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岭是有名的雪国之乡,常年被纯白的积雪覆盖。
来这旅游的人不是奔着见到日照金山后将幸运一整年而来,就是为了体验在厚实的雪堆中滑雪的快感。
罗一夜也不例外。
就在上个月,他正式辞去出版社编辑的工作,决定出来单干。
而在此之前,他要来的第一站就是麦岭的5A级风景区。它不仅坐落于巍峨的雪山山头,还配套有各种娱乐设施,酒店、游戏厅、ktv尽在其中。
罗一夜走出雪道将租借的双板还予老板,顺便一道脱下身上沉重的防护工具。
一片极速坠落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对方乘着单板,遥遥从最高滑道飞驰而下,远看就似从天而降于地面。
然而呼啸而过的寒风陡然吹乱罗一夜的头发,眼睛也进了霜雪,面前便只剩白与黑的交织,那人的身影逐渐显得模糊。
他抬起其中一只原本抱着护臀的手用力揉了揉眼,还好,那飒爽的身影仍未远去,正稳稳地站在距离他不远的雪道中央与另一道黑影交谈。
那头的陈法枝耳畔一痒,似有所感地看向处于隔离网外的男人。
男人怀抱着一只小乌龟的护臀,略显可爱,正灼热地回看过来。
他眉头轻轻一挑,显然对这场景已见怪不怪,继续扭头和旁边的周阳讲话。
耳边租借处老板的催促声唤醒罗一夜的张望。如今天色已晚,老板也即将打烊。
他带着歉意匆匆将怀中的绿色护臀塞给老板,不好意思地开口:“一时看别人滑行的技术看呆了。”
老板微笑点头,安慰他不碍事,只是怕耽误他玩的行程。
愠色渐浓,酒吧内喧嚣的吵闹声明显盖过外头微凉的月色。
“诶!帅哥!一个人啊?”
回房间梳洗完毕刚来酒吧放松的罗一夜就被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缠上了。
对方油腻的眼神从他饱满的胸肌滑落到臀部,罗一夜甚至能听到对方咽口水的“咕咚”声。
眼见下一步油腻男的手就要落在他的屁股之上,他迅速往吧台移了一步,瞥眼墙上的价目单,大声喊道:“要一杯‘杰克玫瑰’!”
穿着鸡尾酒的酒保比了个“ok”的手势,随手shake起来。
大腹便便的男人还想上前搭讪,罗一夜漫不经心地脱下外边防冷的冲锋服,展露出结实的肱二头肌、肱三头肌。
中年男往前迈的脚步一顿,不动声色地转换了目标,贴向罗一夜右侧的美女。
那边很快就爆发出两人的争吵声,罗一夜没再管。继续呆呆地撑着脸等自己的白兰地。
时间很快到十二点,期间拒绝了几波男男女女。
此时,酒吧内正是最为喧闹的时候。
因为辞职,又因为和渣男分手,心情不佳的罗一夜一口气灌了自己五瓶鸡尾酒。配上酒吧昏暗的灯光以及恰到好处的乐声,他只觉得自己眼前越来越模糊。
趁着还没完全喝醉,他撑着桌子站起身来,一步一步挪回自己房间。
十层走廊还未走到一半,他的脑袋突然剧烈眩晕起来,整个人就着恶心感倒在一间房门口。
恰好那间商务套房没上锁,半个身子便探了进去。
路过的酒店服务生好心将他扶到里间的床上,轻轻盖上被子。
意识模糊的罗一夜只觉得自己被拖向一处柔软的火炉,全身热的像在火上烤,只有双脚幸免于难。
陈法枝刚从浴室出来,就见到自己床上裹着一滩“毛毛虫”,还在不停的扭动。
他眉心一皱,上前将被子一把掀开,下面正躺着一名穿着黑色衬衫的男子。
他面色潮红,鼻尖有几颗悬而未滴的汗珠,性感的胸肌紧绷着,一道深深的沟壑若隐若现。
陈法枝蹙起的眉头松开些,面貌倒是挺清纯可爱的,但好好的男人学什么爬床。
他刚想将对方架起拖到外面,面前的人就呢喃着翻身而上将他压在底下。陈法枝的睡袍也因为这个动作而折起一个角,露出白皙的大腿根。
“?”还挺聪明,知道自己要把他扔出去了,还懂得要色诱。
过了五分钟,等身上的人不再乱动,他才再次推开身上压着的重物,坐起身来。
盯着眼前人正在熟睡而不设防的面容,陈法枝刚平复下来的呼吸频率又不自觉得开始上升。
算了!还是直接叫酒店的人来把他拖走吧。
陈法枝有些担心这样下去,他会中他的套。果断放弃自己动手的想法。
手还没握上近在咫尺的有线电话,躺在他旁边的男人又不安分起来,双手环抱起他的窄腰。
陈法枝忍耐地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从他的禁锢中挣脱出来。
然而对方还不满意,他拆一次,对方抱一次。
饶是陈法枝这样从小矜贵的少爷也没了脾气,他不再管腰上灼热的触感,继续去拿酒店的座机。
电话键还没按下一个,对方直接一个泰山压顶将他困在狭小的臂膀之间。
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陈法枝难以忍受的别过脸去,却不小心瞥到对方因挣扎而露出的景色。
