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姐妹惨兮兮被二姥姥摁着操纵傀儡,想跑出去偷喝酒都不成,傀儡这玩意儿认主,比看门狗还管用,她俩但凡想溜,甭管是爬墙还是偷跑,都会在第一时间被抓住,一点挣扎的机会都不给留。
要问走尸都不怕,她俩为啥这么抗拒走尸,面对这么站着不怕腰酸的话,麻子和凌黛两人脸挤在屏幕里,和对面的看热闹的美男哀嚎控诉。
“南南,你是不知道啊,傀儡那玩意儿里面装的是厉鬼,厉鬼你懂吗,生前死状特别凄惨的那种,走尸好歹还缝缝补补有个人像,厉鬼他们没有啊,真是各种惨状,我都没法形容。”
凌黛和麻子抱头痛哭,接话继续诉苦。
“真的,我俩特别惨,昨天练的那一个,好家伙,头被砍下来,和脖子只有一点皮连着,俩眼珠子挂在眼眶外面,眼眶还往外流血,胳膊反扭,皮开肉绽,还带着一股恶臭。不行,你等一下,我拽过来给你看看。”
凌黛越说越苦逼,狠狠掐了麻子腰上的软肉一下发泄被哄骗过来走不了的怒火,转身往外跑去,必须要给幸灾乐祸的美男见识一下厉鬼们的美好。
没一会她强忍着恶心拽过来那只被她形容可怖的厉鬼,杵在镜头前。
“我去,拿开拿开。”大过年的,寨子里挂起红灯笼,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模样,就连南泾川他们几个公职人员也能回来过年,更别提其余在外面上学上班的小崽子,梅南这段时间和他们玩得特别开心。
想着好久不见好朋友,给她们打视频拜年,乐戎那边没有音讯,只好和麻子黛黛聊聊天,谁知道总共聊了没几句,光听她俩抱怨了。
不就是幸灾乐祸一下么,你至于拿厉鬼吓唬我么,这也太渗人了吧。
大过年的,什么仇什么怨。
“恐不恐怖,你还笑吗?”凌黛和麻子哈哈大笑,成功看到小伙伴惊恐连连摆手,终于出了口恶气,让你幸灾乐祸。
“不笑了,你俩受苦了,我的好朋友,赶紧拿开。”梅南装了一半善解人意,实在装不下去,撇开眼不看屏幕,生怕多看两眼今晚睡不着觉。
两姐妹知道他胆小,把厉鬼拿开在屏幕前,梅南即使已经干了赶尸这一行,胆子依旧没变大,只不过见得多稍微有点麻木而已。
只要一想起他每天哆嗦着身体赶尸,就感觉莫名好笑,能不能雄起一下。
“咱别说牵丝傀儡了,我害怕,换个话题。”梅南贼兮兮凑在屏幕前,眼底闪烁着八卦。
麻子看他这样,就知道有八卦,赶紧凑过去:“说说,你在深山还能有啥八卦。”
凌黛靠在麻子肩膀上打盹,明明一会的训练还没开始,她已经开始隐隐头疼了。
“黎深渔离婚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麻子猛地坐直身体,凌黛一时没反应过来跌在地上,赶紧伸手把她拉上来,两颗大脑袋把屏幕挤得满满当当,眼睛瞪得溜圆,麻子声音尖锐高亢:“你怎么知道的,别跟我说要吃回头草?”
凌黛恨铁不成钢气得要死,隔空点在屏幕里梅南额头的位置,骂骂咧咧:“黎深渔那……那畜生算毛回头草,他就是一坨狗.屎,你回去就是吃屎。”
网上的心灵鸡汤总说不要介入别人的因果,更不要介入别人的感情,但好朋友之间真的处到那个份上,其实是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他跌入深渊的。
就算明知道他不死心,也要拼了命拽着胳膊不让他吃屎。
梅南抿嘴看凌黛:“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呵,好听的没有,耳光倒是要多少有多少。”凌黛和麻子同时抬起巴掌在屏幕前挥舞,眼神警告威胁,显然他只要回头捡破烂,她俩就是一顿收拾。
梅南摆手认输:“行啦,不逗你俩了,我和他早就没关系,既然当初要走,现在就这样吧。”
“你骂他没有?不行,我实在气不过,他在哪呢,不然你把他钓出来,我和麻子过去把人揍一顿。”凌黛气的在原地转圈圈,实在想不到黎深渔竟然无耻到这个地步,简直比麻子前夫还要令人恶心:“他怎么有脸找你啊,当初因为他你受了多少委屈,不行,必须打一顿,不然不解我心头之恨!”
麻子也同样摩拳擦掌,她感觉自己现在比从前粗鲁了许多,果然生气就得动手发泄,可比之前打嘴炮容易泻火。
“黛黛说的没错,给个地址,今儿个我俩不揍她个怪,就不姓曾。”
凌黛举手:“那啥,我姓凌。”
“去!”麻子没好气推她,两人转头目光炯炯跃跃欲试看向梅南。
梅南扶额,从前只有黛黛一个,现在再加上一个麻子,两个不受控制的人凑在一起,真让她俩找到黎深渔,肯定能把人打的下不了床,画面太美不敢看,回头还得去送牢饭,图啥呢,忙不迭熄火。
“你俩冷静,只不过打了一通电话,把话说清楚就完了,本来没事儿,你俩一掺和,我再和他扯上关系,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麻子相对来说比凌黛有脑子,想了想,当即摁住身旁叫嚣着给黎深渔好看的凌黛,“你说得有道理,不过你怎么能确定,那畜生会就此放过你这条富裕的大鱼。”她还真不信黎深渔那个吃软饭,能舍得离开梅南这个金大.腿。
这货俩爹贼有钱,上学那会她们三个就总吃大户,跟着他见世面,黎深渔学费生活费都是他全包,一年四季的衣服、电子设备啥的,应有尽有,简直二十四好男友。
如果不是那货繁殖癌犯了,说不定梅南还真能被他吃一辈子,当初出.轨也算是好事儿,疼过就长记性了。
梅南高深莫测摇头晃脑,“最先给我打电话,告诉我黎深渔离婚消息的人不是他。”
“那是谁?”
