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遇湾截角

南宫复崖提醒道:“其实,除了王家军,王上还有筹码。”

齐瑜:“你是说威林军?”

南宫复崖道:“此次变故,虽然调动威林军出世的行动暂缓,也叫王上看出段司正此人不可全信。没有将威林军虎符交到他手里是万幸。既然传言威林军有一统中原之神威,王上何不自己寻了时机,亲赴现场,召出威林军,威慑太后和段司正呢?”

齐瑜若有所思,停下步子,转身看向西南方向。

天边淡然的云缓缓飘着,云层聚拢又散开,宛若即将展翼的巨鸟。

_

“这位姑娘,要不要来一只手钏,刻有水波纹的。”

小摊吆喝的声音吸引江抚明驻足,她看了眼,摊子上五花八门各色手钏都有,样式是多,但都不算精致。

江抚明:“水波纹,有什么说法吗?”

摊主咂舌,一只眼睛瞪成两只大,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嘿!姑娘你在说笑?这说法谁不知道,一条街上,卖东西带水波纹的多了去了,人人都抢着卖,人人都抢着买。”

江抚明神情一动,随机应变道:“知道,我当然知道,不就是因为那个吗,只是我刚才在想事,有些走神,一时没想起罢了。”

摊主双手合掌,朝东边拜拜,

“其实这件事不该忘的。灵泱巫祝启示了,说血月凌空将近,又逢夏日,暑气炎炎,灼人心脾,容易动怒,怒则生乱,最好多戴些与水相关的物件,来冲一冲。我见姑娘身上并没有水波纹妆点,或是与水有关的图案,要不要来一只?”

江抚明:“多少钱一只?”

“三两。”

“不能再便宜些了吗?”

摊主咧嘴笑笑,“我见姑娘你虽然装束简约,但眉目间的贵气非凡,想来非寻常人家,不缺这三两,就莫要同我这小本买卖讨价还价了吧。”

从没见过古代版的提升幸运值的物件,江抚明是想买的,但她也不知道三两一串这种珠子算不算贵。

她出来前掂了一下钱袋,钱袋里的碎银铜钱加起来,也就三两银子五十文钱。为了感受当地的物价,和银钱的购买力,去糖水铺之类的卖食物的小摊逛了逛,晓得此处一文可买一个素包子,两文可买一个肉包子,五文一碗糖水,七文一碗冰镇酥酪。

“姑娘,来一串吧,不费你多少个银子的。”

江抚明尴尬极了。

“没钱”两个字在心底咆哮两声,她面无波澜地摇摇头走开了。

江抚明还是决定省省。

长孙见山那副行头,看起来不像是能够允许她挥金如土的样子,她少给他添麻烦罢。

说来今早还得感谢他。

江抚明刚到客栈坐下没多久,姵以那不知怎的,就收到她清白从匡正司出来的消息了,带了一帮人说要来抓她回去。

没想到长孙见山看着文秀,却是个能担事的,护在她身前,噼里啪啦一顿输出,什么罪不涉旁亲,先前就是时间紧急办错了案子,现在当纠正清楚,江抚明又不是江信成的亲女儿,他的亲女儿尚且好生做着官家妇,江抚明又如何该被抓起来,再说了,过几日她的外祖一家就要上京来,你们怎么敢动她云云。

这个朝代的律法不总是公平的,至少对这么一个双亲俱亡,手无寸铁的贱籍女子来说,若非什么有分量的靠山,公堂之上,她的清白与无辜甚至不会重过三两白银。

姵以深知其中厉害,一听这两个毛孩要拿祖宗来压她,气性上脑,“诶呦”一声,嘴快道:“什么神仙,难不成她的祖宗是天王老子?”

“天王老子倒是不敢当,只不过外祖王凭是车骑将军,驻守南疆,就要回京述职了。”

姵以一听,这才乍然想起江抚明母家王氏的势力,面容狰狞的脸一下拉下来,落成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还赔了几锭银子,灰溜溜走了。

这么一闹,倒叫江抚明他们赚了,但那些钱江抚明一个子也没留,全给长孙见山了。

毕竟他劳心劳力为她据理力争,不仅呵退姵以,还叫她知道了不少消息。

譬如她的祖父叫王凭,她的祖母叫长孙苍凝,舅舅叫王翊晨,他们是武将世家。

后顾之忧是全然没有了,难得的轻松,江抚明却在客栈坐不住,本是打算去拜访一下原先的邻居,想要旁敲侧击,再打听些消息,又觉得空手去不好,再一细想,她的记忆也没有恢复完全,要是被人发现错漏还不如不上门冒险,正好她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还不是很多,便出来逛了一路,了解姜国人文风情,顺便为以后买上门礼做打算。

但看了逛了一路,要不是太贵她没钱,要不就是买得起的拿不出手。

两条腿走了很久,也累的很,根据以往看电视剧的经验,这个时候她该找个茶楼听说书歇歇脚。

江抚明找人打听了位置,便直奔而去。

——“啪!”

不巧撞见说书人正高举醒木敲桌,江抚明被震得一激灵。

“总之,绿瞳男婴的故事便是如此,万幸有楚后替我们百姓着想,杀男婴,救黎民,实为大义!”

一个小厮上前来为她引路,“客人,一楼落座,还是要上二楼。”

“二楼吧。”

“得嘞,您随我来……注意着脚下台阶。”小厮带她到了一张空桌前,“坐这里可以吗?”

江抚明:“可以。”

小厮即刻甩下肩上布巾擦桌,“客人,要喝菊花茶,还是铁观音?”

“铁观音。”江抚明道了一声,竖起耳朵去听说书人讲的什么故事,听了两句,发现他又开始说起灵泱巫祝启示的什么运势,血月凌空当用水波纹冲,江抚明兴致缺缺,后悔这时来了。

小厮动作迅速捧来一壶泡好的茶,看见江抚明的失望表情,又见她好看也贵气,便没忍住同她搭话,“姑娘是觉得这说的故事乏味了?”

“嗯,是有些。”

“不若你添两文,我给你讲个新鲜的,或是客人想听什么,我若知道,定说给你听,保准不比先生说的差。”

其实江抚明更想获得原主全部的记忆。

但这事跟他说也没用。

江抚明:“你大概说一下你会讲什么故事,我觉得有趣,我就买。”

小厮摩拳擦掌,眉飞色舞起来,

“婵娥属香魂夜之赤色肚兜为何出现在禁卫统领身上;八桥街怪事录之王寡妇家门前为何频现跛脚老头的足印;惊!李先生的衣襟上为何出现女子胭脂色?这到底是胭脂色乱了先生心,还是……”

“等等等……打住!”

江抚明叫住炮语连珠的小厮。

都是些什么鬼,

这小厮的营销号味儿也太冲了。

她觉得还是自己指定一下,框定范围比较好。

现下她见过的人,她都在系统的基本介绍里知道了大概故事,薛清属于楚后势力,段休瑾自成一派,那南宫复崖,对她来说,倒是个十分新的人物。

“你知道南宫复崖吗?”

“复崖公公?整个姜国谁人不知,那可是当今王上的心腹,姑娘想听什么?”

“你说的这我当然知道,只是想问你,他有没有些不为世人广知的传奇事件。”

“传奇?不为广知?”

小厮两指一叩桌板,

“这位姑娘您真是敏锐极了,这二者他身上都有。”

江抚明抿了口茶,咬到茶叶沫,皱了皱眉,“你说说。”

小厮脸上的麻子很有戏地跳了起来,

“许多人不知道,南宫复崖不是入了宫以后才成太监的,他遇到王上之前,便已然是一副太监身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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