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将下属去吸引看守,他趁乱混入府中。二人来不及高兴,白驰荆就迅速捏着太子的脸,在他的脸上轻轻地划过几笔,原本笔直的眉毛变得细弯,增添了几分女子的美感。
接着二人再换上侍卫的衣服,将屋子的火烛推倒。
二人偷偷地按照计划离开。
不多时屋子出现了淡黑色的烟,然后就有人大喊起火了。
二人在兵荒马乱中看似帮忙实则却是见机行事。
忽而,一个身姿比较纤细的人走了出来,此人不仅身姿不似其他大将一般魁梧,就连脸都看着十分清俊,脸部轮廓柔和,看上去十分年轻,充满着少年的青涩感。
一身红衣令此人在众人中脱颖而出,只一眼就可以认出他就是那日与他大打出手的人。
这人站在众人面前,倒是随意得很,看着肆意张狂。
发现白驰荆多看了他一眼便直接带着身后乌压压的一群人马走了过来,调戏到:本公子如此好看,倒是让你都入迷了。
说着用手中的剑炳将白驰荆的脸顶起来。你的身体看着挺好看的,就是你这张脸不太符合,倒是可惜了,说着还摸了一下他的脸。
然后顺着脸揉了一下头发,你这头发倒是挺好的,然后就多揉了几下。
白驰荆眼睛低垂着。
无人说话,这红衣小将军似乎也觉得没有意思,才松开了手。
然后就转头笑着对周围的人说道“你们要是给我发现出去乱说话,我就全把你们要进将军府内”
周围除了远处的火源处转来喧闹声,就没有别的声音。她接着说到:这里失火说不定就是那人自导自演的。
听到这话,白驰荆瞬间心中一紧。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接着低着头。
那人说完就让身旁的一队人马朝着西边走去又让一群人走向东边。
最后吩咐到你们两个就去门口守着不能放人出去。
几队人马风驰电掣。但是那人却站在了原地看着白驰荆与太子二人渐行渐远。
在最后的一个拐口处白驰荆回头看着那人静静地站在那里,盯着他们。
那人看到了白驰荆回头挥了个手,然后就调头离开了。
白驰荆瞬间明白暴露了,她故意放我们走的,难道是细作吗。
离开了敌国二人也听闻了国家的战事。得知李国公携其世子共赴边疆,最终大败敌军。可李臻却因以身诱敌,死无全尸。而李国公也因伤势过重,在战士平定后死去。
可是白驰荆听后陷入回忆。
他将要离开京都前,他与表哥李臻还有公主三人共同上山祈福。
当时皇帝的身体越发孱弱,似乎将要撒手人寰。国中的各个党派剑拔弩张。
有支持接大皇子感觉回京的亦有暗自想要支持其他几个皇子的人。
那段时间,朝中的皇子死了好几个,进谏的臣子的血时不时染红了宫廷的台阶。不多时,路过时有一股似有若无的血腥味传来,朝中人人自危。
三人虽并未被波及,却内心惶恐。
于是相约共同去山上祈福。
但是当白驰荆到山下时,就已见公主和李臻在一起。
公主的手正揽着李臻的肩膀说道:今日我装成这样是不是很帅气,待会山上肯定会比你吸引更多的行人。
见到白驰荆过来,公主把手收回来,脸色微微泛红。
李臻脸色虽然正常,但是耳朵却也是通红。
公主正男扮女装,比女装时更加地英气,身姿挺拔,头发扎起来干净利落。他们二人站在一起,确实是挺吸引人的。
三人共同在山上求了平安符。
然后不久,皇帝为公主赐婚。
公主欢喜至极,经常去看公主府。
三人共同外出游玩。
再后来在赶往敌国的路上听说了,李臻奉命共同到战场。
而如今表哥离去,那这……
思绪戛然而止,这次二人由于是秘密回国,所以人很少。
但是周围却有很多人围过来,似乎周围无穷无尽。他们大多带着锄头,样貌看起来并不年轻,脸灰黄色的。而且有些骨瘦如柴,但是他们看到人就乱砍。
太子三年过去,虽然被软禁着,但并没有疏于练习。武艺也已经今非昔比了。对于这些人,轻而易举就将其一个个斩杀剑下。
可是随着剑拔出,那人身体流出血,他后面的人就喊到:老三。随后更多的人将锄头朝着太子砍过来。
白驰荆一直躲在太子身后,看着那人过来,太子来不及抵挡,赶紧挡在他身前。
一阵痛从伤口传来,头变得昏沉。然后就倒向太子,最后的画面是太子惊恐的脸。
朦胧间看到了一个人和太子,那人是谁有点眼熟但是头好沉,不记得了。然后两人似乎说了什么,然后那个人走了过来,那人的手有点冰凉,在自己的身上摸了一下,好像在查看伤口深度,接着不知用什么划开伤口,又是一阵剧痛,眼前再次变黑随后又陷入沉睡。
当再次转醒时,那个人站在床头,太子坐在身侧。盯着那人这一次回想起来了,那就是程暮欢。多年未见,那人的脸变得更加柔和了。
这时周叔说到:我就说那必然是没问题的。我的什么小病痛都是他治好的。
白驰荆躺在床上,感叹劫后余生。
随后又想到昨晚的刺客。昨日并没有抓到多少人,只留下了一些掩护的人。
那些刺客破烂的衣服上血迹已经变黑了,看着早已没有了昨晚的凶悍。一上来就喊着饶命啊。其中一个大喊:这一切都是我带着他们干得,要杀就杀我啊。
