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次出逃无果之后,沈冉真的很想就此躺平。
整个偌大的妖宫像个铜墙铁壁一般,周围被结界设置的密不透风,怪不得原主之前想偷跑进来的时候人家的门槛边都没踩到呢就被扔出来了。
经过上次的事守卫就更加森严了,不过见他数次都逃不出去也没像之前把他拘在寝宫里面。
更经过上次大殿之上的那件事情后,玄墨甚至热衷于带着他在他的宫殿内各个地方打卡。
不知是不是自己给他的灵感。
让他这个自称风流浪荡子的都直呼玩的未免也太花了。
比如说现在,
“那个,我记得这里好像是议事厅来着,会不会呆会儿有人进来。”沈冉错身看向合的不是很紧的门扉,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有谁推门而入撞破他们的好事一般。
让他有些紧张的蜷缩着勉强才能落地的脚尖,他此时正半倚在了一张雕花古朴却异常华丽的桌上。
玄墨见他有些辛苦宽大的衣袖就此一挥,东西全都散落在一旁,接着将他整个人打横抱起放到了桌上,后背刚一接触到桌面唇上就被印上了**的一记吻。
男人的吻跟他全身上下所散发的高山雪岭般的气质无关,而是如他身上一身火焰般的华服一般热烈,带着横冲直撞,带着热烈的雄性气息。
沈冉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最近被他亲着亲着就发软了,虽然以前也软,但是没有像现在柔若无骨一般,甚至主动将自己的手臂软软的搭在他的后颈处。
身主动贴了过去,他感觉自己快完了,甚至有点直不过去的意思,想到这里有点恐慌的同时又有点心痒,被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折磨的不知如何是好。
妈的,他好像堕落了,真的堕落了。
发疯似的坐了起来,在男人的肩膀上重重咬了一口,玄墨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闷哼了一声。
*
这日,妖宫里面出奇的热闹,沈冉趴在床榻上老远就听到外面下人们来回走动的声音。
一大清早天还没亮的时候玄墨就抱着他洗过了澡,本来想难得清清爽爽的睡了个回笼觉,可是没一会儿就听到外面熙熙索索的声音。
比方说,“这个挂在那边,那个挂高一点,对在抬高一些。”
又比如说,“这边擦得不够干净,那边再擦干净一点。”
再比如说,“都这个时候了你们怎么还没弄好,等会儿客气来了我们妖族的气势往哪搁。”
……
诸如此类的。
直到,他的寝殿门终于被敲响了,严格说应该是玄墨的寝殿。
那人见他没回应又敲了几记,一脸陪笑道,“妖后殿下,时间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起床换新衣服啦,到时候误了时辰可就不好了。”
见他没有开门的意思,那人示意着,两排的宫女们将门给推了开来。
大门洞开沈冉感觉一股刺眼的光亮透了进来,让他忍不住用手挡了一下眼睛,接着才放开。
等他反应过来后一个老嬷嬷打扮的模样约莫四十岁开外的女人,领着一群手捧绫罗锦缎,玉簪配饰的宫女们浩浩荡荡的朝里面走了进来。
站成了两排,本就宽敞的寝殿竟然都没站下,一直排到了门外,身势浩大真是前所未闻。
是谁要出嫁了吗?这么大阵仗。
“妖后殿下,是要奴们帮您挑,还是您自个儿挑,奴们帮您挑怕不符合您的喜好,到时候惹得您不高兴了,到时候尊上要是怪罪下来,我们自是担待不起的。”那嬷嬷满脸堆笑道。
沈冉因着她的热情怔愣了一下,妖后殿下?挑衣服?
“等等今天是什么日子?还有巧嬷能不能别叫我什么妖后殿下?”沈冉扯了扯嘴角抽动着。
这个女人他认识经常玄墨处理事务的时候,有时怕他无聊应着吩咐给他送点心的,一来二去也就认识了。
“是,回妖后殿下,今日魔族的人要来,所以妖尊大人特地吩咐过早点叫您起来为您梳妆打扮一番,好请您一起过去。”巧嬷回答道。
沈冉在心中舒了一口气,吓死他了看这阵仗他还以为他要嫁人了呢。
呸,不吉利。
“你说这是奴们帮您穿呢,还是您自个儿穿呢,你看我底下这么些姑娘们比您大不了多少,一个个细皮嫩肉的经不起什么处置,您要不要自个儿……”巧嬷看着他欲言又止,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您还是麻溜点自个儿起床穿衣服吧。
遥想上次一名宫女在伺候他洗漱的时候不小心好奇的看了这位未来的妖后殿下一眼,被妖尊发现了,第二天就被打发到厨房做烧火丫头去了。
她去见过一面那小脸儿熏得跟黑炭似的。
沈冉目光扫了一眼,一个个均都低着个头话都不敢说,顿时无趣的很。
从她们面前经过,看着她们手上端着的锦盒,像逛超市似的来回踱着,挑挑拣拣的。
有时还会坏心思的寻求意见,“姐姐们,你觉得这件怎么样,戴在我头上如何?”
