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链啊，你看不出来吗？”夏宁打趣道，“那晚我看到你打了耳洞，什么时候打的？”
“前几天。”
“开始追求时髦了？”
秦羽看着盒子里的耳链，随后又摸了摸自己耳朵上的耳钉。
“只打了一边？情侣款？”夏宁的话听不出是玩笑还是嫉妒。
“不是情侣，上次和楚洛一起出去玩的时候打着玩的。”秦羽将盒子合上，“谢谢你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
“那你想我的时候带上好吗？”夏宁的眼睛里泛起无限深情，像是一波又一波涌起的浪，秦羽几乎要溺死在其中了。
“我会的。”秦羽看得有些出神，随后慌忙撤回视线。
“我还爱你。”夏宁说得很平淡，没有前兆也毫无后续。
秦羽没有回答，夏宁的表白虽然突然但并不令人意外。
“我爱你，你愿不愿意跟我重新开始？”夏宁深吸一口气，秦羽的沉默已经让他有些退缩了，可他还是再次开口。
不知道应该夸他执着，还是要骂他不撞南墙不回头执迷不悟。
秦羽看着夏宁的眼睛，夏宁微微抬起头，眼里闪烁着期待与慌乱。
被夏宁这么好看的人喜欢可以说是几千年修来的福气吧。
“我……”秦羽沉默片刻后还是开了口，“这有些太突然了，我……”
夏宁的表情越来越阴沉，肩膀都有些微微下拉，原本紧抿的双唇勾起一抹笑。
“没事，我知道有些太突然了，毕竟我们分开了这么久。”夏宁低下头，“可我希望你好好考虑，我不想错过你。”
“夏宁……”秦羽有些抱歉，他想安慰几句然而身子却被抱住。
夏宁的下巴搭在自己肩膀上，他紧紧抱着自己。
秦羽没有推开夏宁，他抬起胳膊想要回抱上去，可举了半天还是犹豫不决。
“抱抱我吧……”夏宁的声音有些颤，听上去应该是哭了。“晚上还是有点冷的，抱抱我。”
秦羽不再拒绝，他轻轻抱住了夏宁的身子。夏宁身上很香，蹭在自己脸上的发丝也是软的。
这个拥抱没有持续太久，夏宁主动推开了秦羽。
“我等你，我希望你好好考虑。”夏宁笑着揉了揉秦羽的耳朵，“下次能不能看你带我送的耳链？我走了。”
夏宁没有等秦羽回答，他插着口袋迈腿离开。
糟了……三个人都要和自己成为情侣，关系没有办法平衡了。
如果不选择夏宁，他一定会受伤的。
他已经独自舔舐了一年的伤口，自己还要绝情一次吗？
这个时候还是跟对自己没有任何感觉的人在一起最轻松，比如实验室里只会发脾气的臭鱼。
“你又来了？”奥菲亚本以为秦羽不会连续两天找自己报道，可今天实验室门一打开见到的又是秦羽的脸。
只不过疲态明显毫无活力。
秦羽没有理会奥菲亚，他将手上的牛皮纸袋递了过去。
这是系统建议他买的。
“什么？”奥菲亚有些犹豫，但还是伸出手接了过来，随后一股子香甜味传出。
“是泡芙。”秦羽说完转身回到实验桌旁边坐下。
奥菲亚从里面拿出一颗，在鼻子下嗅了嗅没禁住诱惑，一大口咬下去，奶油爆出沾了一鼻子。
秦羽见状没有忍住自己的笑声。
奥菲亚难得的没生气，他用手指将鼻子上的奶油刮下后放进嘴里：“你可算是笑了，刚进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家死人了。”
“你不懂帅哥的痛苦。”秦羽无奈地摇摇头。
“有什么烦恼跟我说说呗。”奥菲亚将泡芙放在一边，尾巴在水中甩动脸上满是好奇。
“跟你说有什么用。”
“你别小看我，我可是很会开导别人的。”奥菲亚嘴一撅又闹别扭了，但更多的不满是因为秦羽不满足他的好奇心，“你快说嘛。”
“行，怎么让爱自己的人在被自己拒绝的时候不那么难过呢？”秦羽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你这条臭鱼能想出什么办法吗？”
“有人喜欢你？谁啊这么没长眼？”奥菲亚不屑地转过头去，“人类的感情可真廉价。”
“怎么廉价了？”秦羽有些不满奥菲亚贬低夏宁感情的行为，“他是个很好的人，我不想伤害他。”
“不想伤害他？他对你很重要吗？既然那么重要你干嘛要拒绝？”奥菲亚嘲讽着，发丝在水中漂动。
秦羽不想聊下去了，这三连发问怎么听上去像是在质问渣男？
【你老是这样逃避是没办法通关的，不如同意了夏宁。】
“那楚洛和池骋跟我算不算朋友关系？”秦羽小声询问。
【不算，他们都跟你超越了友谊。】
“你嘟嘟囔囔什么呢？”奥菲亚见秦羽光张嘴却没什么声音，以为是偷偷在说自己坏话。
可谁知秦羽的表情比刚才更丧了。
“你不会是生气了吧？”奥菲亚小心询问，见对方依旧不理会自己于是撅起嘴，“哎呀别气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你没错，人鱼大人哪会有错。是我错了，我不该问你的。”秦羽打开桌子上的收纳盒，只要将奥菲亚的血磷泪放在里面那自己肯定就能回到研究院的高位，没准会有更多可触发的事件能让自己与那些不想攻略的角色回归朋友关系。
秦羽明白了，他现在是有一点卡关。
“你拒绝他的时候真诚一些就好，把自己的理由毫不隐瞒的告诉他。”奥菲亚竟然真的给自己出起了主意，“我相信他那么喜欢你肯定不会怪罪你的，之后你就少和他见面，别让他误以为你对他有眷恋。”
