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姜忱边研磨,边看沈父练字。
沈父的字端正大气,每一笔都有章法,既端正又有力,也不会让人觉得秀气。
沈姜忱不禁发出赞叹,“父亲的字写的真好,慷锵有力,行云流水,我可要好好学习。”
“你母亲的字才好,那一手小篆可是被先皇夸奖过的。”
“母亲?”
“你的生母。”沈父谈起沈姜忱的生母,放下手中的笔,语气怀念,“我是不是还没有说过你的生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未曾说过。”
“你的母亲是一个极好的人,我第一次见你母亲是在宫宴上,她跳了一段舞,那样子美极了。”沈父提起沈姜忱生母,眉眼间都不自觉带起笑。
“后来我找人打听,发现她是王家女时我惊讶极了,你外祖父一家都是一群军汉子,你母亲却是精通琴棋书画,那是的她可是名冠京城的才女,后来我总是忍不住打听你母亲的事还被你舅舅发现了打了一顿……”
沈父滔滔不绝地说着他与沈姜忱生母王氏之间发生的事,沈姜忱望着沈父眉飞凤舞地讲述他们之间的故事,也不自觉的跟着笑起来。
“阿忱,”沈父拉起沈姜忱的手,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外祖父年事已高身体已经渐渐不好,尤其还经历了丧女之痛,更是打击到他的身体,为父无颜面见你外祖父,你若是有时间替为父去看看你外祖父吧,他一直很念叨你。”
“女儿知晓了。”
“你大病初愈,快回去休息吧。”
“那女儿先告退了。”
“去吧。”
沈父看着沈姜忱越走越远的背影,从暗格中取出一副画像,画像上赫然是王氏。
如果仔细察看就会发现画像四处有磨损痕迹,可见有人经常打开画卷。
沈父看着画像喃喃自语,“怜儿,你说阿忱还会怪我吗?”
沈父将画卷放在身旁,独自絮絮叨叨很久,仿佛画卷之人一直在身边。
——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簪花节越来越近。
沈府上下开始忙碌起来。
沈姜忱看着小斯一盆一盆往院子里搬花,往嘴里扔了一颗葡萄,不解询问,“我记得我没有跟母亲提过我要花,他们怎么往我们院子里搬花?”
“明日簪花节,孙嬷嬷说簪花节人们会往自己院子里放些花点缀,不止我们院,现在所有院子都堆满了花。”迎叶解释道。
沈姜忱随意拨弄着面前的花,“这花开的还挺旺盛。”
“我听孙嬷嬷说这是早上刚从庄园里移栽到花盆的,然后就马不停蹄的运到府里,前后不超过两个时辰。”
“怪不得……”
“大小姐,苏侯来了,说有事找你。”一个小斯来到院子,打断沈姜忱与迎叶的交谈。
“苏侯?他有告知是什么事吗?”
“小的不知。”
“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侯爷现在找小姐什么事?”
“不清楚,去看看吧。”
沈姜忱来到前厅就看到苏砚祁和沈母聊得开怀。
“母亲与侯爷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聊些家常罢了,阿忱来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沈母识趣地离开。
“侯爷找小女有何事?”待沈母走后沈姜忱直奔主题。
“过几日便是簪花节了,本侯给沈小姐准备了礼物,就在侯府,特来请沈小姐一同前往。”
沈姜忱嗤笑,“如今四处无人,侯爷还是有话直说吧。”
“确实是给你的礼物,只是太大了搬不动,所以只好前来请沈小姐了。”
“侯爷不肯说,那小女子就不打扰侯爷了,侯爷慢走。”沈姜忱微微行礼,抬脚准备离开。
苏砚祁二话不说拉起沈姜忱的手就往外走。
“苏砚祁,你疯了!”沈姜忱被苏砚祁这一举动吓了一跳,拼命想甩开苏砚祁的手,可怎么都甩不开,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苏砚祁。
“我劝沈小姐还是乖乖跟我走,若是惊动了沈大人和沈夫人就不太好了。”
“你威胁我?”
“那又如何?”
“你!”沈姜忱语噎,却没有再反抗。
苏砚祁一进入马车中就装都不装了,直接掐着沈姜忱的脖子将她带到自己面前,声音冰冷,“沈姜忱,你最好祈祷我兄长不会出任何事,若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和沈家的!”
沈姜忱不明白苏砚祁说什么,一只手抓住苏砚祁掐住她的手,另一只手迅速拔下头上的簪子扎进苏砚祁手臂。
苏砚祁手臂上传来刺痛,他下意识松开手,沈姜忱才得以喘息。
她跌坐在马车的角落,剧烈地咳嗽着,喉咙里像是被火烧过一般,呼吸急促而紊乱。
沈姜忱蹙着双眉,不明所以,“大公子怎么了?”
“昨天治疗时我兄长突然吐血晕了过去,到现在还没有清醒。”
不应该啊,以阿玖医术和自己的血做辅,不可能出现差错。
沈姜忱脑海里飞速运转,她现在不知情况,只有等到侯府她才好下定论,但她相信阿玖的医术,更何况还有自己的血,不会有差错的。
“侯爷,我相信阿玖的医术,我既是答应了治好大公子就不会食言,侯爷如此不信任我们,可是会让我们寒心的。”沈姜忱整理一下裙裳,平静地坐在苏砚祁对面,好像刚刚被人掐脖子的不是她 。
“呵,”苏砚祁冷笑一声,“我若是不信任你们你就不会活到现在了。”
沈姜忱没有说话,两人相顾无言,直到马车来到侯府,苏砚祁下车前冷冷说道:“沈大小姐,我只给你三日时间,三日后我兄长若是还是治不好,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沈家一个也跑不了!”
“苏侯难道忘了我们可是连在一起的,我死你也活不了。”
苏砚祁丝毫没有把沈姜忱的威胁放在眼里,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我听说沈大小姐的血有奇效,我想解一个区区蛊虫应该难不倒沈大小姐。”
沈姜忱听到苏砚祁的话,瞳孔一缩,下意识握住袖中的银针,如果苏砚祁敢拿这件事威胁她……
“沈大小姐,这条消息就算我给我们之间的见面礼了,以后在外还是小心些,祸从口出。”
苏砚祁说完掀开车帘离去。
沈姜忱的眉头紧皱在一起,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
他什么时候知道的?还知道多少?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吗?若是知道……
沈姜忱想到这眼中布满杀意,死死捏住银针。
他留不得!
“朝青,帮我办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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