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循开口,“这个问题你就不需要知道了吧。”
窗口已经被爬山虎封得严严实实,弯起的藤蔓像蛇进攻姿态般,蓄势待发。
“没想到抓一个人就搞得如此声势浩大,你们也太胆小了吧。”洛伊抱胸一脸蔑视。
沈景觉得不对,这番姿态不像刚刚暴露后匆忙逃亡的异族,倒像是前不久谈判的首领,“你是维克拜?”
维克拜鼓鼓掌,“不愧是沈副将,一下就猜到了。”
沈景冷声道:“真正的陈翀去哪里了?”
维克拜努努嘴,表情不屑,“那个胆小鬼被我们引诱一下就跑出你们军营。我们抓来还没打两下他就把你们军营的地形图,防御措施都说出来了,没什么利用价值后我们就把他…”
说罢维克拜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他啧啧两声,掰着手指,“真不懂你们这个星球存在的意义是什么,绝大部分人不忠、猜忌、无知、无能。”
“光年之内或之外,远近不同的行星,即使存在他便有意义,就比如你们嗤之以鼻的和平。”莫循心头怒火翻涌,藤蔓抖动两下,迅雷般地缚住他。
维克拜无动于衷,很配合地让藤蔓缠上,给出他的结论,“这就是最无意义的事。”
维克拜嘴角一勾,“洛伊就送给你们了,下一次我必胜。”
沉静几秒后,洛伊意识回笼,抬头一看,好多人啊。
随后感知到自己动弹不得,低头一看,心如死灰,“……”
首领就是这么救人的?
莫循派人将洛伊关进异能隔绝监狱里。礼尚往来,既然异族从陈翀口里翘出东西,那他们也要从洛伊嘴里得到点信息。
待莫循遣散众人后,沈景说道:“危机暂时解除,我去看看谢峪和年年。”
莫循想到办公室内还站着一群军员,头痛道:“嗯,我去安置那群无用之人。”
沈景纠正他,道:“莫循,没有无用之人,只有不愿作为之人。愿与不愿只能看他们的醒悟或我们的引导。”
分道扬镳后,沈景逆着血流之路而上。发现洛伊也是碰巧,一开始他确实没在任何军员上看见异能回路。但洛伊心虚,他的手指一直摩挲着衣角,将覆于其上的遮掩雾抹掉。
而指腹是异族回路的终点,光亮异常,瞬间就拉住了他的视线。
而通过这次的试探,他摸清了其中规律,异族变幻并非不可解。只要你们斩钉截铁否认他的身份,那他便维持不了变幻形态。
莫循也第一时间传达给了军营里的人,因此掀起了一阵否定流。
就比如检测楼里此起彼伏的声音,“你不是贡福!”
“吴拓,我是。”贡福有气无力,他已经说了n遍了。
“你不是黄…”吴拓转头想对黄参说,结果看他那凉飕飕的眼神,讪讪闭了嘴腹诽道,这张死鱼脸一定是黄参。
“诶,那不是谢峪吗?”贡福瞥见谢峪匆匆赶来,开口道。
吴拓也被吸引了视线,“他手上的是年年吧,怎么奄奄的。”
黄参给谢峪指路,“克什教授在前一间办公室。”
谢峪感谢地点了点头,就抱着年年推开了克什的门。
“又是哪个小兔崽子来吵我!”克什听到开门声不高兴地开口,手上的期刊却放了下来。
谢峪回答,“是我,教授,年年…不舒服。”
“嗯,人才,克什从大大的电脑显示屏内探出头,“诶哟,这是怎么回事。”
年祁被接过去翻来覆去地检查,差点一口气没缓上来。
正巧系统哼着小曲儿回来,一看,“我去,宿主,我就去放个风,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年祁白了它一眼,“别废话,我现在是怎么回事,明明还有50的能量为什么这么虚弱。”
“哦哦好,我这就帮你看看。”说罢,系统化做烟雾被吸入数值内。
“诶,没什么问题啊,年年像是单纯的虚。”克什把年祁还给谢峪。
谢峪提着的心并未放下,追问,“年年用完异能变成这样,是不是消耗过度?”
“人才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刚才扒开年年的毛发,他的皮肤内没一丝一毫的精神力,怎么可能会有异能。”克什并不相信年祁拥有异能。
谢峪蹙眉,他不可能看错,也不可能看错三次。
那缕烟飘了出来,“宿主,我回来了,是你一下耗费太多能量,这是第一次所以你的身体没反应过来,发出亏空的指令。所以你就变虚了,吃个梦就好了。”
“现在上哪去吃?”年祁觉得脖子有些撑不住,把下巴搁在了谢峪的手肘。
突然,一阵香味从门外飘来,“宿主,是熟悉的美梦味,那个小子又做梦了。”
年祁面无表情地夸奖,“他还真是奇思妙想啊。”
“哎呀,管他,我们快走。”年祁感觉灵魂被系统推搡着离了体。
于是乎谢峪和克什注意到时,他已经呼呼大睡了。
克什给他建议道:“你给他做点好吃的,等他睡精神后补补就行了。”
谢峪也别无他法,处理完伤口后,便抱着年祁回宿舍给他做点食物。
等沈景到的时候,谢峪已经走了。
“景小子,你和循小子有没有受伤?”坐在办公位的克什看了眼来人,悠闲问道。
“没有,”沈景环顾四周,“教授,谢峪呢?”
