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都是数着天数过,大年三十,林诗月吃薯片,看春晚,陈止信一个人在厨房忙活,一点面粉都不让她碰。
网上找的步骤,和面,调馅,擀皮,太过生疏,陈止信做的很慢。
干待着无聊了,林诗月在旁边看,厨房的门关好,免得有油烟味。
外面烟花四起,玻璃窗干干净净的很好看,电视机里零点倒数。
林诗月手机没关,锁屏壁纸是她追的男明星舒羽的照片。
陈止信略一迟疑,半带轻笑,仿佛无意,神色间却深以为然,摸她的脖颈,垂眼盯她的唇,下一秒钟,猛地落下,唇与唇紧紧贴在一起,笨拙的撬开她的牙关,不满于此,进入探她的舌尖。
十一年多了一个月的忍耐,加上心里的酸楚在这一刻爆发,林诗月被他搂的直踮脚尖,他吻的很用力,接近病态的占有。
良久,才结束。两人都喘着气,头顶着头,他双眼皮褶皱那样深,终于满足,“姐姐,新年快乐。”
从前让他叫姐姐,比登天还难,在一起了天天叫,林诗月嘴唇麻麻的,“新年快乐。”
他像是没吻够,还想再来,“时间还早,要不再亲会。”
林诗月不答应,“痛。”
“不好意思啊,没接过吻,有点生疏。”
“……”
“姐姐,我连吻戏都没拍过。”
“……”
沈乐是留在公司的最后一个人,刚要走,发现总经理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杨梓沐趴在电脑桌上睡着了,吃完的外卖盒摆在一边,电脑亮着,搜索记录:如何走出失恋。
她脸埋着,后脑勺溜圆。没日没夜的工作,就是为了摆脱失恋吧。沈乐给她披上自己的衣服。
杨梓沐醒了,揉揉眼睛,“沈秘书?你怎么在这?”
“……”沈乐面无表情,“我看你睡着了,怕你着凉。”
刚睡了觉,是有点冷,杨梓沐紧了紧他的衣服,“谢谢你啊,沈秘书。但是今年过年,你不回家吗?”
“家里没人,就我自己,回不回都无所谓。”
“家里没人?”
沈乐有了表情,扯着唇,“家里人都不在了。”
真的是一个人都没有啊,她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啊,怎么没有人告诉她,她知道了就不会问了,“反正我们家也没有过年的习惯,沈秘书,要不你跟我回家,我们一起过吧?”
沈乐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嘴角紧抿,“就我们两个吗?”
杨梓沐扭头:“对啊。”
怎么会有人这么天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以前是经常这样吗,沈乐攥着手机,“不,不了吧。”
“这有什么!”只当他是不好意思,杨梓沐拉上他就走,“我家就在附近,很快就到了。”
2月份,寒假最后一个月,林北然的学校开学早,过完年就开学了,他抽风趁周末来颐江一趟。
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只能麻烦他最亲爱的姐姐。
【姐,颐江哪里的草莓好吃,你带我去买……】
剧播期间热度高,粉丝已经磕的不知天地为何物了,同时出现太显眼,林诗月决定还是自己一个人去。
刚洗完脸的陈止信,眼睑水润,脸部白腻,像寒冬中翻舞的雪花。电话听了个全程,一抹冷笑给她,“行,林北然的事就这么着急。”
“……”成天这么吃醋,真的不会被自己酸死吗,林诗月说,“阿信,亲弟弟的醋你也吃啊。”
他将她扯进怀里抱住:“你说我无理取闹啊。”
“我哪有啊,”林诗月安抚道,“我一会就回来好不好,不会跟他多待的。”
——
林北然买了十箱,林诗月后备箱快放不下了,“你有这个必要吗?没等吃呢,先烂了。”
“当然有了,你少管我。”林北然搬完最后一箱,关上后备箱。
谁知道林北然是怎么想的,颐江的草莓味道都差不多,选不出最好吃的一家,就每个水果店都拿一箱,这臭小子是不是有钱没地儿花了。
寒假辛辛苦苦拿到驾照,林北然开她的车兜了一圈,“我那情敌今儿怎么没来?”
“……”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勾起了林诗月的兴趣,“你姐姐我的金屋藏着呢。你跟我说说那女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都追了多久了,怎么还没把她追到?”
闻言,林北然眼尾低下,心情沉闷起来,“人家心里有人了,人家既深情又专一,心里就只有那一个人。我看是认定他了,哪看得见我呀?”
林诗月:“阿信啊?”
