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话说成这样还抱什么抱,祁声移往江以脑门上弹了一下:“脑袋瓜都想些什么呢?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没喜欢过谁,忘了?”
他还说了两遍。
“两天前,”祁声移指着他们坐过好几次的秋千,“这里,我刚说过,你是金鱼吗?”
“没忘。”江以说,“这跟好过不冲突啊,好过也可以是……只那个啥。”
祁声移:“哪个啥?”
“就那啥啊!”江以觉得祁声移明知故问,想引诱他说,他也偏不说,“你懂的。”
祁声移:“就像我们这样吗?”
这话激怒了江以:“我们也没那个啥啊!”
怎么能一样,有什么可比性。
确实没什么可比的,因为他想象的东西根本就不存在啊。
但不管存不存在,江以都不想承认他们的性质是一样的。
就好像承认了,就真的会一样。
祁声移看着暴跳的江以,似乎除了惊讶还有点失望?
还有点……可爱。
他怎么会觉得他可爱呢。
他真是没救了。
“也,不是不行。”祁声移看上去像在认真思考,决定奖励一下他的小可爱,“等这期节目录完吧。”
江以:“……啊?”
但其实江以的反应也会让他忐忑。
不等江以吃惊回温,祁声移就拉着他往房子里走:“走吧回去,先把脸洗了。”
江以给自己洗完了,发现祁声移还在旁边站着,他让出地方:“你来洗吧。”
祁声移不动:“不是你给我洗吗?”
江以脸上露出坏笑:“确定要我给你洗?”
他动机不纯,祁声移也没安什么好心思。
白泥已经干得出现了裂纹,江以拿洗脸棉沾了水往祁声移脸上抹,祁声移直接把那玩意扔了。
“用手洗。”他说。
江以什么时候这么服务过别人,啊不对,他一晚上都在这么服务祁声移,要帮他洗脸也是自己亲口说的,但没想到祁声移这么厚脸皮。
干了的白泥磨手啊!
但磨手江以也洗了。
他一遍一遍地往祁声移脸上撩水,每撩一次,都以抚摸那俊朗的轮廓收尾,从额头……到嘴唇。
江以用掌心贴着祁声移的嘴唇,用手指扒去四周的白泥,趁机描摹那优美的唇线,祁声移的嘴唇动了动,带着温度从他指肚上滑过,胜似亲吻。
呼吸,在指缝间流转。
接着江以就不知道自己洗的是脸还是什么了,他胡乱撩水又乱抹一气,将祁声移的脸埋在他掌心。
再接着,他感受到了燥热和不安。
祁声移并不比他好受,混着白泥颗粒的水流顺着锁骨往下流,胸膛湿了一片。
敷面膜的时候江以说,等一会儿就好了。
确实好了。
但是一洗脸,就又不好了。
这一次,呼吸粗重的不只有祁声移。
江以最后给祁声移抹了把脸,水淋淋的脸孔在镜子里重现,额发被打湿,也已凌乱,他问这张每一处五官都被他描摹过的帅气脸孔:“就只洗脸吗?”
祁声移撑在洗漱台子上,同样看着镜子中正在看着他的江以。
就这样隔着一面镜子互相凝望,忽而,祁声移转过身去,四个字砸在江以脸上:“怎么可能。”
说着,他带着一脸的湿润,吻了上去。
江以顺势跳到祁声移身上,用腿缠着他。
祁声移抱着他亲。
接吻的时候江以喜欢闭着眼睛,非常陶醉,亦很虔诚。
且不喜欢喊停。
只要祁声移一直亲他,他就永远都有回应。
但之前都是刻意练习或镜头前的表演。
这次却是情难自禁了。
祁声移发自内心地想亲他,江以发自内心地想让祁声移亲他。
手臂有点酸,祁声移把江以放在盥洗台上,接着亲。
时而凶猛,时而温柔。
就跟他的心情一样,黎时寅的突然到访搅乱了他的心绪,但是江以可以让他回归平静。
江以被亲得浑身发软,即便是双手挂在祁声移脖子上,还是不由自主地向后倒。
脑袋磕到了镜子,祁声移也没捞他,而是流连向下,亲他仰起来的脖颈,细腻的喉结。
所到之处,都留下了浓浓的湿意。
江以受不了亲这个部位,祁声移没有碰过他这里。
躲不开,却不想出言阻止,他想让祁声移放过他,更想让祁声移继续。
江以难受得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他抓着祁声移的手请求:“你,我想,我受不了了。”
祁声移有些粗暴地抽了他的裤带:“以为我就好受吗?”
……
从浴室出来,祁声移已经恢复了正常。
仿佛刚才那个恶魔不是他。
与那个身体的密不可分可以带给他安定的力量,可越是安定,他就越想侵犯。
只差一点。
祁声移还是控制住了。
江以脸红得像少女,天啊,祁声移刚刚在他耳边说什么。
“第一次,别在这里吧。”
那句话之后,他开始对那件事有旖旎的幻想。
也不再敢看祁声移的手。
-
冷静下来,江以郁卒地发现,怎么又被祁声移打岔打过去了。
祁声移跟黎时寅到底什么关系啊?这么难开口吗?