“这位妹妹,我穿这身怎么样,是不是颜色很衬我?”
沈冉笑道,奈何一个也不搭理他,不由的撇了一下嘴,奈何他的盛世俊颜无人欣赏,真的是浪费至极。
“行了,您就行个儿好别拿我姑娘们寻开心了。”巧嬷有些啿怪道,这未来的妖后什么都好,就是性子顽劣了些。
见实在是无趣只好作罢的自顾自的挑选了起来,巧嬷见他什么都拿最靓眼的忍不住出口提醒道。
“这两件色彩太过复杂了,搭起来会有些突兀。”
“突兀吗?”沈冉将白色的衣衫往身上一披,接着给自己选了一件暗红色的腰带,接着在腰带上选了一件浅绿色的挂帛。
“嗯,就……,竟然也还行。”在这宫里做了近千年的尚服也没做过这种搭配,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生丽质难自弃?
“这披帛是不是不够素净?”眼看着他拿了两缕颜色完全不同的薄纱披帛,正常这种披帛只需要一缕,他却选了两缕比以往披帛更为轻盈的搭配在一起。
“不够素净吗?”沈冉随意的将两缕挂在了臂弯之间,状似征求着意见。
“嗯,就……,就也还行。”巧嬷不禁对自己的职业素养表示了怀疑,怎么每一次都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样,又见他拿起了一株金色发冠,想要阻止。
“那个,嗯……,算了。”他们的妖后似乎有他自己的想法。
等沈冉浩浩荡荡的领着一群人走到大殿的时候两边的席间也便坐满了人,他扫了一眼有妖族的也有魔族的。
本来他想说的不要他们一起跟过来,可是巧嬷说了玄墨吩咐过一定要给他排面,也就没有拒绝。
他其实想说就算他一个人走也挺有气势的,他老远就看到上位一身红衣华服的男子,在他走进来的时候目光就一直盯着自己从未移开过。
沈冉朝他挑了一下眉,视线落在了下方玄墨的右侧还有个空位,想必就是自己的,于是抬脚走了过去。
上次来他竟然没有发现这中间踏着的玉石路两旁,竟然各有半只手臂那么宽的溪水河流从大殿川流而过,徐徐流淌着。
里面偶有颜色各异的锦鲤从其中雀跃的游动着。
沈冉一只玉扇别在身后,走路的时候脚步散漫闲适。
一旁魔尊殿下搂着的两名宠妾看着他身上的穿着,不由得又看了看自己的,纵使用了上等的面料,上面绣满了珠翠,可是总觉得让人暗沉沉的。
看向迎面走过来的青年更是觉得不对,青年仿佛从黑暗中走来的一抹明媚的艳色,太过大胆的搭配反而不会让人产生突兀的感觉,反而带着视觉上的随性与不羁。
不知是衣服衬的人越发明媚了,还是青年本来的性子便是如此。
等青年快要落坐的时候才不舍的移开了眼。
“妖后殿下这似乎不是您的位子。”重铭在他走过来的时候,先他一步走了过来。
并看了一眼妖尊殿下旁边的空位。
沈冉没想到刚准备落坐,就遇到这么尴尬的境遇,不过他是何许人也脸上立马恢复了一副巧笑,“好巧啊,重阁老咱俩竟然被安排到了同一个位子。”
就在重铭看过去的时候他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看到玄墨旁边真的多了一个空位,且没看到他坐过来略微拧了一下眉,甚是不悦。
玉指在旁边敲击着,示意他过来。
笑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才不坐过去呢。
“妖后殿下这是说哪的话,您的座位在那儿呢。”重铭下巴轻抬着,指了指玄墨的身侧,“自己有位子就不要跟老夫抢位子了,不然老夫一大把年纪了就得做大殿外面去了。”
没成想这个老头还记得上次的仇,一点都不给他留情面。
“妖尊大人请您上坐。”巧嬷压着身线低低道。
就在一众魔族人好奇青年身份的时候,青年提了一下衣摆很不情愿的踏着阶梯向上走去。
在到达最后一截阶梯时,被一只手猛的拽住拉到了跟前,沈冉猝不及防的差点坐到他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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