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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吗?
心口发空,他一摸,竟然塌陷下去,形成一个骇人的漏洞,忽然之间,孤独感从裂缝中汹涌而出,几乎要淹没他,周围安静得可怕,像置身于太空,男人总是孤独的,几乎没有人能走进他的内心,和他产生精神层面的牵连,同龄人被他遥遥甩在身后,在他眼里,那些还在争夺家产和地位的人像杂耍的猴子,索然无味,他的身边空无一人,只能抬起头眺望远处的身影,那个身影是他唯一的念想,这样安全的距离,保护住了一个小男孩对世界的幻想。
可制裁者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女孩乖巧温顺的样子又出现在他眼前,像个惹人疼爱的小妹妹,她弯起眼睛,对制裁者笑,满眼爱意,在男人得意的时候,一拥上前,分享他的喜悦,当着人面,喊他小太阳,让人印象最为深刻的,还是女孩踮起脚,羞涩地亲吻还是少年模样的制裁者的额头,动情地对他说:“也许还会有人爱你,可他们都不会像我这样爱你。”
他们都不会像我这样爱你……
脑海里反复播放那些带着余温的亲密画面,仿佛精神鸦片,让他越来越沉迷,凭什么……凭什么制裁者可以拥有这些?我为什么没有?因他人拥有比自己更多的东西而心怀怨怒——嫉妒,这一让他厌恶摒弃、口口声声的低等情绪,原来就驻扎在他的体内,那些肮脏丑陋的人性弱点,撕裂了他的世界,稳固城墙需要长久的经营,摧毁却只在须臾,
早前就有媒体发现,执事大人对外总喜欢说“我比制裁者……”内容也许是褒奖,也许是谦辞,但这样的句式,透露出他潜意识总在对标那个男人。
他是真心认同制裁者吗?崇拜那个人吗?
还是因为自愧不如,又不肯承认这一点,产生了扭曲?
他对制裁者的幻想和高估,无限抬高那个狠狠打败、碾压自己的人,难道不是自恋的表现吗?
说到底,制裁者也不过是个凡人,甚至连凡人都不如,流星街是什么狗屁地方?那里出身的人,眼光也带着脱不掉的俗气,嘴里喜欢灵魂共鸣,实际全是丰乳肥臀,和那些蛆虫根本没有不同。制裁者看上的那个家伙胸无大志,什么世界至宝?徒有其表,只会招摇过市、卖弄姿色,靠着那些簇拥的帮衬才跻身挤进了一流的行列。
这样一个人,他凭什么拥有一切?
“对啊,凭什么?”本应死了的女孩又攀附上来,“制裁者已经拥有的够多了。”在男人耳边蛊惑说:“但他还没得到过我。而且你看,他根本不会知道这件事,这只是你对他的一个小小的恶作剧,他这么器重你,倚仗着你,就算他知道,他也不会生你气的,你连这点信心都没有吗,你在他眼中,和别人是不一样的……”不知哪点触动到了男人的神经,他回身把娇笑的女孩推倒在床上。
女孩先是一脸惊讶,马上又对男人笑起来,舒展身体呈接纳的姿态,洞悉地说:“我一点也不喜欢制裁者,如果让我选,当然是你好,我喜欢的人是你……我爱你……”女孩用不同的语气,向男人倾诉着爱意,“我爱你”像魔咒,男人神思恍惚了一瞬,在动摇的边界徘徊后,彻底丧失了理智,带着对自己鄙弃,屈从了荷尔蒙支配下的原始**。
人生而自由,却无不在牢笼之中。在此之上,男人还画地为牢,作茧自缚,生而为人,却想与人性相悖,成了孕育扭曲的土壤。
只要撕开一个小缝,就再也遏制不住欲念的疯长,旁逸斜出,那些被压制的渴望撑开了缝隙,一股脑灌进来,让男人走向了与圣人相反的方向,自暴自弃地在另一个极端放纵自己。
原来他也不过如此……他是不是已经背叛大人了?至少显现了这样的苗头,尽管是幻想,却不能遮掩他动过心思的事实,他想要违背大人的意思,做了不该做的事。
在内心深处,光照不到的阴暗角落。
什么不好的东西正在抽丝发芽、蠢蠢欲动。
他把大人当成了要击败的对手。
他想要得到他的女人。
想要抢先一步将大人想要的东西,占为己有。
这罪不容诛的行为,却让男人感到兴奋不已,一股股的刺激,往外冒,胸腔有饱胀感,心脏也随之跳动起来,尝到滋味的男人仿佛打开了禁忌的大门,从来只有零和无数次的区别,像是爬上了高速行驶的列车,他感到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脑子里一直很嘈杂,自己在跟自己辩论、对抗……他始终没办法把自己拼凑起来,就要这样坏掉了吗?男人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现在稍微有点经验的杀手都能杀了他,可是没人认得出这是优雅光鲜的“外交官”执事大人,没有打理过的衣服满是皱褶,犹如材质低劣的便宜货,狼狈糊弄地披在身上,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走路东斜西歪。