“你也会说人话啊，我还以为你只有尖酸刻薄傲娇又无理取闹的一面呢。”秦羽倒是有些欣喜能见到这一面的奥菲亚。
“我在认真为你考虑！”自己这么认真出主意还被秦羽打趣，奥菲亚不满地甩着尾巴。
“谢谢。”
见秦羽终于有了笑意，奥菲亚也开起了玩笑：“看在你送我泡芙的份上，用不用我还你一滴眼泪啊？”
“不需要。”秦羽自然知道奥菲亚在拿他取乐。
“为什么？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奥菲亚坏笑着，可笑容渐渐因秦羽的靠近慢慢收回，“你干嘛？”
秦羽蹲下身捏住奥菲亚的下巴，眼神迷离表情油腻：“我可不舍得让你哭，宝贝。”
“你真恶心！”奥菲亚用手拍出水花直接将秦羽的衣服打湿。
“不喜欢吗？那……”
秦羽的话还没说完，实验室的门却被打开了，随后便进来了几名穿着实验服的研究员。
“拉上来。”一人指了指奥菲亚，随后一枪麻醉剂便射中了奥菲亚的胳膊。
“你们干什么？”秦羽被两人拉着后退，而奥菲亚也被拖上了岸。他还有意识但抬起一根手指都变得吃力，随后毫无反抗能力地被扔向实验台。
“喂！”秦羽挣脱束缚大步向前却又再次被拦住。
“秦专家，请你配合工作。”
“我可以配合，但是你们要干什么？”秦羽看着奥菲亚的鱼尾被牢牢固定在实验台上，而奥菲亚的脸上满是惊恐。
“你们又要怎么折磨我？不准伤害我！”奥菲亚吼叫着，但他的警告毫无作用。
一股剧痛在鱼尾炸开，研究员正用刮鳞刀狠狠刮弄着奥菲亚的尾巴。
丝绸般的鳞片粘连着血流在实验台上，可鳞片却在研究员刚要回收的时候化为一滩水。
“你们干嘛呢！”秦羽立刻冲上去，但迎面的三个人十分默契地把他再次拦下，“你们怎么能伤害他！”
“你们会遭报应的！一定会的！”奥菲亚死死咬着嘴唇，而血也从嘴角流下，“我诅咒你们，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研究员有些疑惑，当他再次准备动刀时却被秦羽揍飞了出去。
“你们怎么能这样！”秦羽挡在奥菲亚身前，“你们这样是得不到想要的东西的！”
【如果不是人鱼自愿取下的鳞片，那鳞片脱落即刻便会化为水。】
这种设定怎么不早说！
秦羽讲这番话复述给众人：“所以说你们这样残忍地折磨他是不可能得到想要的东西的！你们这样跟禽兽有什么不同？”
“秦专家你不能这么说，我们好歹也是为了人类的发展。”兴许是这帮研究员的领头人，他站了出来如此辩解。
“那就要牺牲别的物种吗？”
“我们不也靠牺牲牛羊果腹吗？这没有什么不同。”研究员耸耸肩，他戴着口罩但秦羽依旧看到了那对自己的嘲讽。
秦羽没做声而是转头看了一眼奥菲亚，奥菲亚趴在实验台上双手紧握成拳，他攥得很用力骨节都有些泛白。而鱼尾上的血也没有停止流淌，血液顺着实验台滴落在地上，宛如一朵朵扎眼的红梅。
“既然不能硬取那就没办法了，还请您多努力。”研究员微微鞠躬，带着众人退出了实验室。
“还好吗？”秦羽抚摸着奥菲亚的头发，奥菲亚的头发湿漉漉的，有几缕还贴在他的脸上。
因疼痛奥菲亚的脸变得更白了，他就这么看着秦羽的眼睛半晌才开口：“你对我好也是因为要让我自愿给你鳞片吗？”
秦羽一愣，这误会可是太大了。
“不是，我没有这么想过。”
“没有？”奥菲亚艰难地想撑起身，可是鱼尾被死死固定住尝试无果只好放弃。
“我帮你解开。”秦羽伸手去解皮带但却被奥菲亚握住了手腕。
“我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但仔细想想完全有可能是我自作多情了，你不也是本着实验的目的接近我的吗？”奥菲亚看向自己尾巴上的伤口，“你们人类果然虚伪，我终究是看不透你。”
“行了别说了。”秦羽知道现在怎么解释都没有用，奥菲亚受了这般委屈发脾气可以理解。
秦羽将带子解开转身去拿医药箱。
然而在回来时奥菲亚将手伸向了自己，他的两根手指捏着一个东西，那是他自己拔下来的鳞片。
鳞片闪着七彩的光，还粘附着血。
“给你。”奥菲亚的眼神比刚认识那天还要冷漠，而掩盖在冷漠背后的还有无尽的失望。
“你能不能相信我！”秦羽握住了奥菲亚的肩膀，对方的态度让他很受伤。
“拿着吧，下次可没机会了。”奥菲亚将鳞片塞进秦羽的衬衣口袋中，他的手指上还沾着血。
而这滴血被奥菲亚用力地抹在了秦羽的眼角处。
【奥菲亚好感度-9，共0，关系无法确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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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剥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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