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

风月闲带着从落梅口中发现的玉坠回到小店的房间,皱眉沉思“看落梅咬的那么紧,这东西一定很重要,我现在还不能确定路陶到底是不是凶手,既然如此不妨试探试探他。”

清早路陶轻轻敲响风月闲的房门“风兄,我们什么时候去找那个秋鸿?”,风月闲打开房门腰带上系着昨晚带回来的玉坠“收拾东西,马上出发。”两人走出小店寻着掌柜说的地方找去,一路上风月闲仔细观察路陶对这枚玉坠的反应,路陶好似不认识这枚玉坠般情绪没有任何波动,看来路陶没有撒谎他确实不是杀落梅的凶手。

两人从一户人家门口停下路陶望着紧闭的大门道“风兄那个掌柜说的就是这里。”风月闲点点头,随即拦住一位路人指了指紧闭的大门笑着问道“这位姑娘,请问这是秋鸿家吗?”姑娘看了风月闲一眼接着快速低下头语气中还带着些不好意思“没错,这里是秋鸿家,你们有什么事么?”风月闲道“多谢,我们是秋鸿的朋友来他家做客。他这是不在?”姑娘道“嗐,别提了,最近这秋鸿不知道是怎么了和着了魔似的天天往赌场跑欠了一屁股债,好不容易把欠的钱还清,安分了几天还是不知悔改又去继续赌了,把他爹娘都气病了。”“他之前不这样吗?”路陶插嘴问道。姑娘回道“他之前可不这样,那时候他看见赌场都绕着走,见人也挺有礼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人就变了,可惜啊可惜。”说完便摇着头走了。

风月闲对路陶说“这你熟,你知道这最近的赌场在哪吗?”路陶惊到“风兄,你该不会想进赌场吧?”风月闲见他这样十分不解“怎么,这里的赌场不让外地人进?”路陶连连摇头“不不不,就是挺震惊的,我看你这样不像是会赌的。”风月闲撇撇嘴“这不有你吗,你会赌不就行了。”路陶指指自己“我?我要是会赌我也不能偷李府的东西去还债啊!”接着义正言辞道“再说了经过这档子事我就发誓我再也不赌了,我还要回家照顾我爹娘呢。”风月闲点点头“行,还不算无药可救。你把赌场位置指给我,我去。”

路陶拗不过他,只好带着风月闲来到赌场门口担心道“风兄,真的不用我进去陪你吗?”风月闲道“不必,你回小店等我。”说完风月闲便走了进去。赌场里鱼龙混杂,吵嚷声中还伴着惨叫,不知道是哪一桌有人出千被抓住砍断了手,惨叫声不绝于耳。风月闲在赌场里一个个找过去终于在一群人中找到了秋鸿,他正和人玩到兴头上,头上青筋暴起唾液横飞,面相着实可怖。很快秋鸿赌输了,桌上的银锭全部被收走,周围的人一哄而散。风月闲在旁冷眼旁观,等秋鸿周围人走的差不多了,风月闲走过去道“秋鸿?”“叫你爷爷我干嘛?”秋鸿不耐烦的抬眼,看到风月闲身上的玉坠后瞳孔瞬间放大,接着面色凶狠道“你身上的玉坠是哪来的?”风月闲心道“果然”见风月闲不说话秋鸿猛地起身,抬拳直冲风月闲面门。风月闲侧身一躲,在秋鸿耳边幽幽道“你确定不从这具身体里出来吗?”

“秋鸿”森森的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他的?我没有在这个身体的记忆里见过你,你究竟是谁?”风月闲边打边道“我是你爷爷,落梅是你杀的吧?下手还真是恨,让我猜猜,为了不被人怀疑,你是不是打算让那两个跟你毫无关系的人把路陶杀了,然后他的尸体扔到官府门口伪装成畏罪自尽?可惜啊那两人没这个胆子,把路陶打了个半死扔到了桃林,原本这样也不会被发现,但是不巧,扔的时候我就在那。”

“秋鸿”停手无所谓道“谁让我去李家找“姐姐”的时候正巧碰见他了呢?我正愁没办法把钱给偷过来,你说巧不巧那个蠢货自己下手把落梅打晕了,这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得来全不费功夫。只是没想到那两人是个没胆子的,是我的错应该自己动手,但是没关系马上就没人知道了,我会纠正这个错误。”秋鸿顿了顿饶有兴趣继续道“不过在这之前我更好奇你究竟是怎么发现我不是秋鸿的。”

赌场里的人看到这架势早就跑没了,风月闲见他停手,从旁边找到一个完好的椅子坐下“你想知道?”“秋鸿”也找了个看的过去椅子的坐下“当然。”风月闲道“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明明已经趁落梅晕倒,拿了她的钱为什么还要杀了她。”“秋鸿”无奈道“没办法,谁让我准备走的时候她醒了呢,为了防止她怀疑我是不是她的“亲弟弟”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她给。”“秋鸿”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姿势继续道“好了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我不是秋鸿的。”