他无法分辨方向,眼前被厚重的浓雾层层包裹,一丝光都透不进来。
好空虚啊……希望能有什么填到这里来,行将就木的男人面无表情地抓皱胸口的衣料,就算是沙子也行。
“你还好吧?”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将他从意识之海中拽了出来,浓雾驱散,阳光直照下来,他思绪混沌,不禁眯起了眼睛,没有认出眼前的人,女孩抱歉地对他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诶别误会,这不是蹩脚的搭讪!……你没事吧?你要不要去那边坐一会儿?”指了指不远处。
“你……”
执事大人片刻恍神,认出了眼前的人。
“你想我扶你吗?”
男人并非此意,但他从善如流,伸手过去,女孩钻到他手臂底下顶起他半个身体,把他扶到了路边的长椅上,男人愣了……这次居然不是阴魂不散的幻影,是一个活生生、可以触碰到的真人。原来男人刚刚一直以为这是他的幻想。
女孩看着他端详了一番,喃喃自语地说:“我真的觉得我在哪见过你……”
“是吗,我也有这种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你。”
在二十年前,一个叫海瑟儿的小记者,或者,乐乐?
更近一点的时间也有,连着几天晚上,我的床上。
纵使他杀死了女孩无数次。
看着她在血泊中复活甚至成为了一种乐趣。
但他现在就好像第一次见到她一样。
彬彬有礼、斯文谦逊。
男人明知故问地说:“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眼都不眨,说:“雷锋。”
“………不方便告诉我真实姓名吗?”
女孩心想你一个猎人世界的还认识雷锋?你怎么知道雷锋不是我真名?
她看了看周围不算人烟稀少,也没有劫色和劫道的,应该很安全,“你休息一下再起来吧,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乐于助人也没义务非要守在这里,她还是没有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就在这时,她听到男人说:“我好像失忆了,不记得我要去哪里,也不记得家在哪里……”
“……长你这样的也讹人吗?”
仅吐槽长相是因为她还不知道男人的身份。
话虽然这样说,女孩以为男人是饿昏头了,还是带他去了附近最近的餐厅——当然是视野开阔的公共区域,她怎么可能真的带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回家。
但是让她无语的是,那个男人第二天就来敲她公寓的门,打招呼说好巧他们租成了邻居。
猎人世界的人可能没有“自重身份”这个传统美德。
但谁让女孩这么会往家里捡东西呢。
女孩实在没办法把这种巧合解释为“缘分”,以为自己又招惹了什么心理变态,担惊受怕好几天,发现男人没有什么奇怪的行为,才勉强相信了对方只是想要就近有个照应才住到了隔壁,“你的记忆还没恢复吗?”女孩问他病情进展,还要讹她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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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是都缺爱吗。。不过人是复杂的,执事小哥的人设还是理想主义和克己复礼,杂念谁都有就看关键时刻哪个占上风,他向下跨阶级又放弃轻松的路和制裁者大人私奔(不顾世俗的看法啊哈哈),几十年披荆斩棘陪伴左右,看一个人还是要看他实际做了什么。。四更!quadra kill!!我太棒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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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执事小哥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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