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倍速播放。”
某赛马场监控室里，喝着三倍糖奶茶的五条悟淡定指挥工作人员。
武力威胁下，敢怒不敢言的工作人员照做。
十几分钟后，白发青年喊了声‘停’。
“一点点倒放……停！”
画面停在汹涌人群上，一黑一白两种发色的青年凑近看，很快瞄准一个全副武装的男人。
“戴了帽子假发和口罩有什么用，”五条悟不屑，“只看背影就认出来了。”
夏油杰点头，“一辈子都忘不掉。”
被一个没有咒力的人压着打，是耻辱，是压力，也是变强的动力。
“可惜错过了。”
五条悟亮出短信，“不过我要了那家伙以前喜欢去的赛马场名单，都找一遍。”
找了一圈，两人发现伏黑甚尔去赛马场的频率还挺高，根据围观群众提供的消息，伏黑甚尔居然一次都没赢过。
“运气这么差，还专挑大型赛马场玩。”五条悟表示鄙视。
“悟，有点奇怪啊。”
夏油杰将伏黑甚尔出入赛马场的具体日期标出来，“一年多后他再次现身的时间，和灰原他们失踪的时间一模一样。巧合么？”
“我可不相信巧合。”
五条悟：“现场没有第四种咒力，最初我们的推断是有高手出手消除了咒力残秽，但如果是伏黑甚尔……”
黑发青年眸中有怒火在燃烧。
“在试图杀害理子之后，又带走我们的学弟。前者是为了钱，后者难道也……”
“不好说。”
五条悟打了个电话，报了个金额。
“对，我会提供赛马场名单，一旦发现疑似伏黑甚尔的身影，马上联系我。”
两人往外走。
心烦意乱的夏油杰冷不丁想到了天然卷先生。
“如果伏黑甚尔回来了，那天然卷先生和理子岂不是也回来了？”
他不敢去想最差的结果。而以前他也没想过自己会指望一个没有咒力的人能护住天内理子。
“要是一起回来，那就简单了。我们也不是去年的那种水平了，杰。”
“嗯。”
沉默走出一段路，双手背在脑后的白发青年拖长腔调，“听说灰原他们出任务那天，九十九由基找过你。”
“她本来想找你。”
又是一段沉默。
“呼。”
长长吐了口气，五条悟放弃了，扭头扯住挚友的脸颊，朝两边拉扯，“杰，你可真是……我直说了，远离那个女人，不要被她影响了。”
夏油杰没拽开他的手，只是微微垂眸，耳边不自觉回荡起九十九由基的那番言论。不赞同高专的理念，脱离总监部的掌控，寻找让全人类控制咒力的方法，来达到创造不会产生咒灵的世界的目的。
那时他一时激动，还说出了‘杀光咒术师’之类的话。随后两位学弟失踪，他疲于出任务的同时，还要追查学弟的踪影，没多少功夫去思考那些事。
再之后，五条悟也表达了对学弟的在意。两人在分开出任务许久后，难得的利用空闲时间聚在一起，有商有量，仿佛回到最初的时光。
“还好，她只是想彻底消灭咒灵。如果真有那天，就不会有咒术师牺牲了。”
五条悟没直接否定这种理想，他保持拽住对方脸皮的姿势，一字一顿，“不管她的目的，也不管她为此做了哪些努力。杰，在我眼里，一直在消灭咒灵的是你，你才是值得钦佩的。”
夏油杰不自觉瞪大眼。
“你也知道，如今咒术界只有三位特级，她早就脱离总监部的掌控，多数时间待在国外。不管这些年她是否研究出成果，一直在与咒灵对战的特级是我们。你入学两年多祓除的咒灵绝对远胜于她。保护非术师的是你，救援术师的也是你。同样有大义，可实实在在减少咒灵的，真正在行动的，是你。”
发现挚友的脸皮都被拽红了，五条悟讪讪松开手，又实在不满，嘟嘟囔囔，“明明已经走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干嘛还看着别人的路。”
这条路有他，有硝子，有夜蛾，干嘛还在意一个旷工多年的九十九？
不满，五条悟很不满。要不是看出夏油杰最近很累，他早就开始闹了。
又是一阵沉默，五条悟大声囔囔，“杰，你说句话啊！”
“噗。”
白发青年瞬间炸毛。
“好啊杰，你居然嘲笑老子！”
“明明早就改了自称。”
夏油杰无奈，狭长的凤眼流淌出笑意，“我记得你最近在研究一些追踪用的咒法，灰原和七海的一些物品已经准备好了。”
“老子这边差不多也准备好了。”
五条悟扭头，傲娇脸，“那些咒法一学就会。”
“毕竟悟是天才嘛，还是很努力的天才。”
“彼此彼此。”
青年们踏上回高专的路，途中白发青年还唆使黑发青年伪装已成年给家入硝子买酒和香烟。
·
又一天。
坂田银时看着伏黑甚尔拍在桌上的检查报告，双腿打颤，结结巴巴，“黑、黑医出具的检查报告不可靠吧……阿银我、我的数值怎么可能这么高？”
灰原凑近一看，惊讶脸，“坂田先生，你都快得糖尿病了。”
“住、住嘴啊！还没得呢！”
万事屋老板拽住杀手先生的衣领，不停碎碎念，“阴谋，这绝对是你的阴谋，你想老板出门干活！”
