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楼酒店中,城市夜景璀璨映照在光洁的落地窗上。
年祁将杯中的温水饮尽,舒缓些酒意。飞机落地没多久他就去约见客户,接着就被拉去组了场饭局。
盛情难却,年祁也就喝了一些红酒。
繁华的城市着实热闹,街道上车水马龙,有着形形色色的人。
灯红酒绿,年祁眼睛有些疲劳,困意来袭。
他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定明早的飞机回去。随后就熄了灯上床休息。
一根葱已经处在半放弃的状态,他坐在床边幽幽地看了眼进入浅眠的年祁。
“宿主,我尽力了,明日天明之际你要是还没有记起谢峪那我也没辙了。”
年祁睡得不安稳,他又进入了那个白面空间,但这次只有他自己一人,想上前探寻却动弹不得。
酒店门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下一秒磁卡门被刷开。
一根葱边抱怨剧情的强大,边起身拦在床前。
然而充满酒气的女子直接穿过一根葱倒在床上。动静不小,年祁身处在白面空间似乎发生了一瞬间动荡,将醒不醒。
“什么情况这是?”年祁面前出现一团血雾,朦胧的人影包裹其中,四肢像是被血镰刀勾钉在白面之上。
一滴一滴,指尖、下颌、衣摆的血液滴滴坠下。又是一条血道,它流经至年祁脚下时犹如传送带一般,年祁被带动向前。
渐渐,等年祁发现白面之上的人变得更高时,他才发现自己正沉沉下陷。
本垂头昏迷的人倏然抬头,念念有词道:“正既倒,倒既正。”
血水没过头顶,年祁与他正倒两立。
叮铃——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年祁心脏猛地一跳从梦魇中挣脱。
夜色昏沉,大床一侧的年祁并未发现床上有什么异常,“喂?年妈妈有什么事吗?”
年妈妈问道:“年年,你们当时埋的秘密在哪里?”
“埋的秘密?我记不太清了。”年祁觉得有点熟悉但是记不起来其中细节。
“笔记的第二十六页我记得你有写,”年妈妈还特地解释说,“再过一个星期就是你们的十年之约了,但是小嘉他有事要出国,为了不缺席他想先拿走他写的秘密。”
“哦,好,我看看。”年祁侧身从床头柜上拿起笔记。
他也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把它带出来,可能是觉得自己的东西放在孤儿院里不太好吧。
翻开二十六页,醒目的大字写着后院古榕树下。
“年妈妈在后院的古榕树下边。”
对面静默两秒后,回道:“好,年年。”
挂断电话后,年祁本想合上书,却在边角处看到了一道浅浅的笔痕。
“谢...”年祁将那页薄纸对准床头柜上的小灯,“峪...”
“谢峪...嘶。”年祁默念后脑像针扎般疼痛。
画面一股脑地涌入,本位面与另外一个位面的,每一件事都在脑中清晰浮现。
“这是小纸条,我们写下自己的秘密,十年后我们要再次回到这。”年祁给大家一人发了一条小红纸条。
大家都用小手遮掩,“说好了,现在谁都不能看对方的。”
小木箱装载着一堆秘密就这么被埋入土中。
年祁心跳声越来越大,他急不可耐地订了一张时间最近的机票。
正准备开灯收拾东西时,床的另一头传过一道暧昧的女声。
“谁呀?这么吵?”
年祁手下意识已经打开了灯光,两人对上了视线,眼睛都瞪大,倒是年祁比她先开始尖叫。
“啊——”
俞代双有些无语,“不应该我叫吗?你跑到我的房间你还好意思叫?”
年祁确定身上没有任何‘损伤’后也不多纠结,边收拾边问道:“你要不要看清楚这是谁的房间?”
“这当然是我...”话未尽,俞代双察觉不对劲,“我走岔了。”
“不好意思,再见。”
随后她用百米冲刺的速度狂奔而出。
在年祁喊出谢峪的时候,摊在两人中间的一根葱猛然窜起。
“宿主你终于记起来了!”
一根葱兴奋地跟上年祁上出租车上飞机抵达孤儿院。
这过程很绵长,从晚上十点到次日凌晨四点四十才抵达。
“谢峪,谢峪在哪里?”一根葱先一步冲进孤儿院却也没看见谢峪。
转了一圈,并没有看见人,“时间这不是还没到吗?”
年祁直奔后院古榕树,秋冬季的古榕树不停地掉着落叶,亮黄的叶片窣窣落下随风旋转。
古榕的根粗壮繁多,粗根撑破土地裸露在外。
“一、二、三。”年祁围着树转圈数着外露的树根,“在这。”
他拿起后院门口的铁锹铲开泥土,位置并不深,稍微挖个二十几下就能看见箱面。
长埋褐土中的木箱被水润湿,表面还有虫蛀的痕迹。
年祁将两侧的土壤掏开,把木箱提了上来。
“宿主快呀!”一根葱急得团团转,四点五十,还剩十分钟天将破晓。
木箱打开后袭面而来一阵书潮湿的气味。
当年孤儿院的孩子不少,总的有三十人。
“小嘉、辰辰、小合...”层层黄纸堆叠,年祁只得一张一张掀开。
润湿的薄纸极其容易撕裂,因是三十份中挑出一份也是一件难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年祁极力压制内心的急迫。
一根葱蹲在一侧紧张地盯着,跟着年祁的动作,“不是,不是...停停停,谢峪!”
年祁小心翼翼地揭开折叠都黄纸,一行晕出笔墨的字映入眼帘。
“一辈子和年祁在一起,永远。”孩子的真诚体现字迹中,将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写好,像是虔诚地许下一个承诺般。
年祁喃喃出声,“永远在一起...”
“永远。”上方传来一道声音,年祁猛然抬头,只见谢峪温温一笑。
破晓之际,金黄的阳光漫过两人的面庞,一时间让人不知身在何处。风中的落叶飘渺旋转,在两人眼前划过,留下一道灿漫痕迹。
“谢峪。”年祁蓦然挤进谢峪的怀中。
谢峪嘴角勾起,指尖不留痕迹地划过他的后颈,“年年,你终于记起我了。”
不待年祁多说什么,谢峪身形变得透明。年祁拥着的人变得空荡无形。
年祁整个人还处在懵圈中,只听到谢峪清晰又模糊的声音,
“年年,记住,正既倒,倒既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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