祁声移靠在床头看剧本,江以在客厅继续看没看完的电影,他们暂时需要分开些距离让彼此冷静一下。
电影里,祁声移一袭白衣,挥舞着一把剑,台词没几句,江以眼珠一直跟随屏幕上的人转动,心却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电影结束,江以有些赌气地不想回房间,去秋千上坐着了。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门铃响动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然后一件外套迎面搭了上来。
“你刚洗完澡,别着凉。”祁声移说。
江以:“……”
这么热的天。
不过这是祁声移的外套,带着祁声移的味道,他愿意用这件外套包裹自己。
可吸纳祁声移的味道没几秒,江以就又气不顺了,啪地一下掀开衣服团在腿上,决定问个清楚。
今天晚上,要么祁声移告诉他,要么祁声移因此而讨厌他。
“你要是什么都不打算告诉我,就回去吧,”江以说,“我想一个人坐会儿。”
祁声移没走。
他原本是不打算的,但是他忽然不想看江以只是想向他靠近一点,都这么难。
他结束持续了很久的内心挣扎,投降了。
“你是不是想知道,”祁声移说,“我为什么不想在这里跟黎时寅见面?”
江以点头。
“是不是也想知道,”祁声移说,“我爸是谁?”
江以头点。
“他是,”祁声移深吸一口气说,“我爸。”
“这个秘密,我只主动告诉你一个人。”祁声移接着说。
江以:“那也就是说,他是我岳父?”
“理论上,是的。”祁声移说,“我说我不想跟他在这里见面,其实也不希望你跟他这里见面,但既然避免不了,我想我应该要在明天之前让你知道,抱歉没有在一开始就告诉你。”
江以眼睛睁得老大,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他怀疑祁声移是不是在骗他。
有这么一个牛逼的老爸,还用得着苦苦打拼三年吗?
但是,祁声移说了,他跟家长的关系不好。
可毕竟是亲父子啊,一个人得多绝情才能……
江以有太多问题了,不知道从何问起。
“哪有他这样的爸爸啊!”江以说,“不帮你就算了,见面也要偷偷摸摸的,他不想认你吗?”
祁声移目光垂下去:“他不想。”
“那你……”那句话江以问不出口,你是私生子吗?
祁声移依旧低着头:“是私生子就可以不认吗?”
江以突然想抽自己,干嘛要多嘴这么问啊。
祁声移难过了,祁声移并不是他所想象的无坚不摧,祁声移在他面前释放软弱了。
江以扑过去把人紧紧抱住:“他不认你,我们也不认他,你以后会很棒很棒的,我相信你,你不要难过。”
祁声移难得地把脸埋在江以肩上:“我不是私生子,我不是。”
这不是更扎心,祁声移多善良啊,从来都没有拿这一点来炒作。
江以好心疼他,把人抱得更紧了。
“我喘不过气了。”祁声移说。
江以松开他:“我只是不知道如何安慰你,想让你心情好一点。”
祁声移点了点自己的唇。
江以有点懵,这是索吻吗?不是刚亲完吗?
但他是不会拒绝的,身子重新压过去,跟祁声移碰了下唇,犹豫要不要深入的时候,祁声移说:“不够。”
江以继续。
唇舌勾编,彼此交换了唾液,祁声移说:“好了。”
江以:“好了?”
“心情好了。”祁声移眼含热意地笑了一下。
江以也跟着笑了:“那以后心情不好就跟我说,你心情不好我就亲你,法式舌吻。”
-
直播第四天,谢辞邀请大家去他家吃火锅。
各家分别准备食物,谢辞一家准备肉类,许意一对准备蔬菜类,祁声移一家准备水果和饮品。
食物都是节目组工作人员提前采购好的,只需要嘉宾们洗干净并切好。
各种寒暄和准备工作过后,开桌吃饭。
江以真是由衷佩服他们父子俩的演技,第一次见面的生疏感,对前辈的仰慕,对新人的欣赏与肯定,都表现得淋漓尽致,不愧是影帝和未来可能的影帝。
但他却是,怎么看黎时寅怎么不顺眼。
由于这两天许意和喻言争吵不少,导演让他们饭桌上聊一聊伴侣之间不可避免的争吵的话题,展开说说各自的争吵经历和感受。
这个时候再让许意和喻言来点亲昵互动,弹幕应该就不会那么激烈了。
谢辞起身给沈星岩夹菜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个杯子,掉落在沈星岩脚边,玻璃碎了,液体也溅了一裤脚。沈星岩并不在意,打趣道:“你要谋杀亲夫啊?”
谢辞立刻蹲下去拾沈星岩脚边的玻璃碎片,说:“没有的事,你要杀我我都不会还手。”
“就会说好听的,吵架的时候可没见你心软,”沈星岩的语调陡然升高,“哎你别直接用手捡啊,不会拿笤帚扫一下吗?再扎到手。”
谢辞把玻璃碎片扔到垃圾筒,回到座位上才说了句:“跟你比我那也叫吵?”
“看看。”沈星岩向大家吐槽,脸上却漾着幸福的笑,“谁的嘴厉害?”
“这个我作证,”黎时寅对谢辞说,“确实是你比较厉害。”
“那你跟嫂子吵架吗?”沈星岩问。
“我啊。”黎时寅看了祁声移一眼,“我不吵,如果她想吵,我就不说话,这不就吵不起来了嘛。”
“你们呢?”沈星岩问祁声移和江以。
祁声移腿被江以碰了一下,就主动做了发言人,半真半假地说:“他跟我吵过,我没跟他吵过。”
江以:“???”
“小祁一看就是脾气好,会疼人。”沈星岩说。
江以:“???”
这么歪曲事实的话祁声移都说得出来,江以不服,他问祁声移:“要是有一天我真的做了让你很生气的事呢?”
“只要不出轨,不提离婚。”祁声移说,“我应该,都不会真的生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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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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