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脸憋得通红的“新监工”,孟一燃拍着他的肩膀,道:“你……”
他一个“你”字刚出来,就发现不对劲,这位“新监工”两鼻孔哗啦啦地流鼻血!
他只是轻轻地拍了一拍,也没有用多大的劲啊,还是说,这位“新监工”已经病入膏肓到拍一下就溅血的地步?
孟一燃看着又流鼻血又晕过去的人很犯愁,一边为他清理鼻血,一边将他扶到床上,帮他盖夏凉被的时,有点怔,男人总是爱比长短,倒不是他刻意在意,而是这人的……
果然是不能比的,一比就容易自卑。
孟一燃倒不是自卑,而是觉得,这个沈老板的,是不是有点过于突兀啊?
他的老婆,该是高兴,还是担忧?
孟一燃甩了甩头,觉得自己想得太多,杞人忧天。
出了“新监工”的板房门,孟一燃又看到刘豹,当然刘豹也看向他,两个人对视一眼,皆知道事情没有完。
孟一燃想用总是卡死的手机乔武发条短信,问问他,怎么和预先设计好的不一样呢?
沈老板怎么半路跑过来呢?
但,他的手机九个键,其中三个都不能用,所以打了半天,也打不成一句完整的话来,想想算了,还是找机会问问这位命不久的沈老板吧。
哎。
希望他能坚持到破案。
沈无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闻着血腥味顿时吓一跳,待看到地上扔着的鼻血纸时,瞬间捂着脸,内心悲戚,简直要死。
为什么,他总是以最出糗的方式出现在他面前?
这样,别说吸引他了,就是将自己脱光了献给他,他估计都不会看一眼吧。
啊!
沈无缺啊沈无缺,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啊?
沈老板辗转反侧睡不着干脆起身,出了简易房,就见刘豹坐在门口扣手机。
沈无缺拿着扇子一边摇着一边也扣着手机,时不时地看向刘豹,等刘豹睡了,他也不敢睡,一直坐在门边上,竖着耳朵听,凌晨四点多的时候,突然一阵怪响儿。
“放开我!”
那声音像是在哭叫?
“放开我!”
沈无缺合了扇子,确定是在哭叫,那声音就在他的隔壁,他一个箭步冲过去。
门开着,里面躺在床上的人泪流满面,痛苦地挣扎着,挥着胳膊,似乎在驱赶着什么,哭道:“我什么也没有了,你还要怎么样?滚开!”
他像哭得撕心裂肺一样,痛苦地挣扎着,和空气搏斗着。
沈无缺的心就像被狠狠地揪住了一样,双目落泪,呆呆地看着床上尖声哭叫的人,手中的扇子掉落地上。
为什么?
为什么他一心想要找寻,一心疼爱的人这么痛苦?
他费尽心机去查,但始终查不到那个传说中的孟一燃,拜托人四处打听,甚至央求罗臻,但,没有人知道五年前晋市里的一代商业奇才孟一燃的相貌。
他的孟燃应该不是那个孟一燃,可是,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他会做过最先进的芯片矫正术。
他已经查了,那个手术最少要一千五百多万,而且风险极高,若不是有钱人,怎么可能做到?
即便有钱人,也不一定做得了。
可是,如果这个人是那个曾经令人人都赞叹惊讶的网络奇才孟一燃,为何,他却连一张能证明身份的证件也没有?
沈无缺隐隐感觉,有一个巨大的谜团,铺天盖地袭来,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慰这个梦中依然被痛苦万分的人。
“没事了。”
沈无缺轻轻地拍着孟一燃的肩膀,一声一声地安慰着:“不要怕,没事了。”
他的声音很冷静,但仔细听,会发现每一声都颤抖着,像要哭出来一样。
过了一会儿,孟一燃不叫了,睡了两个小时,却默默流泪了两个小时,沈无缺的心像抽了一般的痛,一遍一遍颤抖地擦着那泪。
终于,他不哭,过了十几分钟,缓缓地睁开眼。
沈无缺呆呆地看着睡醒的样子。
孟一燃醒来,看到眼睛通红像兔子眼的沈无缺,忍不住想笑,而他也真笑出来了。
他一笑,沈无缺更痴了,假如,这一刻,他就这样死了,也是最幸福的。
沈无缺酸涩的心就像迎着春风盛开的桃花一样,一朵一朵,控制不住地绽放着,开得满天满地都是。
“你这个模样好奇怪呀。”
孟一燃笑道。
“啊!”
沈无缺大脑一片空白,脸通红,眼神左右闪避着,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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