林北然:“嗯。”
“他都已经有女朋友了,”林诗月说,“小姑娘还不放弃啊?”
林北然这才高兴起来,“不是,你答应他了,你之前不是不答应吗?怎么这么突然?”
林诗月故作惋惜姿态:“那也没办法呀,这不是听说你喜欢的人喜欢他,为了我弟的终身幸福,我愿意奉献嘛。”
“我爱你,姐姐,”要不是在开车,林北然想直接抱上去了,“不能让你白白牺牲,草莓你拿去一箱吧。”
“……”你还真信啊。
‘姐姐’,这两个字,林诗月现在一听还有条件反射,“这事先别跟咱爸说,我怕咱爸受不了刺激。”
“早晚都得说你瞒着干嘛?”
“那不一样,你不懂,反正让你别说,你就别说。”
“哦,知道了知道了。”
“……”
温宁艺甩了张图片:【投资方要求你俩二搭,一部校园剧,在羽昌大学拍摄,现在cp粉多,我觉得是个很好的机会。】
谈恋爱的事情一早就报备过了,两家公司的意思是暂时隐瞒,在一起久了,确定了,再找时机公开。
林诗月:【你替我接了?】
温宁艺:【对,我给你做主了,感觉你不能同意,但这也是一个机会。】
两个人不能捆绑一辈子,林诗月希望工作和恋爱完全分开,温宁艺带她几年,对她再了解不过,先斩后奏,她就吃这套。
林诗月:【姐,我最近看上别的剧本了,要不你再考虑一下,我觉得那个剧也挺不错的。】
温宁艺:【那个剧能让你当女主吗?你目前的咖位,人家让你当个女二都挺不错了,能跟女主角比吗?】
刚把门打开,林诗月被一只手拉了进去,背紧贴着墙,后脑勺有手垫着,他吻下来,蜻蜓点水,慢啄她的嘴唇,小口小口的,到下颌,脖颈的线条,像带了股电流。
衣服下摆被撩起,皮肤被凉意侵袭,林诗月捏着他的衣服,被他使坏吃痛,咬着唇,“陈止信,够了,我要回房间。”
“天黑了。”
像是在暗示,陈止信不喜欢开灯,被黑暗笼罩,眸光依然亮,长睫扫过她的皮肤,而后把她衣服拉下,跨过腋下,将她抱去他的房间。
冰冷的触感在她脑子里又转了一圈,看到去的方向不对,林诗月倍感羞涩,说话不太利索,“陈止信……你干嘛?”
“出去和林北然待了一天,”陈止信把人好好放自己床上,“晚上的时间就用来补偿我。”
她没进过他房间,干净的一根头发都看不见,床单被褥带着洗衣液的香味,书整齐的摆放,衣服立正的挂着。
再干净也不能乱来,林诗月道,“你年纪小,我相信你可以自己解决的,我要回我的房间。”
自己解决。
解决什么?
陈止信也上了床,双人床正好躺下,他拉过被子,两个人都盖上,将她搂着,“今天晚上和我一起睡好不好,我不碰你,就是想你。”
“好,”得到了保证,她放下心来。一到家就被人拉着睡觉,斜肩衣服和牛仔裤,她在床上不得劲,“我先换个睡衣行不,我这样睡不着。”
陈止信变魔术一般拿出那套她的睡衣,丝绒的长袖,“给你拿了。”
早有预谋。
“你什么时候拿的,去我房间了?”
“你洗完晾的,还没来得及收。”
屋子很黑,他主动背过身,“换好了叫我。”
“……”
躺着还要被人禁锢住,白天管,晚上管,又是失眠的林诗月望着天花板,身旁的人比她舒坦多了,很是享受,“姐姐,想不想和我再拍一部戏。”
林诗月觉得没有意思,翻个身正对着他,装傻道,“我们演什么啊,姐弟吗?”
她睡衣香香的,摸起来也舒服,长发顺滑,就是头发上带了点烟草味,林北然肯定是当着她的面抽烟了,不知道二手烟危害多大么。
陈止信和她贴着,身上发烫,呼吸也重,道貌岸然的,“姐姐,我们得顾及伦理。”
姐弟、伦理,她说的就是单纯的血缘关系,他非要往别的方面想,没说上这个,林诗月被热到了,“阿信,你发烧了?身上怎么这么烫?”
他隐忍着:“没发烧,一会儿就好,睡觉吧。”
林诗月安静了,不敢动弹,这种情况她没遇到过,应该做什么,给他空间吗,“我能做点什么吗?”
“姐姐想帮我?”
“……”
“姐姐的手金贵,帮我,不是大材小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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