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成亲吧。”
“……?!”
当江熠再度踏入房间,试图寻找答案时,颜岁岁直截了当给出此般回应。
他人直接愣原地,又一次溃不成军。
好像总是这样,想方设法做足准备却还是敌不过她轻飘飘一句话。
明明只是几个字、一句话,却能让他的心七上八下、游移不定。
——我们成亲吧。
天知道他等了有多久、有多想听到……
可偏又逢此时……
开心不起来,更多是不安。
这又是她编织的第几个谎言呢?为挣脱束缚离开他竟如此不择手段说出这种话。
谁会信啊。
反正他不信。
惯会迷惑人的骗子。
对江熠而言,颜岁岁便是那变幻莫测的风,捉不住、摸不透,以至于就算是锁住了她,也依旧没有安全感。
风啊,随时都会散去再溜到别的地方。
没办法、别无选择,于是只能用这种极度不信任的方式拼命抓住眼前所能抓住的。
可他不知,那看似轻浮的话语却是颜岁岁所谓的“反思”。
没错,她认真的,甚至算得上深思熟虑。
她欠江熠一个婚礼,而这里是只属于他们的过去还原,在这个特别的时空中无人干扰就只有彼此,那为什么不趁此举办一场婚礼呢?
她想把握当下。
同江熠缺失的所有颜岁岁都想一一弥补。
毕竟以后若是再想,大抵就没这样的机会了。
从决定违抗神和命运那一刻起,她便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这条路注定坎坷甚至算得上末路,末路的尽头是什么?等待她的又是什么?谁也不知晓。
但起码这不是神选的路,而是她亲自选的路。
末路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先一步放弃自我,那才叫真正的毁灭。
当你内心足够坚定,敢跨越末路这道门时,那么等待你的很可能不是死亡,而是新生。
就算真是死亡——
呵。
比起成为神的傀儡,她宁愿向死而生。
如果是这样的结局又何尝不算一种新生?
生与死之间或许从来就不是对立的极点,它们更像两个动点,生逐于死,死逐与生,循环往复生生不息;也像一枚硬币,处于正反面,无限接近却也无限拉远。
神啊!千万不要小瞧人的生命和意志啊!
说好了,要创造出只属于她和江熠的HE。
神提前写好的那些,全都不算。
颜岁岁眸光坚定,不再伪装,直接挣脱了束缚向江熠走去。
她拉住他的双手,认真的模样很耀眼:“江熠,我们成亲吧,就只有你和我。”
江熠又一次呆滞失语,便说节节败退也不为过,来不及思考她是如何挣脱支配的,只觉得手心温度极度滚烫,从肌肤、血肉再烫到血管里,烫得耳朵和脸颊也全是热意……
他喉结滚动,下意识握紧她的双手,眼眸也跟着闪烁:“你……认真的?还是又在骗我……?”
“相信我好吗?”颜岁岁强势地将手指插入他指缝之间改为十指相扣,随后抬头与他对视,像诉说誓言,“我认真的,不是戏弄更不是欺骗。江熠,我想和你成亲。”
“……”
江熠心间一颤,眼睫微垂,不知该如何去看她。
空气安静,时间恍似过了很久,那颗惴惴不安的心依旧无法平复。
不是不愿相信,只是不敢,那些反复别离的日子让他过度惶恐,惶恐突如其来的幸福全是镜花水月。
最终只能呆呆傻傻说出:“我可以问你原因吗?为什么突然想要和我成亲?”
“嗯……”颜岁岁认真思考了下,才道,“如果非要找一个理由的话,那一定是出于爱。”
“没有爱,就不会有我们现在的相遇。”
一个轻轻的吻印上去,她笑如暖阳,郑重其事:“江熠,我爱你。”
“……”
心如擂鼓,彻底迸裂,里面流淌的血液是甜蜜又酸涩的。
她怎能如此可恶?怎能如此狡猾?又怎么能如此可爱?
防线被逐一击破,他想直接答应,甚至有了荒唐想法:管那人作甚?纠结那么多作甚?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他有的是办法让姐姐忘记那个男人。
可若真的爱能容下第三人吗?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爱是无私却也时常具备排他性。
果然还是很在意,谁让她说两个都一样喜欢……
江熠又一次移开视线,别扭起来:“那他呢?”
颜岁岁眨眨眼:“什么他?哪个他?”
江熠更别扭了,不情不愿闷声道:“就是那个他,你不是说你成亲了吗?还很——”他几乎是咬牙切齿,“还很、喜、欢、他……那你现在和我成亲是打算效仿娥皇女英,娶两个吗?还是说他是正室,我是、我是侧室?甚至外室?”
颜岁岁:“……”
颜岁岁大脑当场宕机了一下。
嗯……昨夜误导性的话语果然还是让他很在意啊。
该怎么说好呢?
有些可爱过头了,可爱到现在就想把他欺负哭。
比如直接说:是啊,你可真聪明,我就这么想的。女人纳个侧室怎么了?养个小老公又怎么了?
而且这也算实话,从某种意义来说,她的正室侧室外室都可以是江熠。
嗯,怎么不算呢?
但这样婚礼会吹掉的,而且也太欺负人了。
不知别离又在何时,所以有限的时间内颜岁岁还是希望不要把它们浪费在误会上。
少吃点苦吧,多吃点甜。
颜岁岁眼神柔了下来,带着江熠的手贴向脖颈处的动脉,深邃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从来就没有你说的那个他,从来只有你。”
“江熠,只有你。”
“我的、另一半灵魂。”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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