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序挑眉,目光下移至毕娆嘴角的血迹,随后拱手朝着二人行礼:“今日多谢二位姑娘搭救,在下司序,如今在大安县衙例行公务,不知二位姑娘姓名,家住何方?”
眼前的青年,面容清秀,一身月白色的袍子为他增添了几分柔和,毕娆还在想刚刚司序挡在她面前的模样,一时间看的有些失了神。
一旁的谢平灵见毕娆没有反应,连忙开口:“原来您就是司序大人啊,我们是知府大人派来协助您调查案件的。”谢平灵朝着司序回了一礼,同时去搀扶还坐在地上的毕娆。
毕娆被谢平灵的话搞得有些不明所以,一边撑着谢平灵的手站了起来,一边对其挤眉弄眼,大致意思是:你在说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谢平灵皮笑肉不笑,眼睛微眯,大概意思是:放心有我在,看我给你圆回来。
毕娆皱眉:你笑什么?我问你话呢。
谢平灵疑惑:?你真不知道?
“二位是知府大人派来的?”司序探究的眼神一闪而过,脸上仍然是一副翩翩有礼的神情。
二人连忙回过头,谢平灵冲着司序说着:“小的谢平灵,还有其他公务在身,之后司大人的安全将交给小人身边这位了。”
毕娆这才冲着司序行礼:“毕娆。”
司序点了点头,随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那刚刚的狐狸?”
“正如刚刚所见,那的确是一只四尾妖狐,大人有所不知,这世上确有妖物存在,而这位谢姑娘,可是一位捉妖师。”毕娆有模有样地解释着。
“不错,小的的确是一名捉妖师。”谢平灵在说到捉妖师时,加重了语气。
“原是如此,在下也相信这世上确有妖邪灵异,再次谢过二位姑娘的救命之恩了,前面就是县衙了,时间也不早了,今日就此别过,改日必登门答谢。”
司序走后,二人终于松了口气。
“还好我来的及时,要是你被打成肉饼,还怎么以人的身份出现在司序面前。”谢平灵想起刚刚的场景仍然心有余悸。
“你还有脸说了,你要是早点告诉我早就安排好了,我犯得着搞这一出吗?”毕娆有气无力地控诉着。
“我以为你知道,阎罗没告诉你吗?”这么重要的事,毕娆竟然不知道。
“你看我像知道的样子吗?提前安排好了,却没告诉我这个当事人。”毕娆无语极了。
谢平灵回想起阎罗交代给她时说的话。
“毕娆在人间的身份已经安排妥当,刑部侍郎流落在外前不久被接回来的庶女,自发请愿协助司序查案。”阎罗一边处理公务,一边对谢平灵说道:“行了,快去往生殿与毕娆汇合吧。”
“……”谢平灵一时语塞,想起来自己貌似忘记说了,不过谁能想到那狐妖居然这么明目张胆,闹市区也敢出手。
“不过,你有没有觉得。”毕娆觉得司序这个人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人畜无害,相反,他给毕娆的感觉有些古怪。
“觉得什么?”
毕娆看着谢平灵呆萌可爱的脸,突然有一种说了也是白说的感觉。
“觉得你生前长得还怪可爱。”
毕娆没有克制想要捏一捏谢平灵脸的冲动,一把捏住了她的脸,蹂躏了起来。
二人打打闹闹地朝着黑暗中走去,却不曾察觉到有一双眼睛随着二鬼身影的消失,也缓慢地隐匿于黑暗。
大安县衙内的一处厢房中,司序检查好门窗以后,从袖子里取出了一对珊瑚珠嵌珍珠耳环。
烛光下,这对耳环的材质虽然算不得上等,但其制作精致程度,确是精妙绝伦,怪不得能让京师众人趋之若鹜。
司序细细观察这对耳环,果然在这上面看到了一处印记,暗红色,不光滑的三角形状,这印记独属余氏宝铺。
而那具无头尸锁骨之上的印记,确与之别无二致。
余氏宝铺,闹鬼,无头尸体......
司序将耳环放在了桌子上,起身换下了外衣,随手搭在了屏风之上,便拿着木盆出来打水洗漱。
看天色如今应当是已经过了子时,明月高悬于夜空,夜晚的大安县衙万籁俱寂,司序轻蹙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就在这时房间内似乎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声。
司序立刻冲进屋内,却见桌子上的耳环竟然开始溢出红色的液体,而原本暖黄色的烛光竟在此刻却变了颜色,幽幽的绿光与暖黄色的烛光相互交映,诡异至极。
司序谨慎地朝着桌子走去,耳环还在不断地流着红色的液体。
看着这些液体,他只觉得它们好像有了生命一般,沿着某种轨迹正在缓慢的移动着,似乎想要传递某种信息,司序集中注意力,目光牢牢锁定在这些不断溢出的液体,看着它们堆积,组成。
渐渐地变成了一个字:“替。”
这些液体在组成替字之后便停止了移动,司序连忙拿出纸笔,按着那字样,将这个字还原在了纸上,很快桌子上的液体就消失了,仿佛从来就没有溢出来过。
司序看着纸上的字,心中疑惑:替?替了什么?替了谁?
忽地一阵狂风吹过,猛地将未关严的门吹开,烛火瞬间熄灭,房间内陷入一片黑暗,天空不知何时已经被乌云遮盖,一声惊雷后,绵绵细雨从空中落下。
一个黑影闪进司序的房中,径直走到司序面前,跳上了桌子,一双金黄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
司序的手指轻触那黑影的脑袋,他的一双眸子深不见底,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位黑衣少女的身影:“毕娆。”他轻轻呢喃这个名字,他倒是很好奇,她要如何?保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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