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怀疑就轻易的要了一个无辜女子的性命,风月闲不由得怒火中烧心道“这东西真是个疯子”,但是这疯子还在秋鸿体内,为了防止这疯子再干些更疯的事风月闲压住心中的怒火回道“一个人不会突然变的有钱,也不会突然改变自己的习惯,更不会对自己的姐姐下这么重的毒手,你说对吗?”“就凭这些?”“秋鸿”嗤笑,风月闲道“当然不是,之前的都是我的猜测,我只是想诈诈你,结果你承认了。”“秋鸿”先是愣了一瞬接着笑着拍手“好好好,真没想到你比我想的还狡猾。”他干脆的承认“没错是我干的,你又能怎样?让官府把我杀了?可惜啊,这又不是秋鸿干的,你告诉他们是一个厉鬼杀的他们会相信吗?”风月闲道“官府当然奈何不了你,可你当引渡人是吃干饭的吗?”风月闲说完“秋鸿”笑得更大声了“引渡人?那是什么东西,厉鬼凶狠,一但被我们反扑都会落个魂飞魄散的下场,世间的人又大都贪生怕死,这代引渡人好像只是一个老头在干吧?也不知道现在他死了没。”

“是吗?”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不知何时来到了赌坊冷冷道,“终于来了”风月闲松了一口气“再不来我可应付不了这个疯子。”疏灯行走向风月闲对他伸出手“抱歉来迟了,我是这一代的提灯人,疏灯行。”风月闲握住疏灯行的手借力起身“你的同伴,也是这一代的引渡人,风月闲,久闻大名,我们算师出同门。”

在风月闲拿到玉坠回到小店的路上就一直在想掌柜说的话,心道“只有家里太穷的人才会选择把自己家里人的尸体放在官府,可是落梅的弟弟最近才刚请人吃饭,明显有富余,为什么不选择把自己姐姐的尸体给接回去?还有为什么落梅的弟弟选择直接让人把路陶杀了?真正想替姐姐报仇的话不应该把人带回官府斩首示众,让凶手遭人唾弃后曝尸荒野吗?这样更像是不想让人把路陶活着带回官府,他到底在怕什么?”风月闲越想越觉得奇怪,突然他想到“如果,如果杀落梅的就是他弟弟呢?”风月闲反驳自己“不对为什么弟弟要杀他的亲姐姐呢?他们可是亲生手足什么丧心病狂的人能下手杀了自己的亲姐姐?”

苦思冥想时风月闲猛然想到自己的师父让自己去桃花源但没有跟他说要做什么,再结合师父他老人家想让自己做引渡人这件事,难道“秋鸿”不是秋鸿?这么想的话一切都开始合理起来。风月闲无奈道“师父啊,师父你可真是算无遗策,坑起你徒弟来是一点儿都不客气。”不知怎的,落梅惨死的模样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这位姑娘明明已经开始了自己的新生,却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甚至不应该存在在世上一个东西毁了她的一生。“算了,这个任务我接了毕竟已经答应了别人,总归是要完成自己的承诺。”回到小店风月闲从包袱里拿出二胖从白云间给他带来的那封信,叫来笔墨,从信上工工整整的写到“师父,徒儿应下了,明日给我找个帮手要不然您就要见到在位时间最短的引渡人了。”写完后过了不久信上的字迹开始消失,风月闲知道自己的师父应该已经收到,一切就看明天了。

风月闲对疏灯行说“好了,叙旧到此结束。师弟你知道怎么把这个呃……东西从这具身体里给拉出来吗?”疏灯行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问“师父没有从信里跟你说吗?”风月闲面不改色道“说实话,我没仔细看。”疏灯行无奈指指风月闲头上的发带接着又指指“秋鸿”道“用它,把这个东西抽出来。”风月闲带着“你没事吧?”的表情问“你确定?它还有这个用处呢?”疏灯行露出一个不失礼貌的微笑道“没错。”风月闲见他那张好看的脸上满是笃定道“行,你是我师弟,我相信你“平生”去。”

“秋鸿”见势不妙抬腿就想跑,“阳陌”疏灯行话音刚落,头上的发簪滑下来瞬间变长为棍。疏灯行一手持棍冷冷道“你要留在这了。”“秋鸿”回身长腿一扫“这可说不定。”话音未落疏灯行便手持长棍与“秋鸿”扭打在一起,他的棍法很好身姿飘逸,只学过剑法的风月闲在一旁呆呆的看着,“秋鸿”很快便招架不住,风月闲见状狠狠一抽把这个东西抽出了“秋鸿”的体内。疏灯行立马拿下右耳的流苏耳坠将一个形似人影的东西收了进去。

风月闲问“师弟你知道怎么做一个人形傀儡吗?”疏灯行奇怪到“你要这个干什么?”“实不相瞒,那个东西用这个人的身体干了件坏事,还嫁祸给了一个不算无辜但罪不至死的人,我们需要一个傀儡顶罪。”疏灯行挑眉“你确定这是个好主意吗?”风月闲回“那怎么办,总不能把那个东西复活在让他死一次吧?”

风月闲带疏灯行回了小店,路陶正在等他见风月闲回来连忙迎上去,走近发现风月闲身后还跟着一个如同天上仙女下凡般的人物,仔细一看居然是个男子,跟风月闲站在一块容貌不相上下很是令人赏心悦目,让他看的一时有些发呆。风月闲见是路陶指了指他对疏灯行道“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不算无辜的人。”疏灯行点点头低声对风月闲道“这人是不是被吓到了,怎么呆着一动不动?”风月闲回头一看心想“这是看美人看傻了?”对着路陶打了个响指“兄弟,回神了。”

路陶使劲摇了摇头回过神来就听到风月闲对自己说“你的这件事我们已经帮你解决了,凶手明日便会去官府自首,但是你并不算无辜所以你也要去官府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让官府判定你是否有罪。我们会在一旁看着你直到事情结束。”路陶二话不说就想冲风月闲行个大礼,这次风月闲依旧稳稳托住他“停,跪天跪地跪父母,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不值得你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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