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长.枪在手,他一定要狠狠地扎这个登徒子一枪!
“敖庆,你离我远一点!”他气恼地从牙缝里吐出这句话。
敖庆被这一巴掌打蒙了,他觉得温忘尘欲拒还迎,明明是在邀请他,怎么脸上就挨了一巴掌呢?
温忘尘见他怔住了,心中出现了些微的内疚,然而面上依然冷冰冰的,他决不能让敖庆以为他是个随便并且好欺辱的人。
“敖庆,我们只能做普通朋友,你要是再对我动手动脚,就再也别和我来往了。”说完,他带起一阵冷风,疾步走出了竹林,一个回头都没给他。
敖庆捂着脸,心中讶异,面上沉默。
感情这家伙不是欲擒故纵,是来真的,打定了主意不想和他好?!
天下竟然有这样的人,可真有意思。
敖庆冷了神色,持着扇子走出竹林去。
在有限的做太子的生涯中,他从来没有遇到过温忘尘这样的人,一个三番四次拿冷屁股贴他热脸的人!
吃了这巴掌,心中别提多憋屈了。
敖庆既懊恼又后悔,他一直以为温忘尘对他的冷淡是欲擒故纵,没想到竟然真的要和他划清界限!
这小东西当真这么绝情么?敖庆有些挫败感,他平生从未遇到这么难拿下的刺头,多少人排着队等着龙太子宠幸,他脑子有病,才对这个人纠缠不休!
行,他敖庆也不是不识抬举。本来只是新鲜,好奇,玩玩,实在拿不下就算了,日后两不相见最好。
如此想着,欲离开这个地方,再也不来了!然而走到大门前,他却又突然停住了脚步。
敖庆心道,这家伙看起来明明是对自己有情的,他到底在拒绝什么?难不成那可怜的小模样是装出来的,就为了把他牢牢吊着?那可真是个玩弄男人的好手。
不行,断开前他要确认一下,温忘尘对自己是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
打定了主意,他立即回到东海,唤来一头海妖,吩咐道,“到时候,你就这样,这样......”
海妖凑耳过去,点头答应。
于是过了几天,敖庆再度登门总兵府。
恰此时,州府老爷要举办马球比赛,邀请了东南三镇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张总兵自然也不例外了,他家有两个儿子,一个侄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出风头的机会。
敖庆此时来拜访,张龚明喜不自禁,邀请他同去参加马球大赛。
敖庆满口答应下来,转头去看温忘尘,只见他把一张忧郁的小脸暼向门外,眼睛不知看着什么地方。
敖庆心道,“这么讨厌我,待会儿要你哭出来。”
于是张龚明带着子侄,老婆,女儿,数个家丁以及李忠等几个属下,再加一个外人敖庆,浩浩荡荡十几余人便出门了。
州府老爷的马球场就建在西山脚下,干净宽阔,热闹非凡。
今日又是个好天气,出了大太阳,将隆冬的寒意驱散不少。
马球场上,女眷们围在一起,伸脖子探眼睛,瞅着场上的好儿郎们,一旦看到中意的俊杰,两颊便飞上红晕,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就差叫媒婆直接上去说亲了!
总兵府的两位公子趁此机会,一展雄风,赢了不少彩头,自然也赢得了不少芳心。
张大郎和张二郎两个先后下了场,不服气地互瞪一眼。
敖庆坐在席上,静静看着他们跑马打球。轮到温忘尘上场时,眼睛更是黏在了他身上。
温忘尘的名头早在东南三镇传开了,他先是抓水妖,后又与张龚明里应外合,将江老贼一伙水盗一网打尽,早就成了这附近十里八乡闻名的小英雄。
他这一上场,英姿飒爽的模样立即抓了一大片眼球。
谁叫他模样好,马术球术又出众呢?立时将场上其他青年俊杰的风头抢了个精光。现场有些女眷,两颊绯红,眉目含情,目光一路追随着他,甚至他还没下场,就有媒婆去找卫氏说亲了。
赵氏疯了后,卫氏俨然成了当家主母,儿女亲事自然由她操心。只不过温忘尘是没命享艳福的,谁叫他头上悬着灾星呢?温夫人每年都来信,要张龚明严加约束管教温忘尘,决不能允许他接近女色,因此卫氏对媒婆露出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多谢你们的美意,我们家小将军呀,没福气消受!”
她没给媒婆好脸,自己儿子张二郎就在眼前呢,这些媒婆瞎眼了,不说张二公子,说一个姓温的外人!卫氏能不气吗?
媒婆们自找没趣,纷纷走了。
那边厢,温忘尘大汗淋漓地下了场,将外衣脱下来递给仆人后,就找了个由头离开了。
场上太吵闹,还一股臭烘烘的马粪味。于是下场后,温忘尘便直奔后山的清净之地。隆冬腊月,花树凋零,只剩一些不知名的树木,还悬挂着青青的绿叶。
温忘尘远离喧嚣,独自行在僻静的小路上。
他面色阴郁,哪怕刚刚流了场大汗,也丝毫没有让自己的心情敞亮起来,不知不觉间,就远远地走到林子里去了。
枝头上,鸟儿时不时啼叫两声,溪水叮咚,别样静谧。
前方刚好有一块大石头,温忘尘直奔过去,在石头上坐下了。他折下一只草叶子,百无聊赖地研究起来。
许是太过入神,身后有人靠近也没发觉。当然,敖庆要悄悄接近他,自然也不会被他发现了。
温忘尘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一把拥入怀中。他吓了一大跳,意识到是谁后,既震惊又愤怒,激烈地挣扎起来,“敖庆你做什么?放开我!”
敖庆搂着他,嘻嘻笑道,“让我抱抱会少块肉还是怎么?”说完,低头在他脖弯里深深地闻了闻,一口就咬了上去。
他疯了!
温忘尘又气又羞,然而他哪是敖庆的对手?就是使出吃奶的劲儿,也动不了分毫,被敖庆又搂又亲,占了许多便宜。
他羞红了脸,两眼委屈地红了起来,咬着牙,气冲冲地瞪着他。
敖庆亲够了,见温忘尘痛苦欲绝,总算放开了他,无奈道,“你以前不是喜欢庆哥和你亲热吗?”
温忘尘脱了禁锢,见他还说着没脸没皮的骚.话,脸色青一块红一块,抹了抹眼睛,竟然没有给敖庆一耳光,拔身就跑走了。
他决定,以后,再也,再也不会搭理这个登徒子!
越想越委屈,这个恶神是觉得自己好欺负还是怎么?不行,不能就这样算了!他要回去拿他的银花枪!
然而走到半路却发现自己迷路了,这不是他来时的路。
温忘尘站在原地,摆头看了看四周凋零枯萎的花树,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来时分明是一条干净的小石板路,可这路现在消失了,眼前只剩一片丛生的乱草。
他明明没有走多远,刚刚坐在石头上还能听见马场上传来的欢呼,可现在,四周静悄悄的,连鸟叫都没有,只剩枯叶被风吹落的声音。
回头一看,身后也是一片乱草衰杨。
大白天的,难道遭遇鬼打墙了?
这个念头甫一出现,他便打了个寒噤,不过他也算见过世面的人了,此刻并不怎么慌乱,又沿路返回,去找敖庆。
然而没走几步,一个带着兜帽,背着琵琶的白衣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被老公亲一下搂一下就受不了了?以后睡一张床了还有的受的[可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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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马球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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