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只想要那支玫瑰(迹幸)

越前说得模糊,但迹部确实想起来了。

‘哇,小景,跟你走这么久都不理一下的。’

穿着红白球服的少年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说话时嗓音带笑,然后弯腰,像是灵活的鱼一样,轻巧的站到迹部身前,直面着迹部倒着步子在走。

迹部怕他摔倒,拽了下他的胳膊。

幸村又笑,‘理我了?’

想不起来那天又因为什么生气了。迹部有时候会故意生气,大理由小理由…因为幸村很会哄人,他很会哄切原。

说起切原的话…那次生气好像确实因为切原。

太亲近了,两个人距离太近了。

他把黑色卷发的少年揽在怀里顺毛哄。

‘小景又不给名分的。’

幸村轻叹,‘又要生我和别人的气。’

迹部不耐烦的‘啧’了声,‘你怎么不给我名分?’

‘诶?我以为小景会想先表白。’

两个人就谁要先表白的问题争执了好一会儿。

幸村捏了捏迹部的手腕,那双眸子很亮,他抬头认真道,‘那说好了,我要先表白的。’

像折落的星呈在眸底,在夜色里,那张脸漂亮的不可思议。迹部心神轻恍,反应过来时,已经低头亲了亲他的唇角,‘你要追我,先和你身边人保持下距离啊。’

那时也还没表白。

迹部只觉得那人捏他手腕的力度有些大。

然后听见他问,‘我能亲你吗?’

迹部矜傲的点了点下巴,‘昂。’

再后来…

坐在副驾驶的年轻大满贯获得者耳边传来旁边人冷淡的声音,“没在一起过。”

迹部又问,我能抽根烟吗。

他这样问着,已经开始靠边停车了。

……

后来又过了很久,久到东京从初春跨冬,到了近下雪的季节,迹部都没再见过那人的身影。

忍足先迹部一步遇见幸村,在一家咖啡店,忍足进来买咖啡,那人在做咖啡。

忍足连着来了三天,每天都能遇见幸村。

他穿着咖啡师的制服,旁边有小姑娘搭话,他清闲时会和她们聊天,看见忍足时,还笑着问。

“和前几天一样?”

“我们…能聊聊吗?”

忍足没忍住,还是开口了。

幸村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指了指钟说,“要过一会儿,大概半个小时。”

忍足说自己能等。

那年东京的雪下的太大了。

一脚陷进去,紧接着是茫茫的白。霓虹的广告牌掩埋着雪色,空旷的枝桠也被坠着。然后就什么都看不清了。

境外扣押,拘留。

于是十七岁的掌权人被硬生生的往上推着走。

他们说好要带霓虹走向世界,迹部先退场了。

后来先说要分开的也是迹部。

那年皑皑的雪色压得人喘不过来气。那年口袋揣着链饰准备表白少年愣了好久,然后是被再次推开的木质玻璃门,门梁上挂着的铜铃跟着响动。

迹部听见幸村说,好啊。

太年轻了。

他们那时候都太年轻了。

不知道一句分开,要多久才能再见。

后来霓虹真的夺冠了。

在世界赛的舞台上,少年领队站在球场,将霓虹连冠的名声贯彻。红白色的球服,少年人耀眼,夺目。那时候近乎所有人都以为…

属于幸村精市的时代要来了。

U17少年领队,职业赛惊鸿一现,后来再不见踪影。

然后是迹部集团新任的掌权人,以雷厉风行的手段将迹部集团的版图捍卫,扩展。

那年的冬太难熬了。

他以为自己很快就能去找他了。

但是好忙啊,停不下来。

先是迟了三个月…后来迟了一年,一年零三个月,两年…回头望来。

他们错开的第七年…不对,又半年过去,八年了。

“迹部家那年发生了很多事。”忍足解释道,“那年迹部身边不是很安全…他只能说分开。”

“我那天在花店看见你,甚至不知道该不该和迹部说起。”

忍足抿了口咖啡,藏蓝色短发的男人垂眸,看着被杯盏里荡起的云沫。

“你还是喊他来了。”

“因为我也不清楚…”忍足仿佛闲不住,又开始晃杯子,看着云沫左右起伏。“我不清楚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但是小景不开心。”

年轻的继任者要处理太多的事物,在一众老家伙里转圜着,眉眼间的青涩仿佛一夜褪去。

那么大一个家族错综复杂的盘踞在地底,到底有多少人等着伺机而动,谁也不清楚。

于是一个被推向至高位,另一个溺于孤雪。

坐在对面的青年人摇了摇头,他眼睑轻阖,眼尾下垂,柔软轻浅的笑意自然而然的流露。

“他现在很好。”

幸村转头看窗外,“东京又到了下雪的季节了。”

“我前段时间在关西,路过鸟取,去了趟出云神社。”

忍足微愣。

幸村吐出几个词,他安静注视着忍足,轻声道,“那边求缘者很多。”

二礼、四拍手、一礼。

注连绳前,他目视过白无垢的婚服。赛钱箱前,他一个人的拜礼。

那段年少更像是一段妄念。

他们还没表白,未曾诉诸心际,在众人皆知里藏着幸村一个人的背德感。

他们都需要时间。

又太需要时间。

于是那段妄念再次埋于地底。

忍足抬眸看他,问道,在那里玩的开心吗。

“比在东京开心一点。”

忍足静默了一会儿,像是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又问道,“你们不试试了?”

