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白仪智斗□□精

□□精呲牙咧嘴,对愣在一旁的小伙计吼道:“你们在干嘛!快给我打她!”

两个小伙计忽地回过神来,连忙点头:“是!”他们现出丑陋的妖怪模样,一起扑向白仪。

白仪眯了眼打量了一下,单手一挥,将他们震到了背后的墙上:“就凭你们,也想打我!”

两个小□□精滑落在地板上,捂住胸口,不敢再轻举妄动。那老□□精见了,骂骂咧咧地喊着:“你们两个废物!快给我打啊!快上啊!”两个小的见他被定在原地,而一转头,白仪又冷眼瞧着他们,他们只能缩起头,装作听不到。

白仪看他们乖乖瘫在地上,很是满意,她笑眯眯走进柜台,拿起他摆在桌面上的八株苑雪杉草,转头看了一眼□□精,他眼珠子死盯着白仪,一脸不服,白仪一笑,又从背后的墙上找到剩下的苑雪杉草,一把抓起,在□□精眼前晃了几下。

“老□□,后会有期!”白仪转头笑了笑,将十几株苑雪杉草放入储物灵器中,又挥了一下手,那□□精半空中的手立刻垂下,没等他反应过来,她便飞向了空中,离开了药草铺。

“死老鼠!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精愤怒地朝空中挥舞着拳头,又猛地转身,生气骂道:“两个废物!还不快把这里收拾了!”两个小□□精化为人样,小鸡啄米地点着头。

白仪在路上感觉有些怪怪的。她回想起和夜煦初见的场景,好像,怎么她的行事风格跟夜煦越来越像了……

且说她回到暗夜山洞,夜煦正逍遥坐在他那张宝座上,埋头翻看着一本泛黄的古籍。白仪走进来,平静弯腰道:“门主,我把苑雪杉草带来了!”说着,她从储物灵器中取出那一堆晒干的药草,俸了上去。

“嗯?”夜煦把古籍放到一旁,起身接过药草,放到鼻子下闻了一下,微笑点头道:“不错,是这个,而且,怎么好像多出几棵?”

白仪不想解释打□□的事情,虽然夜煦平时也不是什么正直之人,但他只是吩咐自己用银两买药草,若是说了,不知会不会节外生枝。于是她随口扯了几句,便赶紧离开了大殿。

——

夜晚,地下暗室,在一个炼药锅前,夜煦正捣鼓着手上的药草,将它们一棵一棵放下去,放一棵便用一旁的搅拌棒搅拌三圈。末了,单手施法,一阵深蓝的灵气窜入锅中。炼药锅中翻腾出几个泡泡,时而蓝色时而绿色,最终趋于平静,空间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奇异的药草香味。

他一挥手,三粒小小的药丹从锅中升起,停滞在空中。夜煦一把抓住,将它们放入了储物灵器。

夜煦往炼药锅左边走了几步,到了更加灰暗的区域。

那片区域与他所站的地方并不在同一平面,而是向下凹陷,形成一个地牢形状。地牢四周用铁制成囚笼,一直延伸到暗室的一半高度。

身前的囚笼里吊着一名披头散发的男子,他的胸部刚好到暗室地面的高度,下半身在下陷的地牢中。这名男子身着人类的巡捕服,已是又破又脏,他双手被笼角伸出的锁链绑住,固定在空中,头颅垂下,不发一言,似乎昏死过去。细细一看,他被绑住的右手处正缠着满是血污的绷带,血迹鲜红,彷佛受伤不久。

夜煦看了一眼那人,转身走了几步,来到一片黯然少光的角落,那里静悄悄放着一个冰棺,散发出蓝色的柔光,而冰棺里头,赫然躺着一名美貌的女子。一头黑色的长发散落,双手相握放在身前,眼睛轻轻闭上,嘴唇似牡丹般艳丽,皮肤如温玉般白晳,神情安详,似乎在做着什么美梦。

夜煦取出一颗刚刚的药丹,将药丹轻放到女子口中,专注地看着她的面容,看了许久后,依依不舍地直起身来,轻轻叹了一口气,道:“雪儿,你再等等,哥哥一定会让你醒来的……”

——

“阿嚏!”清晨的街道,薄薄的雾气笼罩在空气中,一名蓬头垢面的男子蹲坐在街边,瑟瑟发抖地环抱住双腿,已是初秋,一夜的低温让他的体温失衡,而这样的感受显然不是第一次了。

