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电话那边的水渍声?
徐星落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顶奢配置的镶金白玉吊顶,外围是一圈圈中式画风的粉金雕刻釉质彩绘……
与先前新手导引的时候不同,一觉醒来,她所在的地方,不再是冷冰冰的空房间;
而是……
传闻中,时家的豪华祖宅……
她现在,正躺在时家继承人时云起主卧的床上……
伸手,摸了摸右侧的枕头,还有男人刚刚离去的余温。
腾地一声惊坐起,徐星落这下彻底清醒过来。
──她已经被困在这个游戏场景好几天了。
这几天顾及她生理期,男人每晚都只抱着她睡……
徐星落想找系统“小钱钱”了解攻略进度,对方却好像被切断了信号一样,杳无音讯。
早餐照例还是由时宅的仆人推着餐车进来。
超过床身接近六米长的餐车被几人合力推到了床前,以极为夸张的方式夺回了徐星落游离在外的思绪。
桌面摆放着的早点们颜色丰富,造型独特。
徐星落差点以为自己误入了酒店的豪华自助餐厅……
试问,谁家金丝雀的食量这么大?
铺张浪费真的很可耻。
“徐小姐,下面由我来给您介绍,今天的早餐来源于xx国的名厨麦克……”一身黑白燕尾制服的领班弯着腰,上半身在空中回旋了几圈,行完礼以后,随即恢复肃立的站姿,一本正经开口。
“停!”徐星落打断他的每日施法。
随手指了几样,徐星落示意他们赶紧出去。
夸张的餐车被推走以后,徐星落的床前换上了一张自动伸缩桌面。
上面搁置了她刚刚随手指的那几样早点。
洗漱完,徐星落穿着真丝睡裙,耷拉着长发,坐到了桌前。
一边望着晨间窗外辽阔的海景,徐星落一边举起餐叉,戳了块沾了黄油和芝士的面包片往嘴里塞。
徐星落的目光渐渐悠远。
不得不说,这样的环境,管吃管住管穿的,还没什么人打扰,真的很适合备考……
身为一只“一心想要逃离囚笼的金丝雀”,或许她可以尝试一下远离娱乐圈,去考个什么公家的单位……
但很快,这个正直又励志的想法被徐星落从众多选项里排除了。
她实在无法想象自个儿要是抱着书本试卷在房间里埋头苦读,然后工作回来的时总求欢不成,怒急攻心,甩出打火机把她刚写好的试卷一点,还顺手扬了……
别说渣渣,连灰都不剩了……
紧接着时总掏出了那张久违的黑卡,丢到她怀里,指着那堆山峰一般的考试用书,冷酷无情道:“给我撕!有多少撕多少!”
徐星落抹了把脸,深知她到时候真的会受不住黑卡的诱惑,从而对那些无辜的书卷痛下杀手……
理智回神,徐星落想要去书房找台电脑,上次她在录制棚被风止打断了的工作还得继续;毕竟李心最新季度的商务该尽早整合一下了,这样方便后续的宣发。
哪知刚走到房门口,徐星落就听到守在门口的仆人礼貌出声:
“徐小姐有什么需要呢?”
徐星落止住了脚步。
这人阻碍她踏出房门的意思很明显。
她扶额,叹了口气:“你去帮我拿台电脑来。”
“好的,徐小姐。”
那人离开没过一秒,房门外换上了新的值班人员。
徐星落:……
好好好。严丝合缝。
时狗这是生怕自己找机会溜了。
再过两天,节目组就要来时宅正式录制总决赛了,徐星落本也没打算逃。
她这几天“被”请了病假,时狗还叫了星途另外的冤种工作人员赶来帝都替她去节目组代班。
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对接,确认了相应的活动时间,徐星落在电脑上做好了记录。
对着屏幕和键盘忙碌了好一阵子,她懒懒伸了个腰,瞟了眼右下角的时间,一眨眼,又快到中午的饭点了。
起身,走到了窗边,眼前除了辽阔的海景,只稍往右边走一段,就能看见典型的中式园林,曲水流觞,拱桥假山,还有各种秋冬时节错综复杂的盆景树林,颜色深浅不一,星样儿似的点缀在这张壮阔恢宏的园林俯瞰图。
乍一眼,徐星落恍了神,眼前的园林又或是如同日头的余晖被碾做了细粉,金灿灿地撒在其间,整体的画卷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金粉。
典雅大气,美不胜收。
要是能置身其中,那体验感,怪不得之前乐乐说走在时家祖宅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钱票票上的……徐星落看得心里越发蠢蠢欲动。
“在看什么?”身后的脚步声越发近了,随即,男人在徐星落的后脖颈落下了一枚轻吻。
“在看风景。”下意识脱口而出,徐星落双目泛光,心潮涌动。
那么大一片园林,那么美的蔚蓝海景加金色沙滩,到底是怎么能放在一块儿衔接得这么好的啊!
园林逛完了,再去海上划个船,晚上躺在船上看夜里的星星,岸边的沙滩还有篝火烧烤派对──啊,光是想想,徐星落就觉得棒极了!
