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花家出车把李沐闲送回去,的同时,花畔畔也坐上了车。
“去跟阿森的爸爸妈妈聊一会儿天,哈哈。”花畔畔系上安全带。
安全带扣好还没多久,又要解开。
大人们聊闲天儿去了。
李沐闲把他妈妈的宠物耳廓狐,给唤过来,挨撸。
“你猜它平时吃什么?”李沐闲没想喂,这个点儿,估计已经喂过吃的。
花献宜:“冰棍儿。”
“…”李沐闲反应过来,“没说动画里…说现实。”
花献宜随便猜:“吃虫子。”
刚说完,感觉有东西在蹭自己,回头——小博美和…又有两只耳廓狐。
小博美以往在李沐闲家见过。
花献宜在它们每只脑袋顶,均衡的,摸了一遍,全部3秒,一点儿不偏心,“怎么还有两只?”
李沐闲撸着手上那只耳廓狐,“这只刚来的时候,过了几天有点儿情绪低落,查了一下——说是群居属性,喜欢热闹。”
指小博美和另外两只,“就又办了两只的耳廓狐的私人饲养合格手续。”
李沐闲松开怀中大耳朵的耳廓狐,耳廓狐一骨碌跑下去,和地毯上那几只玩。
“有时候喂水果,它们也吃。”李沐闲。
追逐累了,它们几只就叠叠乐,毛茸茸的小脸,叠在一起。小博美也凑过去。
几只都是狐狸脸。
巨可爱。
“过两天去地坛庙会呗。”李沐闲提议。
花献宜点头。
花畔畔和李父李母闲聊的也差不多,回家。
地坛公园的庙会。
“人…好多啊…”花献宜口罩隔着,感叹,“烟火气好足。”
“是吧?”李沐闲,“什么炸炸烤烤的,好多,确实很足。”
“…”花献宜,“我说的不是那个人间烟火气好足。”
声音太小。
或是人潮太吵。
李沐闲没听着,光顾着拉花献宜宝蓝色围巾的一端,穿过好多人,排队撒了好多调料粉的炸炸炸烤烤烤。
先逛的市集。
逛过半圈儿后发现时间已经过了,祭地仪式的点儿——干脆就心安理得的,继续逛市集。
烤串签子到手后,顶上的尖儿折断,再把着拿。
李沐闲特认真的,看,小摊上的桃木挂件,珠串,年物装饰品…
花献宜在旁边把着串儿,等他。
李沐闲边问边看,顺手买了些。
离开摊儿附近,花献宜回头,再回头。好奇,“恩?你买这些?”
“十五块一个,又不贵。”李沐闲,“哦,还有十块钱的。”
花献宜指了指李沐闲手上提的袋子,“这些不都是机器做出来的工业制品么?”
不明白李沐闲家里有艺术品收藏馆,淘的货,进的货,展的货,卖的货,都不廉——花献宜打趣:“不会是你慧眼识珠,从一众里面,挑出个上古真品吧。哈哈哈。”
“不是。”
李沐闲扫过钱,在等豆芽炒牛肉。
转头抽走花献宜手中一根儿土耳其烤肉,“我在想,我们这个时代有这个时代的民俗产品,虽然是机器大批量制成的,但,几百年后,几千年后,或许,这也是此时代物品的一个标志性特征。”
这话说的完全没问题。
花献宜点头。
“那些瓷器,什么窑,什么型,不都是靠时代的特殊印记来推的么?”李沐闲,“几十年后,民俗流行的还可能是3D打印出来的年物装饰品。”
提了提袋子,“我买这些,到时候排在那些同类型的,近现代艺术品后面,摆放——按时间顺序摆。”
“好了——拿好啊——”摊主把豆芽炒牛肉盛到纸盒。
李沐闲端过,分了花献宜一根儿勺。
二人边拥着人潮,边行。
李沐闲:“无印记,不时代嘛…”
“欸?欸?欸?疼——”
李沐闲感慨的那话还未说完。
花献宜沉思的表情不达一瞬。
李沐闲的喊疼中断了这些。
花献宜忙到他身后。
一小孩儿被大人,举着坐到肩头,逛庙会。
手上冰糖葫芦串,没吃的时候,歪歪斜斜的拿着——路过李沐闲,蹭到他头发上,黏住。
小孩和小孩儿的大人,听闻声音,立马回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对不起!稍等——”
举小孩儿的大人停在原地,怕冰糖葫芦再向别的地方拽动。
李沐闲稍稍歪着头。
花献宜给小孩的糖葫芦撸下来一颗——还好他头发没一下黏住几颗山楂。
红色的山楂上面有晶黄透亮的脆糖,和白色的熟芝麻,此时缠卷好几撮头发。
已经努力在解,要么头发丝撕扯着较薄较碎的冰糖,要么仍卷在圆球体的大山楂上。
解不开。
花献宜:“要是现在非得清开山楂,可能要剪断些头发;要是能觉得山楂不影响,就先顶着吧,热水一洗就化。”
正月断头发,剪头发?
