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 1 章

“许老师,你尝尝我阿妈做的糖!”

“许老师,我给你带了鸡蛋,我家的老母鸡刚下的!”

“……”

许昱年被一群孩子围着投喂,他们穿的破旧却干净,眼里全是星星兴高采烈地围着许昱年,这是许昱年见过最纯净的眼神。

“许老师吃过早饭了,谢谢你们,赶紧坐下来上课吧。”许昱年一一收下孩子们的礼物,珍藏地放进包里,孩子们送的礼物或许并不贵重,但一定是他们认为自己最好的东西。

这是许昱年来石山村支教的第三个月,他辞去了薪水丰厚的私立学校的工作,来贫困的山区支教,除了想给孩子们教书,更多的是为了躲避他那阴魂不散的前夫。

想到祁愿勾魂夺魄却充满阴霾的眉眼,许昱年就一阵头痛,他好不容易用祁愿的前途逼迫他离婚,在独自生活了三年之后却还是发现自己没有离开祁愿划下的监牢一步。

“所以你这三年都在监视我?”许昱年愤怒地冲进总裁办公室与祁愿对峙,他把桌子拍的震天响,面前的祁愿表情却没有丝毫波动,仿佛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衬的许昱年活脱脱是个疯子。

待到许昱年冷静了一些,祁愿才淡定地抬眼,他是A市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商界新秀,短短九年就掌握A市大半财富的男人,也是许昱年阴魂不散的前夫。

“别说的那么难听,我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祁愿刚开口说出来的话就让许昱年再次有了掀桌的冲动。

“那你为什么把王世凯调走,他才来了没多久!学校的董事会也有你的股份对不对?”许昱年愤怒地拍桌,王世凯是和他教同一个班级的语文老师,刚调来就对许昱年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同年级的老师都开始打趣他们。

祁愿有些委屈,他没有扣第一颗扣子 ,白色的衬衫下漂亮的锁骨若隐若现,狭长的凤眼也变得湿漉,:“他自己也是同意去的,而且他离你这么近,我怕我忍不住……昱年,我的心理医生说我不能再受刺激了。”祁愿的语气带着哀求的意味,三十来岁的男人脸上没有一丝衰老的痕迹,岁月和权力为他增添不少魅力,如果他面前的人不是许昱年,一定会对他怜惜有加。

提到心理医生,许昱年愣住了,他一直知道祁愿有些心理疾病,但是他犯病的时候都会避着自己,那时他们都年轻,没有一个愿意先服软,这是祁愿第一次当着他面卖惨,许昱年变得有些语无伦次,无法适应。

“……以后不要监视我了,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可以去找新的伴侣,对一件事太执着对你的病并没有好处。”许昱年叹了口气,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良久,祁愿折断了手中的笔,他悠悠地说道:“许昱年,你想甩掉我,这辈子都不可能。”

许昱年回到家就开始收拾东西,他知道祁愿不会善罢甘休,呆在A市就等于一辈子呆在祁愿的五指山里,哪怕这里还有许昱年的朋友和父母,他报名了支教,第二天就坐上火车转大巴,晃晃悠悠地离开了A市,开进了石山村。

说句实话,石山村的生活平静且舒适,网络虽然时断时续,但是许昱年没什么不习惯的,他满足地享受着只有教书育人的生活,在噩梦中惊醒的次数也逐渐变少,没有某人的生活好像就应该是这样的。

课堂上,学生们都在奋笔疾书,许昱年这次布置的作业有一点难度,他不着急地托腮看着学生们答题。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许昱年略显老土的电话铃声响起,连学生都会唱孤勇者了他还在听凤凰传奇。

“谁啊。”许昱年看了一眼电话号码,不认识的数字,那个狗比前夫的电话早拉黑八百年了,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生活太安逸,拉低了许昱年的警戒心,他直接接通了电话。

“……许昱年,我怀孕了,我们复婚吧。”沙哑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带着浓重的疲惫。

是祁愿这个狗比!