他的周围有许多处境和他一样的人,许多看起来十分落魄的人们,或是躺着,或是蹲着,都将自己蜷缩起来,躲御着清晨的寒冷。只有少数人身上盖着一层发黑的薄被,大多数人的身上,只有一层粗麻的单衣。

虽说这名男子须发蓬面,但细细一看,便能感受出他面容的疲惫但刚毅。这名男子正是白仪的哥哥——白凝。

当初夜煦拐走白仪,戏说着,明天要将哥哥也带走。二人的爷爷因此恐慌,让白凝远走高飞,去远方寻找失散的父母亲。谁曾想离家不远后,他带的包裹和银子便被一伙劫匪看上。白凝举起棍棒和他们扭打在一起,好几个手下被他打得脸青鼻肿,满地都是劫匪的鲜血,而在劫匪的不断进攻下,白凝最终被制服,双手被押,眼睁睁看着他们掠走自己的东西。劫匪头头还恼羞成怒地捡起带血的木棍,一声闷响过后,木棍断成两截,而白凝的脑后渗出鲜血,人也昏死过去……

若是普通人受了这样的一击,怕是会当场命陨,而好在白凝身体硬朗,且又并非凡人。

饶是如此,他也受了不轻的伤。

他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走到了邻近的市镇,在镇口的粥棚处,学着周围人的样子,靠墙坐在地上。每日吃点慈善施的粥,夜里运气修炼,伤倒也恢复了不少。除了夜晚和清晨比较寒冷,其他时间,他都会在周围走动下。

粥棚是这平城的头号富商汤大义设立的,此人祖上留下一大片田地,几代人精心经营,到了他一代,半个城的百姓都是他的佃户。这人家大业大,也人如其名的心怀大义,在城门设立了施粥铺子,有时需用散工还经常到粥棚处招人。他的府第高朋满座,全城百姓也都对他敬重有加。

这天他闲来无事,来到粥棚视察。看着乞丐们排着队一个个接过粥和馒头,从他跟前经过,他一身精制的棕色长袍,头戴布帽,大气端庄,揉着胡子,笑眯眯站在一旁。

有几个新来的还好奇地打量着他,一些常在这里的都恭敬地向他问好。白凝来这里有些时日了,也见过汤大义几次,他学着旁人的样子说着“汤员外好”。

领了馒头白粥,他回到墙边坐下,看到粥棚的管事正在和汤员外交谈,而汤员外身边几个近侍中,有一个正在他身后鬼鬼祟祟地挪动着。

白凝有些疑惑,格外留神了一下他。

那小子悄悄挪到粥棚的一角,看了一下四周,随即小心地扒着那竹竿上的牛皮绳。

要知道这简陋的粥棚全靠四角的四根粗竹支撑,那竹子要是塌了,站在前面的汤员外便会第一个遭殃。白凝搁下碗和馒头,起身往那边冲去。

“喀拉!”粗壮的竹子与棚顶失去了连接,竹子向棚里倒去,棚的一角也塌下,似是要将整个粥棚的人都压在底下。

汤员外猛地回头,看到那竹子向自己倒来,不由大惊失色,慌到忘记了逃跑,只把手挡在脸上。而身旁的管事和另外几个近侍急忙过来,扶住竹子,但那竹子还是不住地往下掉。

白凝赶来,挡在汤员外身前,“喝!”一声将竹子往上托举,让竹子的顶端与粥棚形成支撑。

“都快走!”白凝喊道,随即他听到另外的粗竹松动的声音。其他人反应过来,扶起汤员外连忙走出粥棚。

白凝一看,旁边的竹子也是被人解开了牛皮绳,导致的松动,只可惜他一离开,此处的粥棚便要塌下,此时他无法走动。

正要分身乏术,一个瘦小的背影出闪现在一旁。他头戴草帽,穿着一身草木色亚麻粗衣,腰间还别了个大葫芦。他单手扶住旁边的竹子,蹲下捡起地上脱落的牛皮绳,将竹子扶正后,“咻”一声轻盈地跳上竹竿,用牛皮绳将竹子和棚顶重新系住。

跳下来后,他又走到白凝这边,接过竹子,先是用蛮力往上一顶,棚顶被顶起,恢复回原来的高度,而后又挪动竹子的位置,恢复到原位,接着故技重施,把竹子与棚顶固定好。最后轻松地跳下来。

白凝看的一愣一愣的。这小老先生看着人挺瘦弱,力气确是出了奇的大,而且身法还很轻盈,像是习武之人。

他径直略过呆在一旁的白凝,把帽一拉,不紧不慢地向汤员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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