三人查问方才得知原来是有人雇凶杀人,而他们也都是边境流离失所的百姓,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程暮欢插话道:他们也是出于无奈,还是放过他们吧。说着看向了白驰荆。
太子也知是因家国破败,才会使百姓如此。这些人也不过是些小喽啰。无意与他们纠缠,于是把人放了。
这件事闹了不小的动静,三人一起接着赶路。第二天,太子的舅舅亲自带着兵马来接太子。声势浩大,萧王朝的天也是该变了。
国舅立马上去,对太子道昨日那些惊扰圣驾的人我已经处理了。只还有一个领头的没杀,说着把人拉上来。
那人浑身是血,俨然是那人大喊的人。此时那人早已没有了当初的意气,整个人垂着眼,似乎失去了神采,手也是完全被人控制着,动不了分毫。
太子看后不由心头一紧,对着国舅就道:放了他。不怒自威,似乎有了先皇的一点点感觉了。
最后大皇子也就是手一向后甩了衣袍
什么都没有再说了
那人听后眼睛似乎有了一点光亮。侍卫正打算拉他下去,可那人突然□□,似乎有着无穷的力量,死命地朝着太子冲了过去。
下一刻侍卫拔剑,那人直直地撞上了剑说到:他们都死了,我一个人活着就是个笑话。说话间再次朝着剑再前进了一步。
太子看到他靠过来时整个人都赶忙后退了。
可是此时此刻看着那人鲜血流淌,原本有些脏的衣服沾染上血后,并没有露出血色,只是颜色更加深了,而大家似乎都楞在了原地。
国舅看了眼太子赶忙让侍卫把人抬下去。
地上并没有留下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只有落叶依旧铺满地上,将原本带血的地方掩盖了过去。
白驰荆看完后似十分生气,头也不回地去了营帐。营帐内酒香在飘扬,酒不断地喝入。还有一些从红润的唇角流出,衣服因着酒水而贴在身上。
太子入到帐篷后休息许久后才缓过来。想起许多,想到家国,想到这几年的敌国生活。而如今走过家国,比三年前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一个人本就无关紧要。
良久,饮了酒的太子对着自己宽慰道:一起会好起来的,我做了皇帝一切会变的。然后陷入梦乡。
而程暮欢却是走到白驰荆的屋子里,往日张扬的发丝也随酒水而柔顺地贴在脸侧,他不知道说什么。
良久,他关切地问道:你似乎被吓到了,刚刚受伤,注意一下身体。
程暮欢见没有回应声,走到船头,却见他眼角泛红,脸上湿漉漉的,一身酒气从身上溢出来。
程暮欢宽慰道:我已经将人安葬好了。
白驰荆见有人出现,他按着程暮欢的肩膀似乎想要将自己内心的不满宣泄出来:为什么,就是因为他们无权无势就活该死去吗?
白驰荆看着程暮欢的眼睛说道:你看着我如今的高贵的世家公子。
可我曾经却并非如此,我幼年时意外丢失。被一农户收养,那人家中也有一个孩子,我们一起长大。
春日我与他共同耕作,放风筝。
我放的风筝又高又远,他总是赢不了我,每次被气地干脆不玩了。
我们那会约定以后我做大将军,他去参加科举想要进内阁。父亲也总是会给我们制作一些小玩意送我。
可最后他们死了。因为我死了。我亲生父亲来接我,他让我进那亭台楼阁,带我上私塾,可是那群自命不凡的公子,看不起我,嘲笑我什么都不懂。
只有表哥李臻会在我被人嘲笑时挡在我身前。
但这些都无关紧要,我那天去到院子里,找不到他们人,我赶忙地跑去找邻居。可是当我找到他们时他们已经死了。
就是死在那群人。我到时周围的人说到一群公子哥策马狂奔撞死的。
我将他们安葬,去质问他们。他们却说不过几个平民百姓罢了,死没死有什么所谓,况且我们就是故意得,你又能如何。说着还推了我一把。
我想状告他们衙门却看我年纪小,将我赶走。再后来,也是父亲和表哥替我摆平了他们。
可也仅仅是把他们赶出了京城,而且他不是主谋,父亲不愿意告诉我。
若我不是世子,那他们死的将没有人知晓。
我想往上爬,让所有人不敢轻看我也让所有世间的不公平消散,我要让这世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程暮欢任由他在自己面前发泄,直至他睡下,才离开。
第二天白驰荆起身时人已经无影无踪了。
而程暮欢与周叔走了一段路程后,问道:周叔你有事要和我说,不要什么都瞒着我,为什么我们两次都刚刚好遇上太子。我已经长大了,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周叔看着他笑道:我们的暮欢已经长大了。可对于其他的确实避而不谈。
二人一路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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