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愚民,怎么会懂得尊主的伟大。”黎深渔手下动作不停,脸上满是狂热,犹如一个被邪.教洗脑的圣徒,不允许任何说尊主的坏话。
凌黛这个暴脾气,当即给他心口插刀子,“呦呦呦,尔等愚民,怎么会懂尊主的伟大。我看他是阳痿过大!”手掐兰花指摇头晃脑,主打一个阴阳怪气。
黎深渔对于凌黛的印象还停留在从前,总是一副弱弱的样子跟在梅南三人身后,每次有人欺负她,他们三个都会护在她身前,偏偏她记吃不记打,别人前脚刚仗着嘴硬心软伤害过她,过后说两句好话她反倒愧疚起来,反省是不是自己太敏.感,误会别人了。
刚出来看见她,一瞬间想起从前和梅南在一起的时候,她们三个看不起自己,现在自己强大了,可以给她几个教训,再看在梅南的面子上,把她炼制成拥有神志的僵尸,也算是不死不灭,天地同寿。
没想到她现在不光牙尖嘴利,竟然还学会了道家法术,那紫色的光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砸在身上疼的厉害,感觉被火烧一样,自己只差一步就会成为飞僵,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怎么还会感觉到疼。
“你找死!”他咬着牙,眼底闪过杀意,“既然你不识好歹,就不要怪我不念旧情。”
黎深渔话音刚落,脸向右偏,挨了凌黛一巴掌。
她看着自己的手满脸嫌弃,撇嘴改成用脚踹。
凶残的小模样把苗嘉桐几人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从凌黛一开始牵狗一样把两个流.氓拉到派出所,到后来的别墅杀妻案,再到现在出现在寨子里救他们。
本以为这就是全部的她,虽然脾气爆了点,睚眦必报,铢锱必较了点,但还是很好说话,很善良的一姑娘。
谁知道是他们片面了,这哪是姑娘,明明是大佬,瞅瞅那巴掌甩的,头一次知道僵尸的牙齿也不是那么坚固。
长得可可爱爱,大大的眼底好像有星光,明明该是一幅温馨的场面,却无端令人心生恐惧。
厉安默默后退,捂住自己的脸。
苗嘉桐几人嘲笑他,“怕什么,她又不可能揍你。”
“没啥,我就是突然牙疼。”
夏侯甲见状露出一个看好戏的笑容,“别怕,不打架的时候还是很正常。”
眼看凌黛和黎深渔在打斗,周围的村民慢慢围了上来,夏侯甲把人往角落里一推,身边设下保护咒,撕下隐匿符走了出去,挡在凌黛身前,“各位,先来和我过过招吧。”还不忘对一旁观战,权衡利弊的厉鬼们解释,“诸位,我们是来救人的,无冤无仇,咱们能不动手,还是保持现状为好。”
神庙中的尊主挑眉,没想到这里不止一个人,自己竟然没有发觉,好哇,不请自来,那就都别走了。
冷哼一声,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原来还有恶客,其他人也出来吧,阴沟里的老鼠可不是一个很好的品质。”
苗嘉桐几人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出去,夏侯甲微微摇头,示意他们别动。
抬手将道袍脱下挂在树枝上,骨头像上了发条的机器,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不断变换形状,肌肉开始变大、身高持续增长、摘下墨镜,漆黑的眼珠周围隐隐被一股绿光环绕、人类的牙齿消失不见,转而长出獠牙,脸色青白,手成利爪。
毫不费力撕碎一个被尸气加持过的村民,神庙中一直藏头露尾的尊主看到这一幕,终于按捺不住,从里面冲出来,满脸癫狂,看夏侯甲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绝世宝藏。
“竟然是旱魃,这个世界上竟然真的有妖,我一定要收服你,不不不,不是收服,我们共同进步,只要你跟了我,我飞升成仙的时候一定带你一起。”
听见尊主无耻的话,凌黛一下没绷住情绪,原本还在用黎深渔练手,当即没收住力气,狠狠一拽,扯下他一条胳膊,又指尖点火将断肢烧毁,不给他一点修复的机会。
黎深渔自从把自己炼制成僵尸之后,就在寨子里横行霸道,看上哪个男人就强行去他们家,不给任何人拒绝的机会,从来都没有受过如此大辱,眼神怨毒地看向凌黛,心里想了一万种杀死她的方法,“我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求我给你一个痛快。”