可在时云起看来,她分明在想着如何逃出去,她那双放光的眼睛在看的,分明是重新获得自由,从他身边逃跑的路线。
后脖颈落下的吻渐渐加重了力道,男人的呼吸越发沉重,徐星落猛地回过神,顿感不妙。
正在这时,脆弱的后颈的软肉被男人衔住,“星落……落落……”
男人磁性又独特的嗓音染上了一层浓重的慾意。
徐星落只觉得头皮发麻,忍不住软了调,难耐的轻哼了一声。
大,大白天的……
不好吧……
裙摆被撩起一角,徐星落伸手去阻止,却触碰到了男人发烫的手背。
男人手背上克制而紧绷的青筋让徐星落惊得迅速收回了手指。
仿佛整个人触了电,徐星落的眼睫忍不住颤了颤。
“我……别……你……”
“昨天已经走了,不是么?”男人鼻息发出了一声轻叹,勾唇,卷起她敏感得如同花瓣般的耳垂,在舌间一遍遍的挑弄着。
闻声,徐星落蹴而凝眉,他,他居然一直默默关注这个……
炙热的目光落在她绵软泛红的耳垂上,他的语调染了些低沉的笑意,鼓励道:“落落,你真好看。”
“我,我手里的工作还没做完……”强撑着快要溃散的理智,徐星落暗暗斥责这副身子生理期过后要命的激素值……
宽大的手掌一把捉住她要去摸电脑的指尖,“啪嗒”一声,电脑前盖被合上。
桌面上的盘子和餐叉好一阵剧烈地晃动。
“嗡嗡嗡──”
是电话!
徐星落咬了咬牙,刚拿到的手机,就被男人眼疾手快地夺走了。
通话页面上显示的是“易行”。
男人眉目凛然,眼中更是掠过一丝不耐,摁下挂断键,就把手机往枕边一丢,随即把怀中人摁进了软和的被窝里。
这张床又宽又长,足够她身边躺上好几个时云起了……
啊住脑!她怎么能有这样可怕的想法……
“落落……”他低喘。
徐星落艰难地半掀起眼睫,眼角噙着极为舒爽的泪意,斜睨着身上早已动情的男人,她别扭得匆忙转过头去。
不,不行,别这样叫她……
“落落?”男人停顿了一下,疑惑问道。
徐星落拽着裙摆,指尖在真丝的面料上揉捻出了好几道褶皱,她终是妥协道:“还要……”
他歪头,“要什么?”
徐星落自暴自弃地闭上眼,轻吟着催促。
“是这样吗?”男人的眸光幽深。
平常慢条斯理以后,他……
怎么今天,像在故意熬耗她的耐心?
松开紧攥着裙摆的手,徐星落抬起手臂,挽住了他的脖颈,愤愤然咬住了他的下巴,呼吸急促:“我最里面的点在哪里,你早就清楚了不是么?”
见他依旧无动于衷,僵持不下,徐星落眼角发酸,整个人如同被吊在半空,悬得难受,不禁控诉:“时云起!你……”
与此同时,丢在一旁的手机再度振动起来。
时云起继续晾着枕边的手机,双眸专注地欣赏着徐星落那纤长如同天鹅般的脖颈,此刻它正在一点一点染上的薄粉,迷人得刺挠人心。
徐星落分身乏术,压根无暇顾及那则打给她的电话。
手机一阵接着一阵执着地振动着,男人的停顿和有意无意的磨辗,就像是悬挂在弯钩上的一枚鱼饵,一下一下地钓着她,馋坏了的鱼唇左右摇晃着,想要大快朵颐,一口咽下,却连舔都舔不到。
根本尝不着。
徐星落恼羞成怒,软着指尖便要勾住枕边的手机。
刚触及金属边缘,手机就被男人再度夺过。
“是易行打来的,”他俯首,咬了口她的耳瓣,哄道:
“跟他分手。”
分手?
分什么手啊,她和易行根本不算在交往啊!
徐星落诧异地挑眉,泛红的眼尾缀着细密的小珍珠。
见她迟迟不肯出声同意,时云起脑子里的最后一根弦终于崩断了,怒而划开了接听键,把手机屏幕怼到了徐星落的眼前。
亮着的通话页面果然显示着“易行”的备注,并且开始记时。
一分一秒的数字变动在徐星落眼前清晰展现。
徐星落喉间瞬间一紧,有些难以发声。
她现在……
徐星落颤着指尖便要挂断电话,却被男人轻松地捉住了手腕,一把摁在枕边。
徐星落眼尾的薄红还未消褪,眼中却晃过一丝惊恐和紧张。
“小骗子,你这几天生病了,怎么不和我说?在酒店吗?我去找你。”易行的声音无不透露着关切。
徐星落费力地咬唇,身上的男人坏心眼地往前探身,顶得她喉间发痒,唇齿间忍不住泄露了一丝气息。
“呵……”徐星落抬眼,瞪着他,不要太过分了──
徐星落一直都知道时云起不轻易笑,但一笑起来,就很好看。
尤其是在主卧这样古式旧风的装饰风格里,让徐星落忍不住会联想到中式的翩翩郎君……
眉目端方,含笑……
嘶,含住了……
徐星落略一低眸,错愕地对上了他含笑的眸子,以及他不安分的唇……
两颊及脖颈登时“唰”的绯红……
“你刚刚被我吵醒了吗?”听见了电话那头来自徐星落的一声喘息,易行不禁有些歉疚,连忙解释道:
“那天你跟时云起走了以后电话就打不通,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
“没;你挂了吧,我要……休息了──”徐星落几乎是从牙关挤出来的气声,突如其来的浪潮侵袭过头顶,她舒服得脚趾都要蜷缩在一块儿……
易行皱了皱眉,暗暗撇弃自己的多疑,小骗子刚刚发出了那样羸弱难耐的喘息声,怎么会联想到她在床上的勾人模样……
人家都病了,就算许久没做了,他也不该这样想她;真是禽/兽!易行忍不住狠狠地斥责自己脑海里的肮脏念头。
但是,电话那边传来的水渍声是怎么回事?
易行脸色有些发沉,一双桃花眸里染上了雾色。
水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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