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逸尘,“逸”是旁人羡慕的自在,可“尘”却是我抓不住的过往。我在合肥一中高二(三)班,每天穿梭在教室、食堂和那不堪的家之间。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课桌上,我习惯性地早早来到教室,翻开书本预习。周围同学陆陆续续进来,欢声笑语充斥着教室,可那热闹仿佛与我隔着一层玻璃。我的家庭,像一个千疮百孔的牢笼。爸妈离婚后,妈妈跟着别人走了,爸爸每日酗酒抽烟,稍有不顺心,就把拳头挥向我。身上的淤青总是旧的未消,新的又添。
课间休息时,同学们围在一起讨论周末的计划,我只是安静地坐在座位上,看着窗外发呆。突然,林溯言像个小太阳般,大大咧咧地走到我身边,“逸尘,发什么呆呢,下节课可是数学,张老头的课,可得好好准备准备,说不定又要提问了。”林溯言,身高187,腿长120,宽肩窄腰还有八块腹肌,家庭不错,长相帅气,成绩也好,总是年级第二。他的阳光开朗,在我灰暗的世界里,像是一束遥不可及却又努力照亮我的光。
我冲他轻轻笑了笑,“嗯,我准备好了。”我的声音很轻,仿佛稍微大声一点,就会惊扰到什么。林溯言拍了拍我的肩膀,“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偶尔也放松放松嘛。”他不知道,学习是我唯一能逃离现实痛苦的方式,只有在书本的世界里,我才能暂时忘却家里的不堪。
上课铃响了,张老师抱着一沓试卷走进教室,“今天小测验,检验一下这阶段的学习成果。”教室里顿时响起一阵哀嚎。我深吸一口气,拿起笔,沉浸在题目中。笔尖在试卷上沙沙作响,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消失了,只有那些数字和公式。
很快,我就完成了试卷,检查了几遍后,抬头看向窗外。天空湛蓝,云朵像棉花糖一样飘浮着,可我的心情却没有因为这美好的景色而放松。不知为何,一阵强烈的不适感突然袭来,像是有无数根针在身体里乱刺,五脏六腑都仿佛被搅在一起。我紧咬着下唇,双手死死抓住桌角,试图用疼痛分散身体的难受。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脸色也变得煞白。
林溯言察觉到了我的异样,他担忧地看了我一眼,趁着老师不注意,小声问:“逸尘,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我摇了摇头,示意他别管我,继续做题。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身体的异样,这是我心底又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不适感稍稍减轻了一些。林溯言立刻凑过来,“逸尘,你到底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我挤出一丝笑容,“没事,就是刚刚有点头晕,现在好多了。”林溯言半信半疑,但也没再多问,“那你要是还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啊。”
下午体育课,老师让自由活动。我实在没有力气,就坐在操场边的长椅上休息。看着同学们在操场上奔跑、玩耍,心里一阵羡慕。这时,苏妄邪、叶弑渊、楚烬殇和萧绝影四人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站在我面前。苏妄邪一脸不怀好意地说:“哟,这不是年级第一的沈逸尘嘛,怎么一个人坐这儿,是不是没人跟你玩啊?”
我没有理会他们,把头转向一边。叶弑渊冷笑一声,“装什么清高,不就是个没爹没娘疼的可怜虫。”他们的话像一把把利刃,刺痛我的心。其实我知道,他们的命运也很悲惨,可他们却把痛苦发泄在我身上。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凌逸霄和慕清玄走了过来。凌逸霄身高180,性格桀骜不驯,他皱着眉头说:“你们几个又来找逸尘麻烦,是不是闲得慌?”慕清玄则温柔地看着我,“逸尘,别理他们。”楚烬殇哼了一声,“怎么,学霸F4要一起欺负我们几个啊?”萧绝影在一旁煽风点火,“今天这事可不算完。”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就在这时,林溯言跑了过来,站在我身前,“你们要是再敢欺负逸尘,别怪我不客气。”苏妄邪等人对视了一眼,骂骂咧咧地走了。林溯言转过身,关切地问我:“没事吧,逸尘。别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有我们在,不会让他们再欺负你。”我看着他,心里一阵暖流涌动,“嗯,谢谢你,溯言。”
傍晚放学,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打开门,屋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烟酒味。爸爸醉醺醺地坐在沙发上,看到我回来,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死哪儿去了,这么晚才回来。”我低下头,小声说:“今天学校有事,回来晚了。”爸爸猛地站起身,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少找借口,是不是在外面鬼混。”说着,他就拿起身边的酒瓶朝我扔过来。我连忙侧身躲开,酒瓶砸在墙上,碎了一地。
“你个没用的东西,还敢躲。”爸爸骂骂咧咧地朝我走来。我闭上眼睛,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拳头。可过了一会儿,并没有疼痛传来。我睁开眼睛,看到爸爸已经瘫倒在地上,睡着了。我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绕过他,回到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林溯言的关心,凌逸霄和慕清玄的仗义相助,还有那些不堪的辱骂。泪水忍不住模糊了双眼,我渴望像普通孩子一样,拥有温暖的家,拥有真心对待自己的朋友。也许,林溯言就是我黑暗世界里那束最亮的光,我暗暗发誓,一定要紧紧抓住这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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