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之所以支开几人,让其单独行动,一方面是为了将仅有的三个人手,发挥到极致。另一方面来说,他需要确认一些事,不太方便有别人在,也不方便有别人。
宿亓给他留下的疑点太多,而在董嘉瑞那里,南卿是等人走了才想起还有一部分相关的东西没有确认,但已经来不及了,南卿只好自己前去求证,例如:女教皇的正逆位究竟象征着什么、时间混乱的原因、“大雁”相信了董嘉瑞的什么、“发条”如何破局。
其中最让南卿感到奇怪的,是宿亓口中的“乌鸦”,如果它真的是指董嘉瑞的那只乌鸦的话,那么“神谕”一定是有用的。
那就先去董嘉瑞家里吧。
董嘉瑞家不远,南卿原路返回很快就找到了机械屋,大部分的人都已经不知道跑去哪里逃命了,整个地下城空无一人,南卿走到门前,轻轻打开了门旁的木匣,忽然一阵旋风聚起,朝着南卿袭去,南卿抬手挡了一下,结果风愈来愈大,南卿险些站不稳脚,本应该是机械的乌鸦直径着飞出,扑向南卿。紧接着非出了无数只乌鸦,乌鸦们盘旋在南卿身边,和南卿被风吹起的头发融在一起。
乌鸦在南卿身边低语,呢喃着晦涩的语言,萦绕在南卿发端,喙尖衔起南卿的长发,在发丝间穿梭,为南卿束起长辫,南卿震惊地看着那个空木匣,在乌鸦飞走后,被遮掩住的黑底下,是一望无际的雪原。而刮在他脸上的寒风,和落在他发梢的雪花,印证着这不是幻觉。
乌鸦们在编发的过程中齐唱着:
one white crow said
洁白的乌鸦如是说道
you've been chosen
“你被选中了”
to wind this world
“——去拧上世界的发条
until the end
直至‘终结’来临为止。”
乌鸦们的声音低哑,甚至带着一种圣洁的空虚,南卿只好闭上眼睛仔细听着歌词里的线索。
the first end came so suddenly
第一次的终结是突然的
you couldn't say goodbye to me
我甚至没能与你做出道别
the tenth came with agnony
第十次的终结是苦闷的
I thought that we were meant to be
我们试图与命运做出抗争
the hundredth end was simply
第百次的终结是琐碎的
just an apathetic day for me
仅是毫无感动的日常罢了
南卿蹙起眉,循环……难道是董嘉瑞吗……
the thousandth end was ecstasy
第千次的终结是恍惚的
the people begged for me to bleed
人们乞求着我去做出牺牲
the millionth end was vanity
无数次的终结是空虚的
I thought I saw you smile at me
我想有人对我露出了嗤笑
南卿愈发觉得这个歌词对应的是董嘉瑞,发条……终结……太明显了。
明显的有些刻意。
the billionth or the trillionth end
这究竟是第几次的终结
I gave up counting how many
不知何时起我停止了计数
remember when I used to be you?
记得我还是你的那时候吗?
unwind the world and your nightmare's gone
明明只要把发条丢掉,就可以从噩梦中醒来
no,I can't leave the world by itself
不,我可无法放弃世界
神谕……如果是神谕,那是因为董嘉瑞做出举动所以才开始,还是因为有了此才有董嘉瑞的行动。
—it needs me until "the end"
——直至“终结”为止,我是被必要的
remember when we used to be two?
记得我还是你的那时候吗?
unwind the world and your nightmare's done
明明只要把发条丢掉就可以从噩梦中逃脱
no, I refuse to know what is true
只是,我想对真实佯装不知罢了
“我还是你的那时候”?双重人格?还是另有所指?这首歌逐渐不像描述的董嘉瑞了,还是因为南卿没有知道董嘉瑞之前的世界线?他并没有看见这条世界线中董嘉瑞有后面的行为。
扔掉发条?是指放弃百灵鸟吗?不对。
董嘉瑞应该还有事情瞒着他。
—the world's the same without me
——“就算没有了我,世界也不会有丝毫改变”
one black crow said
漆黑的乌鸦如是说道
you're not chosen
“你并没有被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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