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哈哈哈……人面兽心……陛下,当初圣旨上可不是这么写的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左尧抹了一把鼻子,道,“呵……当初是谁圣旨上写的千里之足,神采英拔。如今又是谁骂我朝廷弄臣,嚣张跋扈!”
承康帝细看他一眼道:“你究竟是谁?”
左尧轻佻道:“我是谁不重要,你的下场会怎样才是最重要的。”
于节眯起双眼,他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挑衅而生气,而是问道:“你究竟要干什么?”
“我要真相”左尧扬起头道,“我要真相。”
“你要什么真相!”于节直接将碗筷丢下去砸人道,“你要什么真相,朕都给你。横竖你都是一死!”
左尧忽然笑了,跌坐在大殿中央哈哈大笑,眼泪从眼角流下来。
“我……要真相……”
脑海里忽然响起声音,易子寒转过头去看闫纯环,只见她眼睛死盯着左尧,但不像是恨,而是担忧。
“快说!”段薇冷声道。
他忽然不笑了,嘲讽道:“哟哟哟,我们大慈大悲救世救难的观世音菩萨终于愿意说话啦?我要什么真相你不知道吗?你应该最清楚。”
承康帝怒道:“佞臣休要牵连!”
“牵连?论牵连我应当才是啊”左尧直接躺在大殿中央道,“国夫人啊,你忘记了吗?长妹妹怎么死的?嗯?你忘记了???这就忘了??贵人多忘事啊!!
段薇避开左尧的视线,说道:“长乐风勾结旧党窥视皇位,多次行事最后秘密败露,证据确凿,那是她自己造成的后果。打死她,有助国威。”
左尧作出一副“我不知道”的表情,阴阳怪气道:“什么?我有说是这个‘长妹妹’吗?世界上那么多长妹妹怎么你就偏偏记住了这个长妹妹,而且……”
“够了!” 承康帝震怒,道,“长伯忌事情已了结,留下你,多余。来人……”
闫纯环没再看左尧,而是看着于节和段薇。
忽然,左尧冲到闫纯环的桌前,掏出一把刀比画大骂。
易子寒从椅子上弹起来,条件反射挡在闫纯环跟前,然而由于时空的原因,此举根本是无济于事。
周围的人大叫起来,前来护的护,拽的拽,拉的拉。
“哈哈哈哈,还有你,你这个蠢货!!!”左尧疯魔似的将刀挥向闫纯环道,“你现在知道,长伯忌为什么要杀你女儿呢吗!!哈哈哈哈哈哈……因为你出的主意啊,因为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啊……哈哈哈,因为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啊……因为你啊……哈哈哈哈哈哈……你等着吧!!你父亲充了我的官职,你夫君破皇帝为了你让我冻死,你父亲也要的……哈哈哈!你等着吧,啊!国夫人,你要遭报应的!你肯定要遭报应的!笑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后面冲出来的几位前来赴宴的女官死死拽住他道:“她是贵妃!你胆敢如此!!”
于节的贴身侍卫前去控制左尧的手腕,不想被划了一刀,于是怒道:“贱獠!!贱獠!!你竟敢大胆行刺!!”
在易子寒身后,三堇和尤玉琪左右抱住闫纯环,尤玉琪指着左尧道:“拖出去!还不快拖出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看,你们皇家都是笑话!你也是个笑话,妃位又怎样,还不是保不住自己的孩子,哈哈哈……国夫人!你会遭报应的!!你!一定会天打雷劈!你一定不得好死!你不得上天的原谅!!哈哈哈……”
于节慌张叫人道:“混账,拖下去!拖下去!”
“混账!”
“朝廷之刺,当死!”
混乱之中,易子寒清晰地看到闫纯环流下泪水。不是恐惧的泪水,而是悔恨。泪水滴在尤玉琪环抱她的衣袖上。
尤玉琪捧着闫纯环的头颤抖着手安慰道:“好环儿!你别怕!!你别怕!!”
可怀里的人分明不害怕,她动也不动坐在那里,好像在等待命运对她的审判。
易子寒霎时从混乱中抽离出身。
怎么回事?左尧虽然拿着刀,但明明近在咫尺的距离却不行刺。
闫纯环为什么不躲?难道就单单是因为不想活下来吗?
左尧为什么要对着闫纯环诅咒段薇?
易子寒脑子里将三个问题合成一个:于嘉荣真正的死因。
霎时,画面如同飞速,转向了另一处,易子寒被拖着走,左右倒,虚空中如同站不住脚跟,却又在冥冥之中看见仿佛有个人在扶着他的肩。忽然,耳边传来的鼓声震得易子寒从地上猛坐起来。
头昏眼花后,定眼一看,这是……前庭的御鼓?
阳光散落,斜照出的人影长短不一,鼓声早已停歇,便只有几位,站在御鼓下。
背对着的承康帝似乎早就对这个御鼓感到甚是厌烦,抄起鼓槌“咚”地往鼓上砸去,并示意身旁的人不必劝他,然后又将摔在地上的鼓槌捡起,呼了两口气,向身后惊恐不安的随从比了个手势,道:“你们去,告诉朝臣,让他们不必来了,说这个鼓是朕砸的!”
十几个随从一一应答着拔腿就跑,大院上瞬间就只留下了几个依然“耸立”的人影。
而其中领头的,便是闫纯环。
后妃除了出宫探亲,此外都不允许出后宫游玩,而如今却被承康帝带着,可以看出,闫贵妃很受于节信任。
“这几日都是什么破事!”承康帝举起右拳“咚”的一声杂向御鼓,道,“逼得自己家的妻子,自己家的!!饮毒自尽算是什么好人!”
易子寒只是听着,脑子里还再想关于于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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