全程你都将是意识清醒的。”
“………………”
“你要重新下注吗?还是算了不赌了?免得乐极生悲。”
“………你说得这么吓人,那相应我也该要点什么才公平……要点什么呢……”没想到女孩没有打退堂鼓,她苦思冥想了一番,说:“一时半会想不到还缺什么,那能不能先欠着?变成一个期权?在未来兑现?”
她就这么坚信制裁者对她毫无感情吗?男人好奇制裁者平时到底都做了些什么,怎么才能给她造成这么深的误解?
“可以。”
谜底很快就能揭晓,人就等在外面,元首大人亲自送她出去,“你想反悔的话随时都可以。”
路上男人为了缓解困顿,有些逗弄地跟女孩说:“太太,您先生很强,我偷偷告诉你,其实我是害怕他,不想和他结死仇,迫不得己才放了你,但是如果你赌输了,就算是当着他面,我也有办法让你兑现你的赌约。”
男人前面貌似在恭维,后面又像是在恐吓,乐乐分辨不了对方话里的真假,只说:“哪里强?超能力?魔法?那有什么用?”
“有什么用?用处可太多了,可以说是心想事成,绝对的力量能够轻而易举地令他人臣服、畏惧,不必多费唇舌,世界就在你的掌控之下,对你看不顺眼的人,随心所欲地夺取他们的生命,折磨你的仇敌,让他们生不如死,没有人会反驳你,因为你是人间法则的缔造者。”男人的语气和音调带着一种极富魅力的煽动性,他的表达简单直白,将支配他人的力量奉为唯一真理。
“其实……这是谎言吧?”
“谎言?”
“嗯……我觉得是,但说不出来为什么……你们现在不是就很强了吗,没见你们哪个人把征服世界当目标,也没见你们想杀谁就杀谁……”
“哦?”
“既然有了力量就能随心所欲,那你们为什么不直接这么干呢,说一套做一套不是很奇怪吗?感觉你们心里都明白,最舒服的还是让大家好好活着给你们打工,创造出更好更有趣的环境来供养你们……”
“毕竟凭你们自己能做什么呢?你们用的这些……5G之类的……你们自己能整明白吗?研究到秃也费劲吧……”
乐乐边说边张望,有些心不在焉,等看到接她的人是谁,深深地吸了口气,叹出来,提着的心可以放下来了,嘴硬说自己早有预料,好像她才不会失望,到底是在骗谁呢?
也许还是该为自己的料事如神得意吧?女孩稍一萎顿就振作了起来,“执事小哥!”跑过去夸耀自己说:“我就知道是你来接我。”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细雨,男人立身在中庭的石檐下等待,不时有雨丝打在男人肩头,在这个糟糕的地方多待一刻,危险就多一分,直到女孩朝自己跑过来,压抑紧绷的情绪才得到了些许释放。
执事小哥解释说:“大人他……”
“我知道,他又又太忙了!还好你来接我,我还以为我得找当地派出所投案自首,让他们给我遣返回去……blabla……”再提制裁者她就要哭出来了,女孩一直滔滔不绝地顾左右而言他。
除了乐乐,所有人都知道出现在这里的不可能是制裁者,男人的影响力令他成为笨重又缓慢的庞然大物,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牵扯广泛,不能任性妄为。
执事看夫人这么有精神,向元首大人颔首致意,元首大人没有跟过来,亲自送行已经是殊荣,在远处微笑道:“西斯塔,偶尔也回去看看吧。”在执事家族鼎盛时,两家能攀上点交情,但此时此地听到这句关怀,只会让人不寒而栗。已经叛出家族的贵公子什么也没说,回以无懈可击的优雅笑容,护着女孩离开,毕竟现在这才是第一要务。
还没走出人家的听力范围,“他们这里安保特别差”,“形同虚设”,“随便什么人都能进进出出”就随着风和着雨悠悠飘了过去……
钻进副官的耳朵里,像一巴掌打在纵容流氓出现的男人脸上,元首大人戏谑地看了一眼自己这个有些较真的优秀下属,说:“你脸色不太好。”
“没有。”男人绷着张脸,还是没有放弃公事公办的态度,他问大人说:“不利用一下她对制裁者的恨意吗?”近日来他听了不少风言风语,还都是本人自己透露出来的,只要将这份恨意稍加打磨,让它发酵,小火苗就能升成熊熊火焰。
可元首大人却笑道:“恨?你刚刚没听到吗?制裁者的能力在她看来毫无用处,她压根理解不了她男人的强悍,抛开了这个,我们的小公主身上还剩什么?可她还是愿意跟着他,为什么?”
“……………”一目了然的东西反而廉价吗?但那可是制裁者,即便没有能力,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
“她在意的是这个人。”元首大人的话令人更加迷惑,乍一听甚至觉得是句废话,副官在脑子里回味了一下,忽然醍醐灌顶,“原来是这样。”这么简单的道理,就像摆在桌面上的纸,本该最先被想到,为什么却总被人绕过,舍近求远视而不见?背后原因颇有些耐人寻味。
元首大人不会把想法都说出来,即便是对他充分信任的人。但是一旁的副官在心里大胆猜测,男人并不是像他说的“什么也没做”,那样“堂堂正正”也太过于愚蠢了。
不择手段得永生,信守承诺下地狱,这次元首大人虽然占上风,但释放人质却几乎是被按着头同意的,这份屈辱他不会就这么算了。
只不过现在从男人外表上什么也看不出来。
见元首大人转身离开,副官想追问刚刚的赌约怎么说,是否还作数。男人如果想用他的能力“言出法随”做手脚,最有可能就是隐藏在不经意的对话中下手。
副官想要验证自己的揣测,话已经涌到了嘴边,望着男人的背影,最终理智战胜了好奇心,松开握紧的拳头,手心里已经有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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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完还没完
(跳槽吧元首大人,这个居委会主任您已经干得有模有样了)全世界扯着耳朵在她耳边呐喊你老公很爱你快醒一醒然后乐乐不他不爱我独自黯然神伤然后双方持续跨服聊天。。超喜欢这种我可能是个变态吧如果你们也喜欢那你们可能也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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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嘉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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