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岁,大一新生代表发言,蒋将离,一见钟情,遂展开追求。
真温柔啊学生时代的蒋将离,他会等我下课,会在下雨天来接我,会去南门买我喜欢的小吃,会送我看了一眼的玩偶,会在冬天把我的手攥在手里暖着,会记得我的生理期,会给我准备卫生巾,会给我暖冷冰冰的脚,会帮我揉肚子缓解疼痛……
21岁,我们利用课余时间去了好多个城市,北京、天津、上海、南京、景德镇、广州、柳州、昆明、芒市、拉萨、日喀则,呼伦贝尔……都留下过我们的身影,那时候的我们眼里都是彼此,可后来不知怎么就变了,蒋将离不再陪我做这做那。
我虽然有很多朋友,但还是希望他能在身边。我要准备巡演,逐渐忙起来,倒是冲淡了我的相思之苦。
22岁,巡演结束后,不止一个朋友跟我讲看到蒋将离和一个女孩子走得很近,我蹲点看到了,很亲密,令我欣慰的是蒋将离推开了她。
我不能再等了,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我在毕业典礼上向蒋将离求婚了,我至今都不会忘记他眼里的惊喜,现在回想,那哪里是惊喜,分明是错愕犹豫不情愿。
但当时我不知道,我沉浸在自己很勇敢他答应我的求婚我们要结婚了的喜悦之中,我感觉自己好幸福,如愿嫁给了自己想要厮守的人。
25岁,我做好了当妈妈的准备,我欢喜地跑到蒋将离公司,迫不及待想要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他,换来的却是他一句公司还不稳定,明里暗里都让我打掉,我妥协了,我想着,没关系,我们还年轻,总还会再有的。
可是,不会再有了。
蒋将离和各型各色的女士亲密出入各种场所的消息飞蚁般扑向我,裹挟着我,令我犹如被某种不透气的胶状物覆盖着,喘不上气来。
我质问他,他说只是工作需要,一次两次我相信了,日积月累的怀疑终于爆发,我们爆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争吵,蒋将离说我疑心重,说我不可理喻,说我根本不知道他有多累……
他搬到公司去住了,我也不再理他,在一个情人节的时候,他突然回家,给了我一个很大的惊喜,他精心准备了晚餐,递给我一份合同,是一艘以我名字命名的邮轮。
他说对不起,这几个月一直忙的头昏脑胀的,对我说了不好听的话,希望我原谅他。
我们和好如初,我跟他约定,下次再也不许冷战了,吵架也不许隔了这么久都不哄我,我很好哄的,只要他对我说一句抱歉,我就能原谅他。
27岁,他公司已经稳定,但,我们分居了,我第一次去到他住的地方,那里比妈妈爸爸家还大,空旷,阴森,一进去我就打了寒颤。
我第一眼就知道我不喜欢这个地方。但是只有这个地方我才能找到蒋将离,我要问清楚他一定要做的这么绝吗?
不巧的是,我去的那天他不在,我只能先回家。那天开始我们就冷战了,我期待着有一天他能上门向我道歉,我一定会原谅他的。
28岁,爸爸学校好像出事了,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见到他的时候爸爸好像有什么话想对我说。那天,我记得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家里小花园的果汁阳台争先恐后露出脸来,好生让人赏心悦目。
佣人领了几个高个子男人进来,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是负责调查的警察。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家里的佣人遣散了,房子里面的东西都被搬走,我也从房子里面被赶了出来。
一切的事情就像是上了发条一般推着我往前走,可是妈妈爸爸他们去哪儿了?
再见到他们的时候,名头是探监,他们老了很多,我对他们说让他们等我,我会找出证据,证明他们没有受贿没有造假没有诈骗。
29岁,我找到爸爸共事的魏叔叔王叔叔李叔叔陈叔叔……起初他们还能笑迎我,可当我向他们表明来意,他们表情立马变了,我又被赶了出去。
去找妈妈相熟的阿姨,她们或惋惜或露着精明算计的眼睛。
没有人能帮我,我握着手机,想到了一个人——蒋将离,即使我们在冷战,但我们毕竟还没有离婚。
电话是蒋将离发小接的,他没给我开口的机会,铺头盖脸骂了我好久,他说哪有你这样做妻子的,蒋哥死了残了都不知道。
我嗫嚅着,嘴里发苦,最后还是没能和蒋将离说上话。
呼——
俞不归吐出一口浊气,靠在椅子上缓了许久都未能回神。
看着笔记本上洇开的大团墨印,她擦了擦脸颊,触手一片冰凉。
越是回忆,她越是不明白他们怎么走到这个地步的?
32岁,我终于找到了幕后黑手,在求助无门许久之后,问路到一位好友门上,她小心拉我过去,对我说是不是和家里那位闹什么矛盾了?
起初我读不懂,后来她说,偌大的北京,如果不是那位允许的,你作为她太太,谁能动你?
居然是蒋将离,我大受打击,他为了离婚居然做到这种地步吗?那曾经的情爱山盟海誓算什么?