许昱年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机械地回复道:“喂喂喂,信号不好听不见挂了。”许昱年冷漠地挂掉电话,好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祁愿与他之间最好再无瓜葛,非要有就是其中一个参加另一个的葬礼。

“老师,怎么了?”低头一看是他最爱的课代表,小家伙关心地问要不要去他家用电话,许昱年笑的脸都展开了,抱紧怀里的小人一顿呼噜毛,他不关心祁愿又想耍什么花招,一切都与他无关了,许昱年已经选择了另一条路,与祁愿背道而驰。

电话的另一头,祁愿愣怔地听着电话被挂断的滴滴声,另一只手上还挂着点滴,他虚弱地靠在床背上,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生命,苍白的脸色透着一股病态,哪怕如此也不损容色分毫。

“祁总,医生不是让您休息吗,怎么又打电话了,医生说了您是高龄产夫,还劳累过度,孩子现在特别危险随时都有可能流产,您好好躺着,有事叫我就行。”祁愿的助理碎碎念地走了过来,给祁愿掖着被角,拿下他手里的手机,然后调着空调的温度。

祁愿麻木地任由助理摆弄,心哀莫大于死,为什么听到自己怀孕的消息许昱年一点反应都没有,连生气都没有……

这个孩子是许昱年离开办公室那天祁愿做的试管,他确实够疯,在俩人离婚前就冷冻了许昱年的蝌蚪,现在终于有了用上的一天。

移植成功的那天,祁愿无助地摸着肚子,这里面居然已经有了两个小生命,他并不知道孩子能否挽回许昱年的心,许昱年是那么的喜欢孩子,为了能当老师宁愿和自己离婚,那他应该是喜欢的吧。

“好了可以离开了,这两天注意身体不要发烧或者熬夜。”医生嘱咐了几句祁愿都牢牢的记在了脑子里,他羞耻地幻想着许昱年听到这个消息的反应,会是喜悦地把自己抱起来转圈,或者和自己复婚吗?

现在,那些幻想被残忍的戳破,祁愿面无表情地坐在床上,许昱年不在乎自己了,当然也不会在乎俩人的孩子。

孩子刚满两个月,之所以需要卧床,是因为这两天的工作安排的太满,祁愿高估了自己怀孕的身体能接受的工作强度,他晕倒在了剪彩仪式上。

祁愿一直都是一个很拼的人,他的成功绝非偶然,凄惨的出身和惨绝人寰的童年经历都让他明白,万事只能靠自己,无论什么东西他只要想要就会想方设法地得到,包括许昱年。

和阴暗爬行的祁愿不同,许昱年出生在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从小没什么需要担心的事情,很顺利地考进了A大,阳光开朗的像个800w电灯泡,俩人的相遇注定是一场悲剧。

看来得想想别的办法了,祁愿闭上双眼,静静地思考。

远在石山村的许昱年突然感觉到一阵恶寒,他看了看天,太阳高照,大白天的谁又咒他了。

“老师,你有没有女朋友,我姐姐可漂亮了。”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下了课就直奔课桌,拉着许昱年的手真诚地推荐。

一个小胖闻言立马挤开小姑娘:“别听她的,她姐长的和树墩子似的,我姐才好看呢,老师和我姐处吧。”

听着学生们稚嫩的言语,许昱年心里轻松了许多,不再烦闷:“谢谢你们,但是老师喜欢男的。”

“那我姐可以变成男的。”小姑娘眼睛立马亮了。

“我姐也可以!”小胖不服气地顶回去。

许昱年哭笑不得,赶紧收拾东西了宿舍。

走在回去的路上,许昱年看着风景如画的山村发呆,他并不可怜祁愿,祁愿是世界上最不需要被可怜的人,他像刺猬一样披着一层厚重的铠甲,击退每一个试图靠近他的人,但是这心里空落落的是怎么回事呢。

估计是PTSD吧,祁愿这条毒蛇的后劲太大,许昱年这辈子都会对美丽的东西有心理阴影了,他拍拍胸脯离开了山坡,准备回宿舍写会教案。

晚上,看着同一个月亮,许昱年闭上眼睛呼呼大睡,很快进入了梦乡,祁愿依旧辗转难眠,执念愈发深刻。

时间线:攻受同岁,18岁在大学相遇,22岁毕业结婚,攻读研受创业,25岁攻毕业,受公司扩张,不允许攻出门,攻被关三年对受彻底失望两人离婚,31岁攻支教受试管追妻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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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前夫揣了我的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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