克什指了指门口,“刚走,回去给年年做好吃的了。”
“诶,景小子,你们把人才拉进来没?”克什托了托夹鼻眼睛,抬头问道。
沈景摇头道:“他还没给我答复。”
“现在战事紧急,他要是能加入胜算也会大些。我也就不用那么担惊受怕。”克什抱头说道。
沈景瞥了他一眼,“我也没见过你担惊受怕啊,克、什教授。”
克什摇了摇手指,“你懂什么,我这是相信你们。只要有你们在异族人肯定进不了检测楼。”
沈景嘴角一勾,含笑反问道:“究竟是相信我们还是相信你自己呢?”
克什一愣,随后摇了摇头,笑而不语。
沈景,“教授,既然谢峪不在,我也就先走了。”
.
年祁一进梦,便看见黄参拉着易简从草地上爬起来。
紧接着场景一转,来到一条小溪边,岸上放着两幅渔具。
年祁目瞪口呆,感情这还是部连续剧。
年祁,“我很佩服这娃的精神世界,除了干净纯良还有干净纯良。”
系统从身后走上来,“加一。”
“黄参,咱们上次钓鱼好像是八年前了吧。”易简上前拿起鱼竿。
黄参,“嗯。”
易简转身有些惋惜,“一眨眼我们已经入军营八年了。可怀念我们一起上学,一起做风筝,一起喂小黄。”
黄参眼睛放空,回想过往,赞同地点头。
“还有,还有小时候我们光着屁股一起偷菜的日子。”
黄参,“……”
这个就不必怀念了吧。
易简见他脸色一变,噗嗤笑出了声,“好了,八年前的赌局还没结束,我们一条也没钓到,现在继续。”
“…那是你找的无鱼观景池。”
要是能钓到那就有鬼。
易简找面子说道:“哎呀,谁知道那么大个池塘都不养一条鱼。这里面肯定有,谁钓的多,谁当哥哥。”
于是两人进行了长达数小时的钓鱼游戏。
“这小子的美梦怎么固定了黄参,而且是真的无聊。”年祁一屁股坐在系统细如柴的身体上。
系统哀呼,“哎哟,宿主你要砸死我吗?”
年祁雷身攻击道:“一根葱,你这不行啊。人家闪电只是看上去细,但人家粗得很,你不但细而且细。”
“宿主,你!”虽然生气,但无法反驳。
“你就不能练肌肉什么的吗?”年祁把屁股移开,蹲在它身旁问道。
说不过那就跑路,“再见了,宿主。”
“诶,”看着它一秒跑路,年祁都来不及喊住,“唯一的乐子都跑了。”
他又躺会地上,看了看蓝天,又看了看两个钓鱼的身影,自顾自道:“有没有鱼竿,我也想钓鱼。”
下一秒,一副小型渔具砸在了他的身上。
“哎哟。”年祁坐起了声,而后一副小斗笠盖在了他头顶。
“给你,不谢。”系统未见其人却闻其声。
“哇哦,谢谢一根葱,爱死你了。”年祁屁颠屁颠叼着渔具去岸边钓鱼。
系统油腻道:“别爱哥,哥只是个传说。”
年祁选择性耳聋,把鱼饵勾上,将鱼钩甩出去,嘴里叼着根草,大躺在草地上。
嗅嗅,年祁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香味。
系统出去看了眼琳琅满目的菜品,忙不迭赶回通知,“宿主友情提醒你一声,谢峪已经做好大餐等着你了。”
“哇,这个大腿真贴心,”年祁伸个懒腰,“那再让他等会吧。”
隔壁两位钓友,一位风轻云淡,一位愁眉苦脸。
易简看鱼绕S弯躲开自己的鱼钩,去咬黄参的。更有甚者几头鱼为了争夺鱼钩,在水里神龙摆尾地…打架。
这还让不让人玩了!
毫无悬念,易简愤愤收回鱼竿,面红耳赤地开口,“哥,哥哥。”
黄参眸光一闪,唇角微扬,揽过易简,“乖,哥带你去吃饭。”
看着两人越走越远的背影,年祁耸耸肩,“郎有情妾有意。”
只不过温馨的画面没有维持多久,两人又一个平地摔把年祁给弹了出去。
还没来得及无语,一张放大的俊脸出现在视线里。
谢峪关心道:“年年醒了?有没有好点?我给你做了吃的,快来尝尝吧。”
年祁刚爬起身,看见不远处的菜。原本红润不少的小脸瞬间煞白,脚一软,倒回床上装死。
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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