算…算了…
李沐闲:“先不解了,解不开的话。”
吊着又有重感,会疼,让花献宜帮他把山楂扶头顶,平着呆。
小孩一家还是抱歉神情。
见被黏头发帅哥没特别发气,小孩妈妈忙去旁边买了几串超大的大鱿鱼,不由分说塞他手里,“帅哥,不好意思啊,刚才。”
李沐闲:…
“恩。”
自糖葫芦被撸下来以后——举着小孩的小孩爸,把小孩放地面上。
按他脖后颈,鞠躬道歉。
小孩诚心诚意,“帅哥!抱意思!帅哥!抱意思!”
小孩爸拍过小孩头顶,“怎么叫呢?懂礼貌啊,认真点儿!”
小孩抬头望了眼一米八多的李沐闲,斟酌是叫【叔】还是叫【哥】…
表情纠结。
李沐闲摆手,“没事儿没事儿,你们玩儿你们的吧。再见再见——拜拜拜拜——”
小孩爸和小孩妈,在原地多说几句抱歉不好意思。
李沐闲原本以为世界上没那么多观众。
今天,也算是体验到了,自家艺人,万众瞩目的感受——
人本就多,因他头顶有颗真糖葫芦,频频看过来的,众多。
李沐闲默默拉起了口罩。
“那儿有套圈儿,还有射气球。”李沐闲转头问花献宜,“你玩儿哪个?”
花献宜:“我看着你玩儿就行。”
抱着手在旁边,看李沐闲找准头。
以前系统学绅士射击,李沐闲准头有——就是打气球的枪,可能调过了。前面几枪,和预想落点位置,都有点儿偏差。
李沐闲抬起身,看了眼旁边的小孩。
人小孩看着有点儿乱打,也爆了几个气球。
花献宜小声:“你别被人小孩儿比下去了。”
李沐闲口罩后,“略略略。”
稍弯腰,端枪。
以,前几枪总结,偏左打一些。
果然——噗噗噗噗噗噗——
鸭梨状的气球接连爆。
爆的气球们,还特意围成了一个圈儿。浅浅炫个技术,收获几声附近小孩们的哇。
没贪多,手上付的30块钱,用的发数体验完——李沐闲就放下枪,选了个中小型玩偶抱着走。
两人还是去匆匆看了眼,平时祭地仪式的地点——大场景大方大圆,小场景案位空空。
地坛公园的树也多。
刚才集会那边的树,黑黢黢的,缠着好多彩灯,彩绳儿,彩旗子,生动地活在冬日春节里。
这边休闲区的树,好多柏叶纵然未凋落,但黄绿相掺着,尤其前段儿时间下了雪,上面还粘许白棉砂糖。
面对砖壁。
两人刚坐在长椅——
手机震动。
花献宜滑动屏幕,接听江麦的视频电话。
“boss!”江麦语气兴奋,“我这边下雪啦!”
镜头摇晃。
江麦现下正举透明的伞,在外面街道上走——花献宜没看到地面的雪,只看到沪城的地面湿漉漉的。
沪城给花献宜的印象,用颜色概括,就是棕色加深灰色。
江麦:“可能看不清欸。”
雪还没下大,一时堆积不起来,刚落到地面就融了。
江麦抬起手臂。
今天穿的是黑色大衣,“我把镜头靠近我的衣服啊,你们等一会儿——”
伞稍稍往身后打,手臂在伞外。
不过一会儿,有雪花落到黑色大衣上,停顿片刻。
镜头这边的江麦,点击屏幕对焦,“看清了么?”
两人:“看的清。”
“还得再攒一会儿,才能看到雪染白周围的样子。”江麦肩颈窝着伞柄,踩在湿漉漉的街面。
“你们干嘛呢?”
“坐长椅。”李沐闲帮花献宜举了会儿手机,环绕周围——好多树,很整齐。
又转到面前砖壁——此时快到中午,阳光泛泛,散在这儿,似是水浪扑过来。
“坐长椅?”江麦看看法式建筑街道,恰好寻到一处空长椅,走过去。
纸巾简单吸干长椅上融化的雪水。
坐下。
伞抱在身体上方,暂时不会有新的雪水融过来。
“好了,我现在也在坐长椅了。”
江麦手指放大屏幕,“哈哈哈哈哈——森子,你好有少女心,哈哈哈哈哈——”
知道江麦也发现了森子头上顶的糖葫芦,花献宜坐旁边一同笑着。
“boss,这是森子买的新头饰么?”江麦。
花献宜:“真糖葫芦,不是头饰——他头发被小孩的糖葫芦黏住了。”
对面笑声不断。
“笑什么笑?”李沐闲,“人小孩和家长,叫了好几声帅哥。”
江麦敷衍,“是是是,森子大帅哥——”
三人闲说话。
消磨时间。
花献宜和森子面前的砖壁,漾了好多水般光波。
江麦头顶的透明伞和长椅,也积絮起薄薄白雪。
江麦再次起身。
镜头扫至刚才所坐长椅——
长椅有明显的左右两条弧形分界线,分界线内无雪,分界线外有雪。
路面暂无人行的地方,雪攒的明显。
对面屏幕此刻看的很清楚——沪城落雪了。
“我现在去找车,往家回。”江麦。
“我们也差不多,要回了。”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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