这下,哪怕是圣人在这,恐怕也不能再坐怀不乱。
他最后一次挣扎地用力将对方推开。
身上男人的肌肉果然不是白练的,要不是他天生身形高大,平常也有锻炼,还真不一定能推开。
还没等他庆幸,对方就再次压上身上,嘴唇还好死不死地对在一起。
罗一夜感觉嘴上湿湿的,他快活地想,终于有水了,太好了!于是像小狗舔食般伸出舌头。
感觉到对面灵活的唇舌,陈法枝再也忍耐不了,算了,反正这男人身材不错,长得也在他审美点上,遂翻身而上。
……一夜惊喜……
清晨的阳光顽皮地撒在床上熟睡的人身上,暖洋洋的感觉让罗一夜意识逐渐清醒。
“?”自己这是在哪?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罗一夜惊吓地坐起身来。
柔软的被子从他光洁的身上滑落,身上密密麻麻被啃咬过的痕迹清晰的告诉他,昨夜发生些什么。
浴室里还隐约传来陌生男人清亮的声音,像是在和人通电话。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我都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我房间?…”
“行了你别废话了,你不是经常遇到这种情况吗?那我现在是不是应该把他打发走…”
“一次大概多少钱?…”
听着对方略带嫌弃的声音,罗一夜的心情沉了下去。
怪不得邵云说自己这样的除了身材不错,根本没任何看点。他迟迟不愿跟对方上|床,人家觉得没意思劈腿也是应该的。
连相处三年的恋人尚且不能理解他爱护他,一个贫水相逢的人又何须珍惜他的身体呢。
更何况,在他的记忆中,这一夜本就是他主动的。对方不过是不小心落入陷阱的羔羊罢了。
他匆匆将自己身上的痕迹拿衣服遮去,轻手轻脚地回了自己房间。
重新穿戴整齐地出现在神圣的雪山脚下,罗一夜虔诚地朝神山最后一拜。
经此一别,不知是多久以后……
还望上天眷顾,若无爱可依,便使他得以重生…这样,这一趟雪乡之旅也不算负尽前尘。
云间穿隙而过的光指引着旅人回家的方向,而一路坎坷的他显然并不相信种下的花已开出洁白的果实。
待来年再达之际,已是一场三人的朝圣。
两个月后,清江市某甜品店内——
“救命啊!罗一夜!你说!你是不是想累死我!你没事租这么大的店面干嘛!”
罗一夜棱角分明的脸上带上无奈的笑容,“我可没有…是你硬要来帮我弄墙绘的。说这样顾客才会多,生意才会好。”
林莺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简直不可理喻,哼哼唧唧道:“我那不是看你辞职了不好挣钱,又恰好碰上那个渣男找你分手…怕你想不开嘛!不然谁会放弃画廊展览的好价钱,跑你这破地方。”
“行啊,说我这是破地方…那你之后别吃我做的东西…”罗一夜有恃无恐地说。
“不行不行!拜托!我可是白帮你打工诶,你不给我报酬就算了,还克扣我的伙食。”林莺跳起来争论。
嘈杂的对话声吵得一旁林父看电视新闻的**都没了。
叹了口气,起身将两人扯开,教训女儿道:“好了!林莺!你看看一夜多乖啊,你别没事找事啊!干不好就回你的画廊卖画去…”
“爸——你偏心他!”林莺火速指控。
林父没空跟她胡搅蛮缠,准备回去继续整理甜品柜。
林莺本还想狡辩些什么,后方的罗一夜就发出痛苦的干呕声。
她神色紧张地回过头去,对方直接难受地弯腰蹲了下去。
林莺这下也不跟他开玩笑了,她生怕旁边的人被他气的心脏又不好了。
她关切地帮着罗一夜顺气,林父则拿来倒好的温水。
恰好电视上正在播放“男性生育三胎的成功案例”,接生的助产士正笑着和一旁的孕父说:“恭喜您!是龙凤胎呢!”
罗一夜听到这感觉浑身一麻,不会这么巧吧…老实的脸上带着事情超出掌控的无措感。
林莺注意到他干呕声逐渐放轻,双手开始颤抖,更加紧张地问道:“怎么了?没事吧?罗一夜!你别故意吓我啊!”
罗一夜惊慌失措地和她对上眼。
古早剧情,勿究逻辑。隔壁剧情流写的没人看…来练感情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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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雪国之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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