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分钟后
“啊——，你们这些人再加入自己的创意呢？我不要你们发动主观能动性来表演！看我！看我呀！我是指挥！。”
“像一提琴就表现的很好，完全全是跟着我的节奏来的，而不是加入了自己的小巧思。”
第一指挥手舞足蹈的在说。
“尤其是这个艺术家和他旁边这个女生是真真正正的做到了，我怎么挥的他怎么做，一看就不是第一次进乐团，怪不得人家选好几样乐器。”
第一指挥用手指着雾年和江叙宁说完，又低头看向他们俩。
“我先调教调教他们，你们先排练排练别的，都差不多了，回来再合一遍。”
“谢谢指挥。”
“OK了，指挥我走了啊。”
雾年和江叙宁一前一后的出了第一乐团范围，分别向第二乐团和第三乐团走去。
雾年从侧面进去，第二指挥抬头看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坐下的手势。
这个《瑶族舞曲》相对于其他曲目来说，比较短，不到7分钟。
第二指挥比了个收的手势。
“那个琵琶说了几次你都不改，在里面浑水摸鱼！滚出去！你不合格！”
“那个钹，最后一下前面那四下干脆一点，敲完立刻把它捂在身上，不要让它有余音。”
“高胡跳脱一些，二胡拉长一些。”
第二指挥看向坐在前列的一个女生。
“你的单独旋律，你自己随意发挥，但不要太超出了，OK？”
“OK。”
…………
“哟～这是谁呀？这不是我们的大艺术家吗？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雾年最后来到第五乐团，正好他们在休息，第五指挥看到姗姗来迟的雾年就是一番阴阳怪气。
雾年察觉到第五指挥的小情绪，立刻挂上笑脸。
“指挥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主角总是压轴出场的。”
“你想说你是主角？”
“不！我想说，指挥您在我心里是压轴出场的主角。
“油嘴滑舌。”
雾年站在第五指挥身旁，这个角度她看不到第五指挥的表情。
第五指挥知道雾年这些话是在哄她，可她也不是真的想刁难雾年，就是想逗逗她，就直接顺坡下驴，放过他了。
“进去吧，难道要我请你？”
第五指挥说完，雾年立刻动身，一步跨上台，绕场一周来到钟家前面。
林柚的位置正好在雾年旁边，小声跟她念叨注意事项。
“咱俩都是敲敲打打的，应该差不多。我告诉你啊，这里，需要弱一点。
这里，应该是用最大的劲打出来，指挥让旁边这个铜鼓这样做，我看你俩乐器的材质好像都是青铜，这个你自己考虑吧，我不太懂。
还有这里，她让打击乐不要有余音，让我把钹放身上消音。
还有还有……”
林柚把注意事项从头讲到尾，说的口干舌燥。
“谢谢。”雾年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真诚的道了谢。
其实作为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林柚这样细致的为她着想，真的是很不容易。
她这么做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这份心意雾年记住了。
林柚是一个真诚且善良的人。
可能是性格使然，雾年能做到相信她，但不能做到信任她。
雾年发了一张好人卡给林柚。
而林柚呢？她在内心呐喊着——
谁懂啊？家人们！雾年笑起来真的很阳光明媚啊！和他那副忧郁的气质很反差呀！
一直和闷骚狐狸装腔作势，真的很累。
但是！看到这样的笑容，她一瞬间就被治愈了。
林柚闯荡社会这么多年，早已练就了一副面不改色的本领。
即使她心里爱的深沉（色心大发），依旧面色不改。
可眼睛却是深情的盯着雾年。
林柚也真心的微笑着回答说：“不用谢，我们是队友，互帮互助是应该的。”
哇塞！在好亮的眼睛。
这是雾年和林柚久久对视得出的感想。
“感谢的话不多说，出去请你吃饭。”雾年道。
其实雾年还想给林柚比个心，说爱你，家人。
但是她余光瞥到沈弋湄心情瞬间不好了。
刚抬起来一半，准备比心的手又落回去了。
“嗯！”林柚点头。
沈弋湄刚结束和别人的聊天，赶过来，就听到雾年要请林柚吃饭。
“怎么不请我吃饭啊？这是只有女士才有的待遇吗？”
“哈哈。”雾年笑笑没有再说话。
“好了，各位备选音乐家们都休息好了吧？让我们继续。”
第五指挥用高跟鞋重重的踩在台上，发出沉重的声响，反复几次众人便已准备好。
合奏很顺利，结束之后第五指挥告诉雾年，编钟不需要和其他打击乐器一样，要把那个余音放出来。
第五指挥又带着大家练了几遍，然后让雾年回第一乐团去，最后合一遍。
雾年路过第五指挥热情的对她说：“第五只是曲目的表演顺序，而您在我心中是第一指挥，爱你，指挥。”
雾年终于把这个想比但没比出去的心给比出去了。
不过她是悄悄比的，别人没看到。
去往第一乐团的路上，她在想……
一会儿《十面埋伏》表演之前，一定要把门德尔松的凝望给沈弋湄用上。
这个游戏应该是演完就结束了，到了音乐厅这个技能效果应该还存在。
有个听话的老朋友给她当导游，真不错。
到时候一定要问问他，接近自己有没有想让自己给他当替死鬼的想法。
如果有，她一定要坑沈弋湄一套房子。
雾年到第一乐团的时候，他们正练到曲目中后段，她站在旁边准备等到结束再上去。
旁边去领一个乐团排练的江叙宁走了过来，不过二人不约而同没有跟对方打招呼。
雾年觉得江叙宁对自己有一股莫名的敌意。
几分钟后，演奏结束，二人回到座位。
第一指挥表示再休息几分钟，来最后一次，就要比赛了。
其实像这种临时凑起来的乐团，练习七个小时，排练五个小时，演奏出来的效果都是错漏百出的。
但是现实这几个乐团都没有那么糟糕，出差是很少的。
可能跟个人技能有关，或者是加成类的装备或道具。
也可能是因为这是一件生死攸关的大事，没有人会偷懒。
要不是因为有关生死，雾年早就撂挑子了。
她突然想到那个编钟，她刚一敲上去，那个声音绝了！
无论是博物馆里的、收藏家收藏的、甚至是顶级大师制作的，都没有这个编钟的声音好。
她自己练的时候声音太杂乱，听不清。
这次排练，所有乐器都停止，编钟的余音流转出来的时候，真的是余音绕梁的感觉。
那种清脆、古老、神秘、悠长，仿佛没有被埋过的声音。
那就是她最初对编钟这个乐器的声音的幻想。
“又见面啦，新朋友老朋友们！来到我们的最终章——正式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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