“忍足君。”

幸村似乎有些苦恼的看着对面的人,“你在问一个很莫名奇妙的话。”

“你怎么肯定那位掌权者…会想和我试什么。”

换掉咖啡师制服,他穿颜色饱和度很低的线衣,身形相较于几月之前更为清瘦,安静的坐在沙发里。望过来时,那股年少时期独有的矜傲像是被一点点磨散。

青年人的眸光温润,他眉似笔而描,眼眸漂亮,额骨,眉弓,鼻骨…下颌。这些部位上罩着层玉白的皮相。忍足顿了顿,用一种近乎肯定的语气道。

“迹部想的。”

“他想了很多年。”

幸村笑,他说,忍足君,外面下雪了。

东京下雪了。

“下雪了。”

迹部撑着伞,走到他旁边面无表情道,“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

迹部开始嘲弄道,“以前太阳大了,柳生都要给你撑伞。现在雪下下来了…”

“不是。”

“有人来接我了。”

来接他的人,烟灰色羊毛大衣里是条纹西服,撑着伞从雪中走来,伞面微抬,戴着手表的那只手微抬眼镜,紫色短发梳的规整。那双略带清冷的眸子直直望过来,他微微颔首。

“迹部君。”

“我来接精市回去。”

迹部握着伞柄的手抓紧,这人很是眼熟,他们前几天刚从谈判桌上见完面,这人的人名刚从他嘴里吐出来。

迹部挑眉,“你们谈了?”

他这话抛出口,刚要往柳生伞底走的幸村:“?”

执伞的柳生:“?”

“没有,比吕士替雅治来接我。”

幸村似笑非笑的看迹部,补充道,“和雅治也没谈。”

迹部撇开脸,“本大爷又没问。”

“嗯,是我想说。”

柳生把臂弯处挂着的围脖塞给幸村,幸村随意摆了摆手,“早点回家,一会儿雪下大了。”

“…哦。”

咖啡厅门梁处的铜铃响动,忍足从店里走出来。

穿着藏青色外衣的男人轻笑道,“立海那堆人倒是一如既往。”

柳生替幸村打开车门后才绕到另一侧去驾驶座。

副驾驶的座椅向后仰的厉害,柳生替他调动,幸村笑,“这是雅治调的吧。”

“你回霓虹过年,为了见迹部?”柳生问。

幸村摇头,“祖母年纪很大了,会回来看她。”

“…哦。”柳生转方向盘,又问道,“你还喜欢他?”

“我不知道。”

幸村托着脸向外看,因为在雪天,柳生车开得很慢,幸村看着这条街,恍惚间。

他看见了那个穿着棉服有些踉跄走在雪地里的少年。

世界赛前,迹部突然消失了一段时间。训练营消息闭塞,他那时候想见他。

幸村那段时间准备表白。

但坐着计程车来东京市区的路上,幸村先看见的是报道,关于迹部家铺天盖地的商业报道,诽议与质疑的声音太过喧嚣,当时幸村也是这样,转眸看向窗外。

假装听不见司机播报的实时新闻。

他那时候想,那天下雪,刚好也不适合表白,他去看看他就好。他很久没见他了,幸村想见他。

很想见他。

咖啡厅里,他说了好多话…他都快要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

他听见对面人说。

‘…分开吧。’

不谈了?不对…好像也没开始谈。太要面了,幸村太要面了。

幸村没有话说了。

迹部开始说了。

他说要离开一段时间,说也许不能去世界赛了,说要麻烦幸村带着集训营的大家继续往前走…

说了很多。

幸村忍不住打断他,‘我呢?’

‘我可以带着大家去世界赛,我会带他们拿下冠军。我呢?‘

我怎么办…我们俩怎么办,我还没表白,我们不清不楚了这么久……

‘……’

迹部沉默了,眉眼一向矜傲的少年人,他视线飘向窗外,然后轻声说了句。

‘分开吧。’

‘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

你也觉得难以启齿,找不清楚我们的关系,所以能说的就只有分开。

幸村觉得眼前人真的很累了,他喜欢的人前些日子还在和他一起打球,这两天背上莫名倾压下来一堆责任。

所以体谅的说道,‘好啊。’

就是走的时候有点站不稳,踉踉跄跄的走了好一段路。

他一个人在雪地里走了很久。

幸村的视线从窗外收回来,“我分不出心思去想这件事。”

幸村一开始想拿着世界杯的奖杯去见他。

后来打职业赛…然后就没有后来了。

车辆在别墅区停下,有人在外面敲车窗。车窗缓慢降下,穿着大衣戴着冷帽墨镜的男人将墨镜勾下来,露出那双翠绿色的眸子,仁王视线下移,看着窝在副驾驶已经睡着的人。

“又睡着了?”

柳生将安全带解开,声音放轻,“最近天有些冷。”

“回来的时候遇见迹部了。”

仁王闻言视线从幸村身上移开,他盯着柳生,“两个人说什么了。”

“说没和你谈恋爱。”

柳生娴熟的将幸村从副驾驶里抱出来。

“puri?”

ps:不合理的地方…它就不合理叭。

那个,以前说让你们点梗的那个,迹幸好像第一个来着

我发现我真不会写cp(捂脸)

我本来设定是——年轻掌权者X大满贯得主

后来写着写着…就这样了,你们当乐子看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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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只想要那支玫瑰(迹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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