“他老婆,现在该叫前妻了。”梅南摸了下鼻子,神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两姐妹多了解他,立马发现不对劲,麻子还没来得及询问,就被气势汹汹的凌黛抢先:“就是那个在街上打你找事儿的泼妇?”不怪她这般气愤。
凌黛平时多爱护女士的一个人,想起那个女人当初在街上拦住美男厮打,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选择性忽略他那一瞬间的尴尬,一拍桌子又要干仗。
梅南赶紧灭火,“你消消气,她只是给我打电话通知一下,告诉我黎深渔想着吃软饭,让我别心软,再被他骗了。”他感觉自己都成消防队了,凌黛气性真的大,这是把从前三十年的性子一股脑宣泄出来,一点就炸,不点也着。
这回轮到凌黛和麻子愣住,“她有那么好心?”
有了贝虹的前车之鉴,麻子已经有了经验,发出灵魂深处的疑问:“她别是看上你了吧?”
“咳咳,你胡说什么?”
凌黛木着脸说道:“那你别脸红。”
“我没有!”梅南信誓旦旦,说得没有一点底气。
凌黛不爱他羞涩的样子,好歹也是上面的那个,你羞涩个什么劲。
转头和麻子讨论:“你说性取向这玩意儿还能变吗?”
麻子呆呆摇头,冲击太大,本能怀疑人生:“不能吧,不过他是上面的那个,理论上来说,型号没变,也说不准。”
“可你说他找什么样的不好,非找黎深渔的前妻,始终绕不过那坨臭狗.屎是吧?”
“也许他就爱吃屎呢,带着屎的饭吃着香。”
眼看两人越说越过分,梅南气的浑身哆嗦,拍的桌子啪啪作响,“我警告你俩别太过分啊,我喜欢男人,男人!再说了,人家给我电话就是单纯的提醒一下,然后为上次的事情道歉。不得不说,人一旦从感情里走出来,立马无敌。她和我说了一下怎么转移自己的财产,离婚的时候黎深渔本来美滋滋以为能分一半家产,结果背了一屁.股债,简直爽文。”
麻子不走心夸赞:“嗯,厉害。”管她多厉害呢,伤害梅南就是不行,关键时刻还是要站在好朋友这边。
凌黛不做评价,想开就好,最主要的是别发癫找梅南这个受害者的麻烦就行。
一想到他的名字,突然乐了,从前怎么没发现呢。
“嗤,得了吧,梅南,没男,大叔二叔给你取这名字不吉利,一辈子光棍的命,还是和我们一块玩吧,咱们老了去养老院继续浪。”
“麻子不是要生孩子继承家产么,到时候让大侄女给咱们养老。”
“我看行。”
两个不要脸的顿时把话题扯到麻子身上,麻子一想到要生孩子,顿时感觉人生无望,匆匆和梅南说声再见,转头扯着哀嚎求饶的凌黛下楼,满脸狞笑:“既然非要给我添堵,那咱俩继续练傀儡。”
凌黛挣扎无果,主要怕力气太大伤到她,一路被提留到后院,二姥姥已经等在那儿。
“二姥姥,赶尸寨的小奶奶说我煞气过重有伤天和,咱们把厉鬼强行塞在傀儡里,这不损阴德吗?”凌黛盘腿坐在地上,手里摆弄着傀儡,正费劲把厉鬼往里面塞。
厉鬼也不挣扎,眼瞅着脸上的神情比之前还要好一点。
二姥姥摇头轻笑:“甭管什么鬼,活着的时候也是人,他们都是枉死的厉鬼,凭借着一股执念留在人间报仇。因果轮回,自古以来就是顺应天道而为,他们报仇按理来说是不需要背负罪孽的。但人呐,不论是生前还是死后,最终都被欲.望驱使,有了超越常人的能力,却没有圣人的克制,就容易出问题。”
凌黛手撑在下巴歪头两眼亮晶晶,二姥姥继续说道:“你煞气重,她担心你控制不住自己。这些厉鬼都是当年报仇之后,因果两消,却没有就此罢手的人。他们被煞气冲昏头脑,凭借煞气在人间作恶,没了去地府的机会,然后被煞气驱使,恶性循环。”
“我们把厉鬼放在傀儡中,趋势他们的看不见的线,是我们心底的道义和底线。让他们重新活过来,有自己的思想,不会被煞气束缚,多做好事消减孽力,也算双赢。”
“别听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屁话,人要克制自己的欲.望,在合理范围内肆意一些没问题,但别人的性命,不是我们用来玩乐的东西。”
“煞气重,那又怎样,只要心里始终有杆秤,就算你拥有毁天灭地的能力,也能成为人间的保护神。”
“黛丫头,姥姥不否认这个世界有好人,有坏人,我们不能一竿子打死一片。就算把所有的坏人都杀掉,剩下的好人中,依旧会被各种规矩区分出来一部分坏人。好坏永远都是相对的,自由也是。最重要的是你的心,你要爱自己,才能真正地爱这个世界。你的灵魂真正得到自由,你才能真的在这个世界如鱼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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