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远镇魔物清剿实是算不得顺遂,纵使宁怀恕将之重创逼逃,却还是未能彻底消灭其。
尤令宁怀恕头疼的是,即便他有心掌控,仍还是让流言传了出去。
那魔物为何识得云偃?甚至是惧怕云偃?
云偃究竟是谁?
更有甚者,将云偃与鉴心台联系起来。虽则只是其猜测,宁怀恕却是知道,这是事实,亦是不能被发现的秘密。
无尽的猜测,恐惧逐渐蔓延。
窃窃私语,惊惧目光……饶是再如何迟钝,云偃也终是觉察到了什么。
云偃身份本就特殊,此次流言却传得又急又凶。
何以至此?
此番幕后之人又是谁?
宁怀恕只得以更强硬的态度护下云偃,除却抚知楼与演武场,便都将他留在霁月居内。
直到,思返崖内悔过的张瑜深夜遇袭,身负重伤,灵力也被魔气侵蚀,而思返崖下封印的至宝“蚀心镜”也不翼而飞。
宁怀恕暗道不好,心知此事绝非偶然,叮嘱云偃莫要离开霁月居,再设下结界方前往思返崖查看张瑜状况。
只待张瑜醒来,当即便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面色惨白,张口却道:“掌门,长老,是弟子无能……让那魔物窃走了蚀心镜。只是……”
张瑜扑跪在地,死死抓握住赵晴明双手,眼中血丝密布:“弟子曾在最后一刻予他重击,那魔物伤了应跑不远,此刻或还在宗门内,还请掌门、长老加派弟子巡查……咳咳……定要找回蚀心镜、以免酿成大祸。”
言罢,张瑜撑靠着赵晴明站起:“弟子……弟子也当前去,只待能寻回蚀心镜、将功折罪……咳咳……”
“你且安心养伤,”裴叶祁沉吟几许,抬头目光沉沉,望向宁怀恕,“怀恕,你去安排。”
宁怀恕躬身应下,心中的不安感愈加强烈,随即转身大步离去。
霁月居。
“宁怀恕,你回来了?”
远远地,那人望见自己便朝自己奔来。
宁怀恕扫过与云偃同在的人,此刻却无心再计较什么。
霁月居内若是私藏着魔族至宝蚀心镜他又怎会感知不到?
可一切似乎都隐隐指向了云偃。
恰是流言难止,恰是蚀心镜丢失,恰是,张瑜受伤。
宁怀恕拗不过云偃执着的眼神,只好藏下淡淡忧惧,轻声问了句:“可有乖乖等我?”
云偃眉眼带笑:“我会听宁怀恕的话的。”
如此看来,外界的风起云涌与云偃似乎并不相干。
而宁怀恕亦不希望二者有所牵扯。
“大师兄,那蚀心镜?”
杨微澜适时一问。
宁怀恕眉头微蹙:“弟子已在宗门展开搜查,很快就会到霁月居。届时配合即可。”
纵然心中焦急,而师命不可违,宁怀恕亦恐这只是针对云偃的一个陷阱。
不多时,李观妙携几个弟子而来。
颔首示意,宁怀恕便与云偃及杨微澜为几人让开路来。
若不是为了栽赃,蚀心镜的失踪……难道只是为了制造宗门混乱么?
眸光紧锁四处查找的几个弟子,忽然,宁怀恕注意到手抵在云偃门前的那人一手轻轻滑向腰间。
几乎是瞬间,房门被撞开,随后是那弟子的惊呼:“此处有异!”
只一声,院中、房中众人面色一变皆迅速赶往云偃卧房。
“遭了。”
宁怀恕急忙将云偃交给杨微澜照看,自己则闪身去制止那名弟子的动作。
亮光忽现,更有一道潜藏的魔气悄然从镜中钻出,又疾速膨大。
“小心,别被他遗惑!”
“啊——!”
只是此次却仍是晚了一步,扩散的魔气将那弟子笼罩其中,伴随着几息痛苦的嘶喊,弟子服下的身躯疾速干瘪,顷刻断绝了生机。
“哐当”一声,一面小镜落在了地上。
随之而来的,是魔物携蚀心镜避开攻势远去的恣睢:“哈哈哈哈!多谢馈赠,啊!”
攻击只打散了小半魔气,而主体瞬间消失在天际。
现场,只留下一片死寂。
其余几人,或者还有宁怀恕,“看到的”便是一名弟子于云偃房中寻到蚀心镜,却不防被藏于其中的魔气所偷袭吸取灵力惨死之情形。
正是死无对证,百口莫辩。
原来……
再去探查过那弟子状况,身上无半分魔气附身的迹象。思绪刹那间千回百转,宁怀恕回头看向杨微澜护着的云偃。
众目睽睽,他现下如何能强留下云偃?
李观妙率先打破沉寂,沉声开口:“大师兄,此番……蚀心镜确从云偃房中查出,容我等先去禀告掌门,再行定夺?”
其他几人见状亦跟随其后,待宁怀恕点头应允方疾步离去。
只是路过云偃身侧时,不免多停留了几息。
若私通魔族且盗窃至宝的罪名坐实,真让云偃去了思返崖,只怕也无法完整地回来。
宁怀恕只知,他绝不能让别人带走云偃。
“宁怀恕?他们怎么了?好像不是很……”
未等云偃说完,宁怀恕冷声打断:“我去去就回。”
视线微转,宁怀恕只得嘱托杨微澜:“还请杨师弟继续守护云偃,勿让任何人将他带离,尤其是,思返崖。我自亲自去禀明掌门。”
“宁怀恕?宁怀恕?”
云偃匆匆叫唤几声,奈何只看到宁怀恕愈走愈远的背影,想起之前所见,云偃又跑到了自己房中,那里只剩下了一堆散乱的衣袍和几点血渍。
云偃将希望寄托在一旁他还算熟悉的人身上:“杨师兄?这是怎么了?”
“他,”杨微澜喉头一哽,即便他亦不相信这一切,可事实就摆在眼前,只软语再问,“云偃师弟,你,你可认得那面镜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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