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池镜流嘟囔一声,用不满的语气撒娇:“人家千里迢迢来给你过生日,你就这样对待我。”
说罢,她将脸转向季桐,纤长的睫毛扑闪扑闪,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你这个冷漠的、无情的女人。”
季桐:“……”
“姐姐,”谢纾突然提高了声音,“我肚子饿了。”
说完,也侧过脸看向季桐,她做不来池镜流那夸张的表情,不自在地绷着脸,声音软糯:“很饿。”
季桐的心都要化了。
她轻抚谢纾的发顶,放软了声音,柔声问道:“那我们先吃饭?”
季桐的音色本就偏柔,此时刻意放柔了几分,更显温柔娇媚。
谢纾心尖一颤,耳尖漫上一层绯色,她垂眸盯着季桐那双漂亮的手,升起一股把脑袋送到她手边的冲动。
一旁的池镜流则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这个风情万种的大美人方才把慵懒性感妩媚都演了个遍,现在正娇声软语地撒娇,季桐居然……居然无视她?!
“喂!”她立刻不满起来。
季桐轻飘飘睨了她一眼,笑道:“听话,吃饭。”
池镜流:“???”
池镜流:“kao!!!”
饭菜很快上桌,还冒着丝丝热气。
“喝酒吗?”池镜流手持红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
“可以来一点。”季桐说着,将一块排骨用公筷夹到谢纾碗里。
池镜流眉梢一挑,嘴角浮起坏笑:“我问小朋友呢,喝吗?”
“喝!”谢纾不甘示弱。
“生日快乐。”池镜流举杯。
谢纾看向季桐,脸上写满了疑惑:她的生日不是8月14吗?
季桐见状,温声解释:“阿……镜子提前帮我过的。”
那句“阿镜”在嘴边拐了个弯,又被咽了回去。
池镜流耳朵动了动,唇角掠起一抹似笑非笑。
谢纾点头,举起酒杯:“生日快乐,姐姐。”
“嗯,谢谢。”
杯落,池镜流盯着季桐看了会,突然往椅子上懒懒一靠,双臂环在胸前:“你什么时候有了当老妈子的爱好?”
季桐闻言动作一顿,可还是坚持将那块排骨夹到谢纾碗里,才慢慢放下了公筷。
“哪有。”她拿起纸巾轻轻按了按唇角。
池镜流撇撇嘴,忽然眼睛一弯,指尖朝谢纾方向点了点,幸灾乐祸道:“你的小朋友醉了喔~”
“一、杯、倒。”她坏笑着补充。
季桐回头,只见刚刚还埋头吃饭的谢纾此时正趴在餐桌上,手背垫着下巴,脸颊泛起绯红,眼帘要合不合的。
“三,二,一。”池镜流配合着倒数。
谢纾脑袋一歪,呼吸变得均匀而绵长。
季桐瞪圆了眼睛。
池镜流“噗嗤”一笑:“哪里捡来的活宝?”
“剧组的小妹妹。”季桐说着,手背贴了贴那红润的脸颊,好烫。
“我说……”池镜流放下筷子,不满地嘟囔,“你当年要是用这眼神看我一眼,我铁定就追你了。”
季桐正轻轻梳理谢纾的发丝,闻言偏过头去,歪着脑袋看她,两眼弯弯:“你要是追我,那你们家林栩怎么办?”
林栩是池镜流的女朋友,二人感情正处在蜜月期,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
池镜流嘴角微微动了动,强压下快要溢出唇角的甜蜜,突然抬起下巴,轻哼一声:“我去趟洗手间。”
“去吧。”季桐咬着唇笑。
在只剩下两人的包厢,季桐盯着谢纾的侧脸看了很久,突然抬手将黏在她脸颊上的发丝轻轻拨开,露出了那张干净稚嫩的脸。
鬼使神差的,她俯身靠近,双唇碰了碰谢纾的脸颊,留下了一个吻,轻若羽毛。
池镜流回来的时候,季桐正在自己位置上端坐如松,只是眼神莫名有些闪躲,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
她眉毛一挑,眼神玩味:“你偷亲了?”
季桐:“???”
你装监控了???
她故作镇定,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你今天住哪?”
池镜流却凑近了瞧她,那双浅棕色的眸子盯着她的侧脸瞧了许久,才懒懒地靠回去,指尖轻抬,随意拨了拨身侧的卷发:“就在楼上。”
“需要我给你开个房间吗?”池镜流朝谢纾的方向努了努嘴,一脸坏笑:“供你一度**。”
“胡说什么……”季桐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只是那反应,怎么看都有点虚张声势的味道。
“真喜欢她?”
“没有!”季桐下意识否定。
“啧~”池镜流不满地嘟囔一声,“你难道要为秦越那种人守身如玉?”
季桐睫毛颤了颤,眼神微暗,咬着唇一言不发。短暂的沉默后,她才抬头看向池镜流,语气郑重:“阿镜,他很好。”
室内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沉重,池镜流和她僵持了片刻,最终脖颈一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知道了,对不起。”
“没关系。”季桐立刻笑眼弯弯。
池镜流这人,性格豪爽,心直口快。年少的时候,和季桐很不对付。
二人不是同期出道,她比季桐大了两岁,可季桐却一炮而红,第一部作品就拿了奖,还是含金量最高的金像奖。
季桐年纪小,性格乖巧,大家也宠着她,就显得自己很无理取闹。
啧~好一朵楚楚动人的小白花。
别说,池镜流当时就是这样看季桐的。于是和季桐处处作对,耍手段抢了她不少资源。
可对方竟毫不在意,看见她还会笑着打招呼,唔……表情跟现在一模一样,那道新月眉总是会弯成好看的样子。
渐渐的,池镜流就斗不动了。人家压根不接招,显得她更加无理取闹了,只是关系依然不算太亲近。
后来二人各自发展得越来越好,季桐依然一副不争不抢的样子,有好的资源甚至还会主动推荐给她。
好气喔,她把人家当对手,人家把她当朋友。
池镜流彻底偃旗息鼓。
只是,并不是每个人都像池镜流一样有良知的。季桐脾气是好,可总有人得寸进尺,把她的不在意当成了软弱。
直到某次公司年会上,池镜流亲眼看见季桐把一杯红酒泼在那个造谣生事的小花脸上,动作优雅,嘴角还噙着笑。
小花尖叫,她的经纪人连忙向前将人护在身后。
“前辈这是……”
季桐依然笑得温婉:“你们不是说我身后有金主吗?”
她轻轻放下酒杯,眉眼弯弯,“我总得坐实了这罪名不是?”
从那以后,池镜流在季桐面前,再也没想到过“小白花”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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