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疯子

手机信号时断时续,周言戎也无聊的很,一下午基本都在帮父母收拾东西。

劳累的一天过去,周言戎洗完澡就整个人瘫在了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空气变得稀薄,一股烧焦的味道钻入周言戎鼻子里,身下的床变得越来越热灼伤了周言戎。

周言戎猛的惊醒,抬手一看有一块被烧伤的痕迹,但房间里并没有哪里燃起火。

“哈哈哈哈哈哈哈”外面传来癫狂的笑声,周言戎跑到窗户前,看到隔壁院子里的一棵树燃了起来,熊熊大火将外面照得像白天。

一个穿着贵气,头发却乱糟糟耷在头上的男人站在烈火的不远处。

燃着的火仿佛是他的兴奋剂,男人看着火势猛烈笑得无比高兴。

周言戎看着这一幕,不由得皱眉,想为什么那家人没出来制止他。

下一秒便看见那个男人身后走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拉着一个小孩拖着往前走,小孩挣扎却因为差太多的体能挣扎不开。

距离变近,周言戎看到小孩长着一张熟悉的脸是温酉。

周言戎的心跳的越来越快,他看到他们把温酉拉到男人身旁,男人摸了摸温酉的头然后突然将温酉推进火焰之中。

“不”周言戎大叫一声,院子中的人听到声音全都转过头盯着他,周言戎面前的窗户消散,脚下的地板也变成烟尘,周言戎从上面掉了下去。

周言戎猛地睁开眼,眼前是漂浮在天空上的云,四周一片静谧。

周言戎冷汗津津,吹进房间里的清凉夜风正好起到平静他心神的作用。

温酉家院子里的树,枝条随着风轻轻飘荡着,并没有周言戎梦里那般火红灼热。

树枝上还挂着大大小小,形状不一的铃铛,此时正叮铃铃作响。

“哒哩哩啦,哒啦”哼歌声从角落处传出,声音逐渐变大,周言戎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走进温酉家院子。

周言戎心里没由来一阵慌乱,这人和他梦里见过的那人背影很像。

男人嘴里哼着歌围着温酉家房子,边嘴里唱着没听过的语言的歌,边跳奇怪的舞蹈,活像古老的祭祀场面,只不过比较寒酸。

反正睡不着,周言戎站在那里打算看他要干些什么。

男人跳完舞便在房子门口站着,没一会儿门打开了,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几张泛黄纸,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他将纸递给男人,男人拿过看了两眼,便发出古怪的笑声。两人又交谈了什么,周言戎听不到。

一会儿,中年男人朝房子里喊了什么,周言戎便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里面挪出来站到了他身旁。

温酉还穿着白天的那身衣服,男人看到温酉便古怪的念叨了什么,声音传到周言戎那里,只剩下奇怪的腔调和混在一起的句子。

男人捏住温酉的脸颊,将温酉的脸左右侧了两下然后收了手,快速掏出一把刀捅向了温酉心脏处。

刀刺进温酉身体也像刺进了周言戎心脏,周言戎心脏剧痛无比,浑身像要消散,意识也逐渐模糊。

在周言戎眼睛闭上倒下的前一秒,周言戎看到那两个男人全都转过头看着他,定格在那里像雕塑般。

“荣荣,荣荣。”一只手在周言戎面前晃了晃,试图唤醒他的意识。

“嗯?”周言戎像回过神一样,眼睛清明起来。

方槿叹了口气,舀了个饺子吃下,“今早上怎么了,一起床就魂不守舍的。”

“啊,什么。”周言戎脑子依旧不是很清醒,对方槿的话还没反应过来。

方槿看他那样又重重叹了口气。

“诶呀,别管他了,你快吃饭别饿着了。”周燚扯了俩张纸,看着周言戎挑眉开口道,“怎么,不喜欢这里。”

周言戎听到这一句唤回了一点意识,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周燚开口道,“你昨天不是还交了个新……”

“爸,吃饭吧。”周言戎急忙打断周燚,周燚被打断也没继续再说了。

两人相安无事吃完早饭,周言戎洗完碗走了一圈没事干就出了门。

他来这儿两天了还没好好熟悉过这里,今天才好好在四周转了转。

路边生长出的一些植物他不认识,周言戎蹲下拔下一颗没有叶子的小花,拿在手上玩耍。

这里的路面不是水泥路,但还是铺了石子没纯泥路哪样容易泥泞。

嗅着空气里的花香,周言戎感叹,这里可以说是他待过环境最好的地方了。

不过,这里的人好像真的不怎么喜欢活动,大白天的,周言戎走过好几个地方都没碰到一个人。

周言戎边走边哼歌好不自在。

这么悠闲的生活简直快乐无比。长叹一声,周言戎转角走到了一个湖边。

湖水泛着粼粼波光,岸边还有不少树木的叶子飘进湖里,临近处一排排叶子随着水波摇晃。

湖边有个亭子,周言戎好奇地过去却见亭子已经有人了。

微弱的哭泣声从栏杆旁的长发女人哪儿传来,周言戎尴尬地挠挠头还是决定上去问问情况。

“那,那个,您没事吧?”周言戎到女人身边轻声询问。

背对着周言戎的女人缓缓转过身,周言戎没看清女人的脸,背后一股推力就把他推下了湖。

周言戎来不及呼救,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沉入水中。

奇怪,我不是会游泳嘛?

意识模糊中周言戎迷迷糊糊想起,四肢却使不上一点儿力,他依旧向下坠着。

他好像还听见女人在哭泣。

在哭什么呢?有什么可哭的呢?

周言戎的眼睛无焦点地注视着湖面,模糊的视现最后终于变为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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