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两扇旧木门“砰”得一声被人踹开,执棍的回头看去,倒下的那扇门不偏不倚砸中了他,激起满地尘埃。
矮个男子心头一喜,结果一抬头发现不是雇主,还没等他反应,一道剑芒自瞳孔闪过,锋利的长剑沉甸甸地落在肩头。他无非只是个平民,哪见过这等架势,惊惧地嚎叫,举起双手求饶:“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九安!”悬吊的心脏在看见来人的那瞬等以安抚,热泪扑簌簌地溢出眼眶,她下意识地冲过去抱他,待闻到尚未消散的血腥味,闻淑仪才想起他身上负了伤。
她连忙松开他,泪花还在眼眶打转,发髻松散,几缕发丝凌乱地挡在眼前,像只受了惊还强打精神的小兔:“对不起,你有没有事啊?”
应着伤势未愈,祝九安的唇不见血色,他抓住闻淑仪欲松开的手,将人拽向自己。
结实的手臂搂上她的腰肢,闻淑仪听见他长松了口气,仿佛带有劫后余生的庆幸:“这话应当我来问你,有没有受伤?”
闻淑仪埋在宽厚的胸膛里,委屈地摇了摇头。
紧随其后的林侍卫立即捆了矮胖个子,见门扇下的男子艰难地要起不起,一脚给他踩回了地面:“说!何人指使你们绑了闻娘子?”
那人被尘埃呛得治咳嗽,闻言大惊失色,灰扑扑的脸像只乌龟似的往外探头,偏的又看不清楚人脸,探出又缩回,继而又换了个方向探出,迷迷瞪瞪:“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祝九安眼皮半压,就见那个矮胖个子的头摇成拨浪鼓:“搞错了!搞错了啊!我们不是真要绑架闻姑娘。”
此话一出,闻淑仪等人眉头皱得更紧,随后,前院传来“砰”的大力撞门声,紧接着凌乱的脚步声逐渐靠近。
祝九安等人互相使了个眼色,躲至门后。
裴策珩大步流星朝这边走来,隐隐欣喜。
临近那院落时,他面带急切地喊她名字,推门而入:“闻淑仪!闻淑仪我来救......”
话音未落,利剑横在他脖子上,躲在门后的祝九安显现,神情鹰隼而锐利,在看清来人后,不由得一惊。
县令带着浩浩荡荡的衙役随之而来,见状,惊讶地瞪大了眼:“祝,祝将军!”
“什么!”衙役们面面相觑,赶忙行礼。
杂草堆里的矮胖个子被抹布塞住了嘴,听到动静心头一颤,不停地呜咽。
而方才被门扉压住的男子,这次又一次被砸中,他眼冒金星,心里不由得叫苦连连,试图往外探头,“将军”二字入耳,他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晕了过去。
“裴策珩?怎么是你?”闻淑仪不禁疑惑,在看见方才拎刀的个高男子被他们五花大绑着,她的目光冷了下来:“那人说不是要真的绑架我。”
裴策珩的眼神凌起,扫向那个矮胖的男子。
男子顿时感到脊背发寒,呜呜出声,在林侍卫拽下他嘴里的抹布后,他的喘着大气解释:“少卿大人恕罪!他们要杀我们,我们才迫不得已说漏了嘴。恕罪啊大人!”
“这......”县令上前解围,指着那男子怒道:“狂徒!休要狡辩!你们意图绑架良家闺女,竟还妄想诬陷少卿大人,来人啊,把这三个劫匪押回大牢,择日问审。”
衙役们得了令,刚要把人押出来,长剑破风声在空中响起,那男子在颠簸中稍稍清醒了些,就听祝九安沉声道:“既是劫匪,就地正法了便是!”
说罢,他的手腕一转,长剑在他掌心打了个利索的剑花,刚要碰到他的脖子,就听县令连忙喊道:“别别别,将军!”
疾风扫脸,那男子失声尖叫后,这回彻底吓晕了。
长剑垂至身侧,祝九安审视的目光落向县令。
无声的威严如洪流般压垮了他的脊背,县令哑然无言,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三年后当关山侯之子与闻家娘子大婚的喜讯传至临安时,县令惴惴不安了良久,这时的他哪里知道,少卿大人恋慕之人,亦是祝将军的心上人。
一声清脆的耳光“啪”的响起,刀削斧凿般的面庞被扇偏,上面落下醒目的掌心印。
“耍我玩很有意思是吗?”清丽的音线冰冰冷冷,犹若带有穿透力,将裴策珩不安的心脏狠狠贯穿。
当她转身离开,轻薄的碧水色合围香云绸纱滑过指尖,裴策珩忍不住地想要牵住,他想要解释,解释他没想玩弄于她,他只是想让她看看他。
可是裴策珩没有勇气挽留,目光定在二人交握的手上,他觉得自己都要碎了。
我也快碎了.......谁能想到我的无效收藏多到我连红字榜都上不了???嗯嗯嗯?这合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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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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