伏黑甚尔：“管住嘴，迈开腿，医生的建议哦。”
“这是减肥的建议！”坂田银时大声囔囔，“阿银我的身材可好了，不需要减肥！”
两人争执的时候，灰原雄正小声和七海建人吐槽，“再这样发展下去，坂田先生血管里流的就是糖水不是血液了。”
七海建人：“这不妨碍他拎着把木刀就能狂揍我们。”
灰原雄顿时蔫吧了。
“像坂田先生这样的人，更适合当咒术师吧？”
曾被咒术师家族招揽过的七海建人摇头，“这一行水很深，没有咒力的人还是别轻易涉足……你什么表情？”
灰原雄噘嘴，“七海明明和我差不多大，怎么一副老头子的语气？会早衰哦。”
金发青年转过身，不理他了。
耳尖的坂田银时大声反驳：“我血管里流动的只是对糖分的爱！”
伏黑甚尔：“明智的想法，有些家族不把无咒力的人当人看，真要进入咒术界，只会被排挤。”
房间顿时安静下来。
伏黑甚尔眯起眼，“武士先生，两个小鬼，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哈哈，哈哈。”
坂田银时抓起咒具刀，“小的们，跟我走，干活去！”
灰原雄和七海建人赶紧跟上去，生怕被伏黑甚尔追究。
唇角有疤的男人撇嘴：“切，原来不是每天只顾着吃喝玩乐。”
明明来自异界，居然还调查到他的身世。
禅院家啊……这是一个让他深恶痛绝的家族。可从通灵王那儿知道妻子死亡的真相后，他又艰难找到这个家族唯一的优点——能给孕妇提供帮助。
又很快，源于内心的厌恶让他愤愤的想，帮助孕妇也不过是想诞下拥有强大术式的孩子，依旧不把女人当人看，算什么优点？
回忆起妻子当年产子时期待又幸福的笑容，伏黑甚尔默默将‘打劫禅院家’提上日程。
先踩点，日后穿越回过去，一口气将好东西都偷走。
发现伏黑甚尔追上来，坂田银时急切催促，“快跑。”
他带头跑起来，灰原雄和七海建人下意识跟着跑。
期间坂田银时回头一看，发现伏黑甚尔还在追逐，气道，“不就查了点你的事？赛马场在召唤你！”
“今天不去赛马场。”
追上的伏黑甚尔双手插兜，“我被发现了。”
坂田银时：“！”
双手掐住对方脖子疯狂摇晃，“居然被发现了，你个败家子，赢不了钱就别去赌马啊！”
伏黑甚尔哼笑：“你也赢不了钱，那别去玩柏青哥啊！”
“阿银我得了不打小钢珠就会难受的病啊！”
两人你一言我不语的怼起来，专门攻击对方的痛楚。
攻击到最后，不管伏黑甚尔说什么，坂田银时都说，“你被发现了，切，真没用。”
伏黑甚尔：(▼へ▼メ)
“如果被发现喜好，你也会被发现。”
“阿银我现在可没被发现。”天然卷武士满脸嘚瑟。
伏黑甚尔一拳挥过去，后者快速闪躲。两人短时间内过了几十招。
灰原雄二人看得眼花缭乱，又有些不理解。
“肮脏的大人都这么厉害？”
灰原雄认真道：“难道以后学长们也会变成这样？他们现在就很强，以后会更强。”
七海建人：“心里想，别在他们面前说。”
两名高专生在大人们斗嘴中完成工作。
拿到尾款，坂田银时大手一挥，“哟西，从明天开始，阿银我就减少糖分摄入。”
灰原雄已经能理解肮脏大人们的潜台词了，“今天要去哪家甜品店？”
翻出手机，坂田银时美滋滋道，“该地区推荐榜单第一名，在大厦高层，还能欣赏到江景。”
一行人到达甜品店。
坂田银时点了一堆，付完钱回到座位上，忽然发觉伏黑甚尔幸灾乐祸的盯着自己。
“他们没和你说，六眼也喜欢甜品？”
“喜欢又怎样？没这么巧，”天然卷武士哼笑，“今天不管发生什么，阿银我都要吃到这家店的招牌款！”
“哇！”
灰原雄一脸配合，看清对方的动作后，立马死鱼眼，“坂田先生，你什么时候买的望远镜？”
为甜品绝不屈服的天然卷武士正鬼鬼祟祟用望远镜打量街道上的行人。
“哼，我可不是害怕，只是想欣赏美景……你们学长学姐长什么样，有什么明显特征没？”
灰原雄：“……”他老老实实招了。
“三人都穿着校服，学姐总叼着烟，那个夏油扎着丸子头，五条是白发，总戴着墨镜……白发，戴着墨镜？！”
坂田银时‘嗖’的一声贴在玻璃窗上，试图看得更清楚，“不会吧……”
下一秒，走在大街上的白发青年缓缓抬起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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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千钧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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