那是我第二次去他的宫殿,去乞求他大发慈悲放过我们,去讨一个早就知道的结果。
妈妈爸爸不到一个星期接连去世,再睁眼,我在过去中醒来。
俞不归遮住眼睛,唇角颤抖,胸口剧烈起伏,她死死抓着左胸那一片肌肤,何其讽刺,一个人的后半生,短短一页纸就概括完毕。
这单薄纸张上密密麻麻的字迹,既有她的爱,也有她的恨。
叩叩——
俞不归将笔记本合上,小心放进抽屉夹层,“请进。”
夏女士站在门外,伸进来半个头,“乖宝,妈咪听阿姨说你待在书房一整天了?”
俞不归收拾好心情,扬起轻松的笑颜看着小心翼翼探头的夏女士,走过去直接挽住她的胳膊拉进来,“玩游戏不小心过了时间,下次不会了妈妈。”
夏女士坐在沙发上,端详着高烧之后成熟了许多的女儿,牵着女儿的手,“乖宝,你要知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是妈妈最最最爱的孩子,妈妈和爸爸永远在你身后为你撑腰。”
突如其来的话语让俞不归想到了上辈子他们的枉死,喉咙鲠住异物的感觉直冲心头,难受的瞬间红了鼻子,她坐在扶手上,搂住夏女士的脖子,清了清嗓子,撒娇道:“我知道妈妈,你们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爸爸。”
晚饭的时候老俞提起自己这边已经处理好所有的事情,只要俞不归开口,他们随时可以出发。
北京,W.D后巷
砰!啪嗒——
“谁给你胆子碰老子的?”少年的身量高挑,瘦削却不失爆发力的肌肉薄薄的覆盖在年轻的□□上,散发着迷人的味道。
这里是W.D,北京最有名的酒吧街,来这的人,不是喝酒就是寻欢。
躺在地上脑袋糊了一堆血的人便是一个老练的寻欢客,但他今天倒霉,碰上了不好惹的主,他前些日子才尝过小男孩的味道,食髓知味,这不,今儿个好巧碰上个看上眼的极品,谁承想刚出门还没等摸上小手亲上嘴就被来了个大马哈,真他娘的晦气。
算他看走眼,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男人暗自啐了一口,抬头讨饶,“小哥行行好,我是猪油蒙了眼,看错人。”
介于少年和青年间的男子玩味一笑,手中把玩着的打火机明明灭灭,稀奇,还从来没有人把他当鸭子看过。
他抬起手,耳边传来破空声,反手接住来物,嗞的一声,熟练单手打开,喝了一口,才抬眼,“慢死了。”
来人笑嘻嘻,“蒋哥我们又不是你,哪飞的那么快。不说了人呢?快让我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
“喂,叫你呢。”被称为蒋哥的少年跳下台阶,踢了踢地上的人,“别TM装死。”
岳群兴奋的蹲下打开手电筒拍照一气呵成,头也不抬,“蒋哥,不愧是你。”
“滚蛋。”蒋将离踢了岳群屁股一脚,“把人处理了。”
处……处理?地上装死的人一听直接晕了过去。
岳群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蒋哥咱可不做违法犯罪的事啊,不过……”他伸出脚拨弄着地上的‘尸体’,“这哥们儿,好像真晕过去了,真不经吓。”
蒋将离嘴角抽抽,他就知道岳群这小子不靠谱,早知道摇其他人了。
“不管用什么方法,你自己处理好就成,别逼我扇你。”
留下岳群一个人做苦力,蒋将离回到酒吧停车场骑上自己的爱车潇洒走人。
是夜,心急看对眼的客人摸到后街办事,踩到什么黏滑的东西,踩了几脚感觉不太对劲,掏出手机一照,啊!
和同行人对视一眼,颤抖着报了警。
警察很快就赶了过来,酒吧街喝酒斗殴常有发生,怪的是,警察查了附近的监控,只看到这个人喝醉了酒摇摇晃晃的走到后街,再就是报警人的到来,除此之外再无闲杂人。
血糊哧喇一脸的人醒来之后只坚持是自己不小心摔倒倒在地上,受害者不愿深究,警察也没有办法,此案不了了之。
岳群给蒋将离一群人说起的时候止不住哈哈大笑,好不容易遇到个有趣的结果还是个软蛋。
蒋将离抿了口酒,旁边的人见他沉默,端起杯子碰了下,“怎么?这处理不顺蒋少的愿?”
“滚蛋。”蒋将离一口闷了杯子剩下的酒,“我就是在想,”
“想什么?”
“算了,没什么,你们继续喝,我先走了。”
打完招呼蒋将离捞过脱在一旁的皮衣,长腿一跨,离开了包厢。
因为喝了些酒,他没有选择开车,而是顺着路边散步,不知不觉走到了河边,带着水汽的小风一吹,让人清醒了不少,他又响起了自己要问的问题:
他是不是应该交个女朋友了?
宾果!答案是D,因为小女子不才~
(90°鞠躬,对不起我知道这个梗很烂但乍以听到的时候真的很好笑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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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前尘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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