凌黛笑了,抬手又是用力一拽,把他另一条胳膊也扯下来烧掉,“放狠话谁都会,你还嫩着点。”
一脚把已经废了的黎深渔踹出去,正好落在寨子里的男人堆里,那群曾经被他强迫过的男人,见一向张狂的“僵尸大人”如同死狗一样趴在地上,了解尊主看不上没用的废物,顿时放下心来,把他拽到树林里折磨。
反正前面的打斗他们参与不了,正好拿他出一口恶气。
凌黛解决完黎深渔,转头对准尊主,和夏侯甲一前一后将他围住,“你说你要飞升成仙?可是据我所知,历来都没有邪道成功的例子。”
尊主正对着夏侯甲馋涎欲滴,没看一眼被村民带走,向自己求救的黎深渔,对于他来说没有用的人与废物无异。
本以为是个有用的,没想到连个小姑娘都打不过,死了也活该。
尊主没有回头,伸开双臂满身俾睨之态,望着天上的月亮傲然一笑,“什么是邪道,正道又为何,以力证道才是王道,一切阴谋诡计,在实力面前都是纸老虎,只要我足够强,就算这天,也无法阻挡本座得道,届时本座既道。本座是正就是正,本座说邪就是邪,正邪不两立又如何,制定规则的人从来都不在棋盘上。”
对于凌黛和夏侯甲的前后夹击,在他看来就如同蝼蚁妄图撼动大象一般可笑。
刚准备抬手打架,却听了一耳朵中二发言的凌黛……
仔细想想,我去,这货说的还挺有道理,就离谱。
凌黛脸上闪过一丝迷茫,前面的夏侯甲想给她一巴掌醒醒神。
你是没看见他做了这么多恶是吧,有屁的道理,所有和你立场相对的人都是坏的,怎么还动摇呢。
他终于正视这个寥寥几句就能迷惑人心的尊主,这人看似热烈望着自己,细看下去,却发现那双眼里什么都没有,好像所有的人和路边的野花野草没有任何区别,对他来说只有用和没用,甚至不需要征求对方是否愿意。
眼底没有任何感情,还真挺像他所说的,他自己就是主宰,就是道。
可惜他忘了其中精髓,对万物都抱有一视同仁的慈悲,他看不到众生,眼里只有自己,终究也会因此迷失自我。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地下应该有个东西,你现在还没有办法把祂放出来,所有需要庞大的鲜血来血祭解除封印,寨子里的所有人都是你的祭品。”
寨子里的村民听到夏侯甲的话暴动起来,眼神惶恐慢慢往后退,想要逃跑,身后却被一道看不见的屏障阻拦去路,只能拼命磕头祈求放他们一条生路,嘴里哀求着今后当牛做马绝不背叛。
可惜尊主没有看他们一样,蔑视的就像面对脚边的蚂蚁,没有人会关心蚂蚁是否会对死亡产生恐惧,能用一条命帮他成就大业,是他们的荣幸。
“没错,你很聪明,也很强。”尊主饶有兴致,眼底终于多了一丝波动,对夏侯甲升起一丝兴趣,“你叫什么,被谁炼制成旱魃,很漂亮。”打量的眼神上下扫视夏侯甲。
凌黛被他轻浮的语气气的冷下眼,夏侯甲却不生气,不答反问,“那你呢,你叫什么,又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也是僵尸,但和我不是一种。”
左右踱步,缓缓指出对方的来历,“紫僵、白僵、绿僵、毛僵、飞僵、游尸、伏尸、不化骨。看样子你已经到了伏尸的阶段,不化骨与天同寿,世间任何武器都不能对此造成伤害,一定程度来说,如果你成为不化骨,确实算是得道成仙,尸仙。”
尊主点头,“怎么样,要不要一起,我们都是僵尸,虽然你很强,但和我比起来,还不够,相信我,你需要我。”
“旱魃的下一步是犼,你怎么会认为我会对不化骨心动呢,道不同不相为谋,动手吧。”
说实话,现在的情况已经大大的超出夏侯甲的预料,如果早知道这里藏着一个伏尸,他说什么都不会让凌黛过来。
现在想走也走不了,更没有任何和谈的可能性,消息又送不出去,已经被逼到悬崖边,只能硬着头皮上。
夏侯甲自从重新出事,已经很久没有这般无力绝望过。
伏尸,他现在已经算是世间顶尖的强悍,怪不得不把他俩当回事呢,没有成年人会对孩子产生恐惧,放在他身上也是同样的道理。
面对这样一个不知道活了几千年,甚至上万年的老怪物,全身而退?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夏侯甲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把凌黛活着送出去,只要她活着,走阴一脉就不会落寞,迟早会找到表妹,夏侯氏一族就永远都不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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